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蚺神接亲
第三章蚺神接亲
众人一路狂逃,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只知道自己确实是跑不动了,吴一真盯着宁玛道:“为什么要救我们?”宁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道:“我只希望从这座大山里走出去。”众人喘了好一阵,发现吴一真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吭一声,视线搜素,发现吴一真蹲在地上,正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一袋白色粉末。
梁子捅了捅小庄道:“哎,你看,那是个什么玩意?白面儿?”说罢,走上前去撕开塑料包装的一脚,用食指沾了一点,轻轻嗅了嗅,方才小心翼翼的用舌头舔了点,梁子回头对众人道:“应该是一种新型毒品,不是白面儿(海洛因)”。
小庄点了点头道:“看来没追错方向,这一包应该是刚才蛇潮这一拨人急着赶路方才落下的,快,我们追”。众人强打起精神,林妄言很突然的道:“这女的怎么办?”宁玛忙道:“山里的路,没有我,你根本走不出去”。小庄看了眼吴一真,吴一真点了点头,然后道:“这里的情况有些复杂,单凭我一个人,走出去确实要费不少力气,而且森蚺既然是他们寨子的图腾,我想她应该有遇见森蚺怎么躲避的办法”。
这是林妄言见吴一真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刚想调笑两句,只见一顶轿子落在地上,轿帏的选材非常讲究,轿帏上面绣着“禧”字、金鱼闹荷花、丹凤朝阳、麒麟送子、富贵牡丹、事事如意等喜庆、吉祥的图案,四个纸人抬着轿子,旁边站着一个面色惨白,嘴唇鲜红的四十上下女子,这个女子下巴上一颗黑痣格外刺眼,只听这媒婆模样的女子道:“东方一朵紫云起,西方一朵红花开,紫云起,红花开,请新人,下轿来。”
众人转头看向宁玛,却发现宁玛脸都白了,只听宁玛结结巴巴的道:“蚺…神蚺神……接…亲”那媒婆模样的人又张口道:“新姑爷,林妄言,你且听,我家蚺神来拉亲,快点下轿来,免得蚺神等碎心。”只见四个纸人高声应和道:“打锣鼓,吹唢呐,接新人,到婆家,上院坝,大红花,上阶沿,递钱花,跨门坎,进堂屋,脚踩金钩和金鸭。”
梁子用胳膊戳了戳林妄言道:“快去吧,来接你的”,林妄言张口正要说话,却发现养赢正一脸促谐的盯着他,一副你不去我看不起你的架势,林妄言怎么肯被一个女人瞧不起,何况还是胸有d的胸怀宽阔的女人,一咬牙,便走了上去,却发现吴一真和小庄根本没拦他,暗骂了一声没意气,却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林妄言磨磨蹭蹭的,只见轿子旁边的媒婆大喊道:“你就跟我们走吧,我们家蚺神对你挺上心的,都要我们抬八抬大轿来迎了,只要你跟了我们蚺神,保证你吃香喝辣的”。林妄言不禁心里嘀咕:“来迎,来硬吧,你娘的,蛇交配一次十二三个小时,大爷我再金枪不倒,恐怕来一回也得脱阳。”
林妄言左思右想之间终于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应对的办法,邪祟怕恶人,自己只要凶一点,说不定还真能吓散挡在面前不是人的东西,林妄言还真是歪打正着了,《艾子杂说》有这么一个故事,艾子行走在一条有水的路上,看见一间寺庙,寺庙很矮小但装饰很庄严。寺庙前有一条小水沟,有一个人行走到水边,无法涉水过去。回头看庙里,就拿了庙中大王的雕像横放在水沟上,踩着他的雕像过去了。
又有一人到了这里,看到了这情景,一再叹息着说:“神像竟然受到像这样的亵渎侮辱!”于是亲自将雕像扶起,用自己的衣服擦拭雕像,捧着雕像放到神座上,再三拜祭才离去。一会儿之后,艾子听到寺庙中有声音说:“大王待在这里作为神仙,应当享受乡民的祭祀,却反而被愚昧无知的人侮辱了,为什么不施加灾祸给他来责罚他呢?”
鬼王说:“既然这样,那么灾祸应该施加给后面过来的人。”小鬼又问:“前面的人用脚踩大王,侮辱没有比这个更大了,却不把灾祸施加给他;后面过来对大王很恭敬有礼的人,反而施加灾祸给他,为什么呢?”鬼王说:“前面的那个人已经不信鬼神了,我又怎么能加给他灾祸呢!”艾子说:“鬼真的是怕恶人啊!”
林妄言组织了下语言张嘴就开骂:“你头壳坏头毛亲像一普塞,龟身生啊嫁文虫,林木塞,钻波忙擦,擦喜咯,哇系借塞饿,林来换衣哇诶,里系套了五必,等恰经跌,等高噶跌,等归塔丢。某逮季玛狼嘎哒,某搜借!”也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懂,反正林妄言骂一句只见那媒婆打了腻子似的白脸上涨红一分,叽里咕噜的一阵,这媒婆你你你了半天,嘭的一声,整个轿子都散了架。
但是散架之后林妄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地上盘根错节的一大盘蛇,正在地上不住翻滚,不禁让林妄言想起来妲己发明的虿盆,就是在地上挖一个方圆数百步,深高五丈的大坑,然后将蛇蝎蜂虿之类丢进穴中,将人投入坑穴,与百虫嘬咬,这叫作虿盆之刑。
恶寒归恶寒,但总算是躲过一劫,长舒了一口气,却听宁玛道:“蚺神接亲,人不能拒,是根本躲不过去的。”林妄言只听“嘭”的一声,与刚才的轿子一般无二,只是抬轿子的都埋头阴着脸,横冲直撞,林妄言一个趔趄就跌进了轿子。林妄言用力蹬着轿门,却发现根本都是无用功,只听外面媒婆唱道:“桃之夭夭配凤凰,之子于归正相堂。牛郎织女鹊桥驾,夫妻双双拜高堂。”
林妄言迷迷糊糊地只听见有人喊道:“一叩天长地久,二叩麟趾呈祥。三叩福禄寿喜,四叩金玉满堂。今日参祖考,夫妇百年长。二人结鸾凤,双双成鸳鸯。诗首关睢章,男女日月长。良辰并吉昌,显发大祯祥。”
又听一个声音道:“转拜天地,日月三光,平身礼毕。新姑爷,新房到,头戴一顶遮羞帽。一对蜡烛亮堂堂,两人受拜进洞房。二人同喝和气酒,揭去盖头比人强。”林妄言恍惚之间,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多了点东西。
金刚外缚,竖二中指相柱上节屈如剑形,二食指伸付二中指背。此为金刚界大日如来之手印。以双手各作金刚拳,左手食指直竖,以右手的小指缠握住左手食指的第一节,而左手食指端支拄著右拇指的第一节。此印含理智不二、生佛一如、迷悟一体等深义;又左手表众生的五大身,右手为五智五佛的宾冠,将宾冠戴于众生之形状,称之为大智拳印,又称为“菩提最上契”。
林妄言抑扬顿挫的念道:“曩莫三满多没驮喃阿尾囉吽欠”。一朵曼陀罗花从掌心而出曳曳生姿,声声梵唱响起,今日约胎藏为喻,行者初发以智心,如父母和合因缘,识种子初托胎中,尔时渐次增长,为行业巧风之所匠成。乃至始诞育时,诸根百体,皆悉备足,始于父母种姓中生。犹如依真言问学大悲万行,净心显现。又此婴童,渐具人法,习诸技艺,技艺已通,施行事业,入于净心中发起方便,修治自地,随缘利物,济度众生,故名大悲胎藏界生也。
啊的一声惨叫林妄言瞬间恢复清明,只见昨天压自己的那个女人,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佛教对脱离肉身的圣婴之后更近一层称呼叫做鸠盘荼,与鬼压床类似你晚上一睡觉的时候,觉得有个东西,就把你压住了,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想动弹也动弹不来,想叫也叫不出来,只是鸠盘荼更能适应外界,也就是道家所说的元神,没想到这东西竟然突破了,林妄言不禁有些凄苦。
林妄言干笑道:“我们可是已经成亲了,你不会谋杀亲夫的吧?”不过鸠盘荼口中突出的鲜红信子显然否定了林妄言的说法,林妄言握紧身上的雷火针,一咬牙在手上刻画一道五雷咒,一边刻画嘴里还念念有词:“飞腾半空骑麒麟,统摄五百大雷神,鬼怪被逐无躲处,妖魔过来也难行,顿时放出三味火,全教收来亿万精,吾奉雷祖大帝急急如律令。”
令自出口,一道电光从林妄言掌心掠出,掌心雷是以掌心来当武器,把气聚集在其中。然后对准目标发射出去。有如火箭筒一样。它所聚之气也较多样,灵气或煞气。敌人之气都可借用。聚气的时间也短,可密集式发射。同样也较不伤己身。
不过林妄言也就是个初学者,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不过对付灵体确是够了,却不料地上掀起一阵黄沙,一条白磷蛇尾横在了鸠盘荼面前,掌心雷打上去,脸一道白印儿都没能留下,林妄言不禁爆了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