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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他提及自家师尊,梅之序自要辩驳一二,然转念一想又是忍不住问道:“你这锁链究竟是何物所制?”
白修岐低笑了一声,想着也给这位下一剂“猛药”,便道:“方才梅道友言及仙首已是身死道消,然在下却是不这般想,依我之见,仙首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失踪罢了。之前听闻仙首失踪之后,沧海现集全派之力寻找仙首的纯钧仙剑,却是至今一无所获?”
他看了梅之序一眼,见其目光下意识落在身上捆缚的锁链之上,便继续道:“我之前偶然路过沧海现地界,见路边躺着一柄纯白宝剑便捡了,之后见那宝剑材质不错,我又缺了一条栓灵兽的链子,便寻人制了一条。梅道友虽并非仙首亲徒,往日里应也见过仙首的那柄仙剑,不若仔细瞧瞧,我这锁链的材质与仙首仙剑可有相似之处?”
梅之序:“……”
他目光定定落在身上的锁链之上半晌,方才语带犹疑地道:“你是说,你捡到了纯钧仙剑,而后将之制成了这条锁链”
白修岐笑着颔首:“正是如此。”
梅之序愤然怒骂:“白日做梦!”这般简单便能捡着,那他们之前是都瞎了么?想来是这散修想要唬人。
然,话虽如此,可为何他看着这锁链,却是越看越有纯钧仙剑的意味来?不不不,他一定是被绑太久,眼花!
白修岐却是半点不顾及梅之序的心情,闻言只轻哂道:“啊,许是这番样子梅道友不太认得,那这般换上一换如何?”
话音方落,梅之序便觉身上一松,原本紧缚的锁链莫名松脱。然,还不待他有所动作,那锁链便化作了一道白光,不过瞬间便由细长的锁链化作了一柄剑。这剑通体莹白,非金非玉,剑柄处可见一个极小的“白”字,虽剑柄之上多了些往日里不曾见过的冰凌雕刻,然梅之序却是不会错认,这把剑,便是原该已经身死道消魂飞魄散的仙首,白钧仙尊白修岐的本命法宝——纯钧仙剑。
最要紧的一点是,此时此刻,这纯钧仙剑悬在他面前,莹白的剑尖正正对着的,是他梅之序的眉心!
梅之序:师尊,您不是说仙首已死,这纯钧仙剑便是寻着了,也不过是一死物罢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上周末去了一趟海边,回来就得了重感冒,强撑着上班回家就摊着,
这两天总算是好些了,之后几天刚好休息,会努力多更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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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莹白剑尖直指眉心,虽还有着指宽的距离, 然剑身之上的寒意却已是扑在了面皮之上。梅之序心下惊惧, 自是再不敢动上分毫, 只瞪目看向白修岐, 开口时调子都发了抖:“你……究竟……是何人!”
白修岐轻哂, 却是抬步往他近处走了一些, 温声笑道:“梅道友怎地这般惊慌,莫不是觉得在下是仙首?”
梅之序:“……”要不然呢?他拜入沧海现这般久,可从不曾见过除仙首之外的人催动过这柄纯钧仙剑。
白修岐低笑一声,在距他一步之外停了下来:“梅道友多虑了,在下若是仙首,又如何能被你困在这阵中?要知晓,之前便是你师尊步夏山亲手布下的阵法,都未曾将仙首困住。”
此话倒是给梅之序提了个醒,他被剑指着眉心乱了心神, 故而许多细节不曾细想, 此时被对方一提醒, 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来。他看向白修岐,似是为了给自己壮些胆,故意大声道:“确是如此,仙首之前分明是被我师尊布下的阵法困住,又被夺了气运,故而飞升失败,我当时便在不远处候着监看, 亲眼所见仙首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白修岐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他自是不能确定当初他挨雷劫之时是有步夏山在一旁布阵阻碍,却不想这梅之序毋需多问,便自己全说了。
梅之序继续道:“且我拜入沧海现至今,亲眼见过许多次纯钧仙剑,可从来不知其还能化形成其它样式。仙首身陨之后师尊与我等众师兄弟皆寻过一遍,之后又有全派师兄弟寻觅山头,皆未曾寻到纯钧仙剑,又如何能被你这一不知从何处来的散修捡去。我看你分明是在故弄玄虚,想要诓骗于我,我且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劝你早些束手就擒,你若是不从,那你那道侣便再也不必见了!”
话虽如此,然梅之序却是能够肯定,悬在自己眉心前的这一柄确是纯钧仙剑无疑。故而他这一番话颇有些色厉内荏,只想着能将人唬住,只需对方稍是露出些许破绽,他便能趁隙调动阵法反击回去,将人擒下之后他得了纯钧仙剑交于师尊,岂不又是大功一件。
梅之序这边正想着,却突觉有第三人入了阵,他心头一喜,直觉是自家师尊觉出他这边情况有异,特来查看的。他看向那散修,正要开口,却见对方往一侧偏首,问了一句:“怎么进来了?”
梅之序闻言心上重重一沉,忙也随着白修岐朝着那头看去,却见一道白色身影现在阵中,不过一瞬,便已站到了那沈修边上,正是那沈修的友人——白衍。
沈墨闫目光在梅之序身上轻扫而过,又看向白修岐道:“你太慢。”
白修岐低笑一声,道:“原本是要快些的,发现梅道友知晓的事情挺多,便多聊了两句。”
沈墨闫眉头轻挑,他自也是看到了现形的纯钧仙剑,闻言心中了然:“他知晓当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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