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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翊微微冷笑,凝视着人说:“就你这点资历,也想同我较量一番,果真是不自量力。”
东方月顺势向前,挺剑急冲,剑眉一挑,喝道:“打来再说,费什么话,不然还以为我欺负前辈呢。”
公子翊借势微蹲,翻腕挥砍,“那就看看你的本事,也别叫人说我欺负晚辈。”
东方月站直了身子,眉目轻敛,面上带了邪笑。杀气隐在眉间,如雷鸣电闪般一晃而过,本就是一张慵懒的脸,现在看来倒是更加可怖了。
便在此刻,蓦然剑光一闪,长剑随着主人的动作,从一旁急刺过来。
公子翊左右横扫,直抵了过去。
他看向上官明棠,嘶声道:“你也要同我一战,别忘了,你的剑法可是我教的。”
上官明棠手持挽月,挥剑抵出,噌得一声,剑光凌厉又是一阵火花四射。
“若离,你做什么……”
“杀敌……”
东方月从打斗中抽身,转了头看向风情,吼道:“怎么还不走。”
风情摊了摊手,说:“那怎么办呢,他好像不太需要我,更不想看见我。”
东方月揉了揉额角,喊着箫逸,“去找若离,帮我看住人。”
萧逸闪身一挡,向后而退,避过了直冲而来的长剑,他得空看了一眼东方月,“你们先商量清楚,这是做什么,乱死了。”
上官明棠回剑翻转,退后而落,被东方月抓了个正着,他一把拽过人,将上官明棠往风情身边一甩,吼道:“赶紧带他走。”
风情看着人,微微一笑,“他不想同我走,硬来的话,怕伤了你小情人。”
“别废话,不然先去帮忙顶一阵。”
“报酬呢?”
刀光剑影里,厮杀声不断,东方月看着人,扬声道:“一条街。”
风情微笑着看了上官明棠一眼,轻声道:“你很厉害,不如得空我们聊聊,你怎样……”
风情还要在调戏一番,东方月一声喝令吓得她身子微颤,“快去。”
风情一个闪身,没了人影,只听风里融了一句,“急什么嘛,真是猴脾气……”
东方月一个闪身,站到了上官明棠身前,却看向了风情,“老板娘,应承你的事我东方月说到做到,麻烦你,过会儿我说完你带他走。”
“知晓了,我可是冲你才来的这虞都,若是日后没有我落脚处,定要找你跟你小情人讨回来。”
东方月嘴角含笑,看向上官明棠,而此刻,挽月已出,上官明棠挥剑指向他,面上强作平静,“你要人保护我,我为何需要保护。”
东方月不急不慌,拨开长剑,笑着贴近人,沉声道:“挽月用着可习惯?”
上官明棠后退一步,依旧是持剑姿势,眸光含愤:“别跟我说这个,东方月说说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月栖身过来,手握在挽月上,从他掌中退了剑,他看着人嘴角一扬,邪气的笑着:“若离,现在还不是同生共死的时候,你身上带了伤,且听我的。”
上官明棠的手被他紧紧攥着,澄澈地眸子定定地看向东方月,“东方月,你是人嘛?你竟然.....唔……”
话未出口,就被那含情的温度,抵了回去。
烫热的手游离而过,上官明棠被他环了腰唇舌也被叼住,融在了红口里,炙热一晃而过,如催/情的毒药一般,漾了满身,而后又都化在了温软的。
东方月渴切地吻过,在这混乱喧嚣的暗夜里,这贝齿红唇好似是他唯一的牵绊。
薄唇滑过微红的脸颊,漫下一片红润,直蔓延到耳垂,东方月眸光深邃不堪,化作无底深渊,又是急进地凶兽,恨不得将上官明棠拆吃入腹。
可情势紧急,由不得他们抒情泄/欲,东方月收了身,覆在上官明棠耳畔,低沉道:“若离,莫怨我,外敌未退,江山未稳,百姓未安,我亦无心称王。”
“今夜我替你清朝纲,斩奸佞,稳社稷之事便交于你了。他日,山河万里安,我再登顶归来。”
上官明棠双眸含光,他知晓这番话的意思,更知晓那背后意味着什么,可他的想法是要两人同仇敌忾,共抗胡合部,而不是让东方月一人。
上官明棠知晓荀北之战要赢不易,所以东方月不想他涉险,想放他在虞都谋事,这样即便荀北出事,虞都也有人看着,不必再出其他乱子。
他想回紫荆山,想与他携手共战,那是他生长的地方,他想去守。但东方月这番话一出,好似又是最稳妥之法。
朝堂需要人来,民心需要人来稳。
那要谁来,他不禁问自己。
现在东方月唯一信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皇帝如果还活着,怕是也成不了气候,这样朝堂无主,民心便会散。
东方月给他思虑的时间,但不允许他犹豫不决,这时候就该当机立断,“若离,我知你心意,但是大虞不能缺人了,沈凌白已老,太尉居心叵测,皇上不知是生是死,你去皇宫,皇城肯定已经大乱了。”
“我知晓你意思,但是外公他们,谁去救。”
“别忧心,有人,你且跟风情走。”东方月说完又吻在了他唇角,轻轻将人推开,“快走。”
上官明棠不是没有决心,而是已经下了决心,他犹豫地不是东方月要他走,而是这一走,就不晓得哪日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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