Ρò2零2⒈Còм 入梦里…
等季寂穿上合适的内衣都快下午一点了,两个人一脸沮丧的看着眼前饭盘里的几根榨菜和两颗馒头,长叹了口气,也只能认命得吃了。
“你今天就回宋昱那吧。”
还认真啃着馒头的季寂被他突然的话惊得差点噎着了,“咳……咳,你说啥?”
季河无语得扫了她一眼,缓缓道,“吃完饭,你就直接回宋昱那边。”
“我不去。”
“你不去也别跟着我。”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季河拿起餐盘就头不回得走了。
见他走的快,季寂也不继续吃了,窜起来就追了上去,一把把人拉住,就急不忙慌地把早上在酒店已经会过宋昱的事跟他讲了一遍,当然少儿不宜的情节她有记得 cut 掉。
“我现在基本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姓宋得对我态度让我十分不舒服,在我记起来他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前,你就让我在你那窝段时间呗。”
季河听完她的话,也不说别的,掴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出门拦了辆出租就坐了进去,说了个地名就再不说话了。
虽然季寂很好奇他究竟要带她去哪里,不过车里的低气压压着自己连声咳嗽都不敢咳。
车子大致开了有一个钟头,在一栋白色建筑前停了下来,季河给了车费后就说了句下车,便自己开门出去,也不管她。
“真是个冷漠的人。”
当她走下车,站在那栋白色建筑前时,心里莫名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悲伤,像巨浪一般要把她整个人袭倒。
“怎么会这样?”季寂困惑地低声呢喃。
“跟着。”走在前面的季河终于停下来回身唤了下像是被钉在原地的人。
“额……欸!”
“在这里你就跟紧我。”不放心得看了眼身旁有点神游的人,季河好心得提醒了句。
“嗯。”季寂感激得朝他点了下头,虽然心里那悲伤的情绪还是那样突兀得堵在心口那,但是听着周围时不时传来的尖叫声还是让恐惧更占了上风。
季河带着人上了四楼,一路上遇到的医生护士看到他身侧的季寂,均是恭敬得朝她点头问声季小姐好。搞得她自己觉得自己像是领导来视察似的。
最后他们在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前停了下来,季寂看着门牌上镌着林清沅叁个字时,那原来一直蛰伏着的记忆怪兽终于抬头,尖锐的利角在一瞬都要把她的脑子刺穿,疼的她忍不住捂着脑袋蹲了下去。
“……妈妈……”
虽然带她过来就是让她明白现在他们的处境,可是当下的情形确实超出了季河原本的预料了。他见过的季寂没有一个可以和现在这样一个魔怔得不停自言自语,满眼痛楚的人重合在一起。
“季寂。”季河蹲下身去,抬手用劲揉了揉就快缩成虾子的人的发顶,柔声安抚着,“别怕,别怕……”
季寂被那一下子涌出来的记忆碎片搞得脑袋都要爆炸了,就想拿个什么东西把自己敲晕算了,就在她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试探时,耳边传来了暌违许久的温柔嗓音,一瞬间像一道爽利的清风倒是把她从那拖回来了。
“季河……”季寂开口被自己莫名沙哑的嗓子惊了下,随即又无奈笑道,“你今天肯定不是带我来这里郊游的吧。”
“嗯。”
“我没事,你就直接说吧。”看他一副愧疚,季寂反倒不好意思了。
“我就带你见个人,来吧,我们一起进去。”
“你要带我见……谁……”
紧闭的房门被一把推开,里面的景象无遮拦地铺陈在季寂眼前,四处放置的画板,色彩浓烈斑斓像是开得最艳的花丛,房子中央坐着个一身素白的女子,她手拿画笔,聚精会神地在画布上着色,也没注意到房间里突然出现的两个人。
“母亲,我跟季寂来看你了。”
季河开口打破了这房间向来的安静,作画的女子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来朝他们走了过来。
而季寂,已经震惊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内心除了惊讶就是惊讶。
“妈……”这个女人得脸怎么跟她妈长得一模一样?!
“乖~”那女人站定在季寂跟前,伸手把她拥进了怀里,一下又一下得抚着她的背,“寂寂,你来啦~”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嗯……”季寂已经分不清是自己还是原来的季寂,所有的伪装和逞强都在那声“来啦”化为泪水,濡湿了对方的肩膀。
温情的时间不过两秒,前一刻还温婉如画的女子突然凄厉尖叫,大力把季寂推倒,自己径直超墙面撞去,那定要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的气势把还没从惊讶中缓过劲来的季寂吓得心脏就差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妈!”好在季河晓得她现在精神状态一直都不稳定,在她就要撞到墙上时就牢牢把人牵制住了,“你醒醒,我跟季寂都来看你了。”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林清沅眸色一沉,转身把被人牵制的手腕用力扯了回来,菱角完美的唇瓣一开一合,声音冷清得不带一丝情绪,“滚。”
“妈?”季寂重新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哪里舍得这么快就走,刚又想说些什么就被一旁的季河抬手挡了下来。
“妈妈,那我和季寂先走了,你有什么事跟李医生说,他会传达给我们的。”
那女子听了他的话,也不作回应,就自顾自得又坐在画布前。
季河拖着旁边一副念念不舍的人,直接离开这个有些压抑的房间,直到出了院门他才开口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回到宋昱那了吗?”
季寂抬眸看着他,定定地淌下泪来,“已经一年了,还有希望吗?”
“不知道。”
对啊,他又怎么会知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牺牲色相,为了也不过让那个骄傲的女子可以不被他人见到她生病时的狼狈,安安心心的治疗。可是,她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倒是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恢复了大部分原记忆的季寂,现在终于对目前的处境了解了大概。
两年前在乘城算得上名门的季家,因着前些年投资决策上的失误,亏损了根本,为了一改颓势重振季氏,季宏伟拿出几乎自己所有的资产,包括了季家的几家堂叔们的支持,拿下了乘城的堰湖区的开发代理权。
不料却被网络爆料出季宏伟跟当时的乘城副书记私下饮酒宴席上的视频,一时流言肆起,也惊动了上头,派专人下来调查,堰湖区的开发权也被暂时扣回,更糟糕的是后来的一封匿名举报信,列举了在争取堰湖区的开发权时季宏伟行贿事迹,还在信里附上了录音和季宏伟那本写满行贿人喜好和行贿日期的笔记本,直接把他送进了大牢,而季家的几位堂叔看到他倒台,就只想着要回之前被借的资金,无奈下林清沅只好把所剩不多的存款和几个不动产抵押了出去。
大厦倾覆下,季宏伟要强的性格看不得季氏被自己一手毁了,便赌气吊死在季家大堂中,林清沅目睹自己向来一丝不苟的丈夫,皮肤青紫,涕涎柱流,屎尿淌了一地,那恐怖的画面让她一时间就呕了出来。
再后面,大家发现季宏伟自缢身亡,而林清沅伤心过度陷入昏迷。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刺激过大,林清沅醒来后就一直神智不清,不愿意见到人,一遇到熟人便会癔症突发,要死要活的。
季寂虽然那时候才大叁,但是家里这翻天的变故让她不得不开始担起长女的责任,她要顾全得了疯病的母亲,还有将上大学的幼弟,还有那一屁股的债……
可是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万般无奈下她找了宋昱,虽然以肉换钱并不光彩,但是季寂还是庆幸的,至少值得。
“我先去上课了,你如果再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再跟我联系吧。”说完季河就把她放在了一栋红砖小洋楼前就离开了。
季寂目送了会儿,便回身按了串数字开门进去了,说实在的,她确实累了,顺着记忆摸上二楼她的那间客房,一头栽进被褥里就沉入梦乡里了。
梦里的自己就像是浮在水上的扁舟,起起沉沉,不知道要去到哪里,在迷蒙中,她耳边听到有人在唤她,她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脸,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季寂,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什么?”
季寂只见跟自己原来一模一样脸的人浮在自己身上,目光如月华温柔般注视着,心里反倒生出一丝苦涩。
“以后我俩便是人生颠倒,你替我过着纸醉金迷,而我替你背着穷困潦倒。”
季寂想问到底怎么一回事,还没开口,就听到自己在那边回答道。
“你可能好奇现在是怎么了,不过你不记得在 24岁生日那天许的愿吗?”
许愿?
季寂被那么一提才记起自己在二十四岁生日那天还在公司加班到了深夜,一晚上除了话费余额不足的提醒短信,什么祝福也不曾收到。
夜深人静难免悲愤难平,便许下了若有来生只愿大富大贵,也不要如此受苦了。
“而我跟你刚好相反,我宁愿清苦,也不想除了钱一无所有。”
听完,季寂无语得翻了个白眼,她现在的境地算个鸡毛的大富大贵了,得在前头加个过去时吧。
“好了,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了,各自安好吧。”说完这话后,季寂就看着那张自己顶了二十四年的熟悉面孔一直虚化,不消几时就彻底不见了,而她的意识随后便沉入一片白茫茫里。
或许真的是太累了,等季寂从睡梦中醒来就已经天黑了,季寂摸索着开了床沿的台灯,适应了会突来的光亮,才发现自己从中午回来这都过去八个多小时了。
“咕噜噜噜……”
“不管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一饿就头晕的她,现在懒得去理清楚自己梦里那诡异的场景,直接翻身下床要到楼下找口吃的。
原本还想着自己煮个面来吃的,结果看到冰箱里除了酒就是酒后,只好凑合着从角落翻出来的泡面将就一顿了。
在她还瘫在沙发上打饱嗝时,正门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响,吓得她立马正襟危坐起来,她原本可是大小姐性子的人,要是被宋昱看出来她骤然转了性子,怕也是会把送她进精神病院的。
宋昱入了大厅时,就见到一个背影绷得跟棵树一样的人坐在沙发上。
有意思。
宋昱也不出声,就径直走了过去,一手拎起她后衣领,跟提溜小鸡似的把她扯了起来。
“宋昱你有病啊?!”被人突然拎起来,季寂绕是脾气再温柔也憋不住那口气。
“这会倒是记起我了?”宋昱好笑地把她一把搂在了胸前,垂眸直视着她。
“哼~”季寂嗤了声就把头偏开了。
“怎么?记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季寂还想着反驳他的话,还没出声便被他堵在嘴里,带着凉意的薄唇在她唇上厮磨,骨节分明的大掌直接探入她的桃源,毫不怜惜得掐了下花豆,突来的刺激惊得季寂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却刚好被宋昱逮到机会,舌头蛮狠得撬开原本紧阖的牙关,舔弄着她口内的每一处,温柔细致得甚至让季寂生出自己是他最爱的错觉。
季寂从未如此热烈得吻过,就像是一把烈火要把她烧毁一般,她身体不自觉得朝他缠绕过去,心里一直深藏的情绪更是想要破土而出,叫嚣着不够,她想要的更多。
“宋昱~”
突然发出的柔媚声音,让两人皆是一惊,季寂羞得立马埋进了眼前人的胸膛,还不等她回神,宋昱那在她底下作祟的右手食指直接插了进去,翻搅出一波一波的春水。
“骚货,想要了吗?”宋昱俯身衔住那小巧的耳垂,细细舔舐,喑哑低沉的嗓音飘进已经整个人软成一团的女人耳里,更像是催情的鸦片。
“难道你不想吗?”季寂也不示弱,抬手抵在男人撑起的帐篷顶上,戏谑得画着圈,软若无骨的指尖细细描摹,仿佛带着电流般令男人后脊蹿起一阵舒麻,脸上不自觉泛起红潮,看着他有些难以自持的表情,季寂不免哂笑。
宋昱闻言大力扯下她的底裤,连裤子都不褪,拉下拉链就直接捅了进去,突来的饱涨感让季寂瞬间大脑空白,脚趾都紧紧地蜷了起来。
“这么快就到了?”宋昱大力拍了几下她的肉臀,想让她放松点,那处绞得他有些进退不得。
“那还不是宋先生功夫太好了,在下就不奉陪了。”季寂用力推开了他,转身就要往楼上跑去,结果还没跑一半,便被堵在墙上。
“这样就怕了?”说完,大手一捞,从背后把季寂腰整个提起,让她上半身只能贴着墙。
“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呃”还不等她讨饶,那烫的发火的物什就直接顶了进去,仿佛要把她顶穿一般的大开大阖。
“对不起行了吗?我真的不行了……”
“那也得我兄弟满意了才行。”
“他什么时候能满意啊?”季寂真的要无语问天了。
“看心情。
……
等宋昱兄弟彻底满意后,季寂全身就像是被打散了又重拼一样酸胀难当,连澡也懒得洗了,赖在床上裹上被子就蒙头大睡起来。
明天再想办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