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九天玄女悲中原 天罡地煞入凡间
公元960年宋太祖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年仅八岁的后周末帝柴宗训无奈让位,结束了仅八个月的帝王之命。宋太祖定都于汴梁(今河南开封),结束了五代十国时的分裂局面,由于其发迹于宋州,故而国号称之为“宋”,又因政权相对于后来的南宋而言位置在北,故而史称北宋。
同一时期,有游牧民族契丹人于中国北方建立辽国。而在西北沙漠的党项人则建立了西夏国,二国虎视于南,与大宋对峙。
北宋末年,公元1085年宋哲宗皇帝赵煦继位,太皇太后高氏垂帘听政,掌权达八年之久。在此期间党争频繁、政斗激烈,哲宗有心无力,致使北宋局面走向动荡。
因宋朝重文抑武,举国上下本领高强之人凋零,致使北有辽国犯境,西有西夏反复,交趾于南蠢蠢欲动,吐蕃、大理从中取利。
国家随号称经济有高度发展,但实则贪官污吏横行,宋朝官员薪资巨高,同时还以“养廉”、“养兵”名义让百姓向他们支付巨税,又明里暗里搜刮民资,奴役百姓。贪污受贿、徇私舞弊处处可见。
地主豪强兼并土地,强取豪夺,欺压百姓。更将土地隐瞒,不交税务,独隐瞒的了皇帝一人。
地主官僚酒舍勾栏,莺歌燕舞,繁华奢侈,通宵达旦,纸醉金迷的生活下全然不理会百姓死活。
这种“高度的经济发展”,实则是建立在对地主官僚的纵容之下。然而宋朝此等局面却是苦了下层百姓,宋朝赋税之重世有所闻,地少税多,致使下层百姓生活于贫穷与困苦之中。落得各地民声载道,起义武装开始四处酝酿。
著名的思想家、军事家,墨家的创始人墨子曾言:“国之将亡,必有七患!”。你道是哪七患?
第一患、国防之患:不修国防,大兴宫殿,粉饰太平;
第二患、外交之患:大敌当前,外无盟友,孤立无援;
第三患、财政之患:分配不公,铺张浪费,穷尽民用;
第四患、内政之患:士皆渔私,修法禁言,不问国是;
第五患、国君之患:闭门自大,标榜先进,坐以待毙;
第六患、团队之患:用人不当,小人当道,离心离德;
第七患、政权之患:民无使用,国无贤能,赏罚失威。
当此年代,种种迹象均已渐渐对位,这也标示着中国历史上又一个王朝即将覆灭。
然而,英雄逢于乱世,乱世则必出英雄!如果说这即将是一个时代的黄昏,那它就必定是英雄们的黎明!在这样一个王朝的末节,有胆有志之士,那些一腔热血的男儿皆得以施展。也正是这样一个时节,却是最能映证谁是真正人物,但看乱世之中藏龙卧虎,国难之际群雄风起云涌!
单有诗道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英烈志向:
长刀所向,直指那北方的疆土;
残阳如血,流淌在南下的征途;
旌旗猎猎,召唤着东进的战鼓;
黄沙漫漫,挡不住西征的脚步。
中华自古多壮士,可杀不可辱;
忠孝自古难两全,含泪别父母。
满门忠烈杨家将,精忠报国岳武穆!
所向无敌汉军威武!
血染战袍,是男儿最美的衣服;
马革裹尸,是英雄壮烈的归宿;
刀枪森森,挑颗颗胡虏的头颅;
战车滚滚,碾排排蛮夷的尸骨。
汉贼自古不两立,华夷辨清楚;
人生自古谁无死,丹心照史书。
荡平倭寇戚继光,马踏匈奴霍去病!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话说与此同时于天界之中,九天玄女正观视着这一场即将来袭的风雨。道教之神九天玄女,又尊称为九天娘娘,好一副天仙容貌,正是:
头绾九龙飞凤髻,身穿金缕绛绡衣。
蓝田玉带曳长裾,白玉圭璋擎彩袖。
脸如莲萼,天然眉目映云环;
唇似樱桃,自在规模端雪体。
犹如王母宴蟠桃,却似嫦娥居月殿。
正大仙容描不就,威严形像画难成。
九天娘娘为上古战争之神,深谙军事韬略,法力无边。乃是铲恶除暴、救化世人、慈悲正义的应命仙女。曾为华夏民族首领“黄帝”之师,后又帮助越国消灭吴国的无道之王,也曾助薛仁贵东征,孙膑、诸葛亮兵法绝妙之处亦是得其真传。
这日在天界看到宋朝江山动荡,百姓黎民受苦,忧心宋朝百姓终会国破家亡,特此来禀告玉帝。
玄女启奏:“天帝容臣禀告,今下界宋朝黎民百姓受苦,国家存亡朝不保夕,望圣主慈悲世人,容我设法解救。”
玉帝说道:“仙卿慈悲,然而此乃宋朝定数,已是无法可改。昔年那宋太宗赵光义即位,将我玉皇大帝之名写作王皇犬帝,王皇尚可饶恕,犬帝二字岂不是笑我无德无能?当年因此已经令煞星入金、辽、夏等地,天数定其进攻中原。”
玄女眉目含愁,复言道:“赵光义固然有错,但奈何百姓无辜受累,进来圣主又命赤须龙下界入金,似此宋朝江山危在旦夕,臣实不忍看百姓流离,血染山河,望圣主救护。”
玉帝说道:“并非是我没有慈悲之心,但看下界受苦我也是忧心忡忡。但此些煞星天命如此,即便不是我命他们下界,劫数到时他们也会作乱中原。仙卿慈悲我岂能不知,只是定数难逃,恐空劳一场。”
玄女见玉帝也有救护下界之意,复言道:“臣愿择良才下界救世人于危难,救国家于将倾。”
玉帝叹道:“仙卿如今无法轻易下界,劫数在此,仙界也无一人能去左右,似此如何解救?”
玄女踌躇回禀道:“臣自会想方设法。圣主仁慈,此事有望矣。”
朝散后玄女娘娘回到庙府,独自立于青石桥上沉思,望着桥下那如雪浪般的流水不知用何计策解救下界。
正在此时庙府内的青衣童子来报:“启禀娘娘,天魁星主求见,此时已在大殿等候。”
玄女听是星主到来,当下计上心头,忧愁转喜。急命童子用琼浆仙酒款待星主,自己也起身来大殿。
那天魁星见了娘娘出来,上前施礼,礼过后娘娘赐酒于他。
天魁星说道:“臣与诸星在下界深山修炼,听闻娘娘近来时常为宋朝百姓担忧,特此前来看望,娘娘但有用到在下处,定是万劫不辞!”
玄女听了大喜,急忙说道:“星主有救护世人之心,又素来忠义,我正因天界无人可以下界而烦恼,星主及下属众兄弟可否前往救护?”
天魁星点头道:“我等兄弟一百零八人,初为魔君,横行天地,得娘娘教化方得去邪归正。如今玉帝圣主因我等魔心未除不能登上上界紫府,命我等继续修行,娘娘又指引我等前往仙山,此等大恩此时正当相报。况且黎民百姓受苦,我等兄弟即励志位列仙班,定然要去解救。”
玄女娘娘内心感慨,急命童子再赐仙酒于天魁星,并叫星主去叫诸星前来府内赐酒。
星主去不多时返回玄女府庙,娘娘看时,大殿内无数星辰闪耀,光彩夺目。娘娘命童子一一赐酒,天罡星三十六员,地煞星七十二员一一称谢娘娘。
当夜,月明皎洁,香风拂拂,满天毫无星辰。百姓们都抬头来看这好生惬意的月色,宋哲宗皇帝赵煦在都城内也与百官同乐,点起花烛,饮酒赏月。
二更十分只见本无一颗星色的夜空中,于北斗之位开始有星光闪烁,赵煦并百官用手指去。只见不多时天星开始增多,且越闪越亮,一阵功夫北斗之位出现斗大的亮星百余颗,其光辉竟胜过皓月,凡间众人无不惊奇此奇异之景。
赵煦急召护国法师来问此是何征兆,那国师笑着禀道:“此乃大吉之兆!意味我大宋江山千秋永固,贤臣将才犹如星辰涌聚。”
百官听了国师之言都跪下齐声道:“陛下英明,江山永固!”
赵煦听了大喜,从坐上起身望空而笑。就在此时却忽然发现星辰越发明亮,照耀大地如同白昼,就在惊异之时,忽然轰天一声炸响,惊的赵煦一下倒坐在龙椅上。
但见那天空中百余颗亮星忽然向四面八方投去,掠过之处带过无数赤红流光,仿佛将天际燃烧一般,一百单八颗星宿霎时投入人间。黄河、长江尽皆奔涌,掀起滔天巨浪,五原山岸尽皆震动,胜似千军万马,十方百姓无不震惊。
正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钱塘江上,潮头浪拥出海门来;泰华山头,巨灵神一劈山峰碎。共工奋怒,去盔撞倒了不周山;力士施威,飞槌击碎了始皇辇。一风撼折千竿竹,十万军中半夜雷。
一朝皇帝,夜眠不稳,昼食亡餐。直使宛子城中藏猛虎,蓼儿洼内聚飞龙。
此时赵煦已经惊的面如土色,瘫坐在椅上,国师及百官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此正是,但叫一百零八星宿席卷中原,众多天罡地煞横扫天下。杀的贪官污吏尸横遍野,打的恶霸奸商粉身碎骨。争得公道常留人间,拼得豪气彰显天地。
宋哲宗元佑五年(公元1090年),蓟州(今天津蓟县)有一名法力高强的道长名叫罗澄,年近九旬,然而外貌却只象五十多岁,生的天庭饱满,碧眼方瞳,鹤发童颜,松柏之驱,常带一顶玉叶镶星冠,身着金色云霞道袍,仙风道骨气质,飘飘然如当世神仙,世人都称之为罗真人。
这一日罗真人离了自己的庙宇“紫虚观”去东京办事。这北宋东京是何地方?看官听说,宋朝本定都于汴梁,后改称为东京,即今日河南开封,并先后设立西京,即今日河南洛阳、南京,即今日河南商丘、北京,即今日河北大名。
罗这人离了蓟州带着年仅五六岁的小徒弟公孙胜上路,为何单带这么小年纪的道童同去?全因这道童虽然年幼,却是灵性极强,所以公孙胜特向其母言明这孩子非同寻常,此后定造诣非凡。当地何人不知罗真人大名,随是出家做道士,但是公孙母也是万分欣喜,公孙胜年幼,几乎与罗真人寸步不离。这小公孙胜十分机智聪颖,学习道法又最勤奋,生的眉清目秀,好似仙界童子,紫虚观里无人不喜爱。
又因此时蓟州为“燕云十六州”之一,此时已被辽国占领长达数百年之久,久居在此的汉人已经大部分“胡化”,所以罗真人一心想带公孙胜去见见中原景色,知晓自己真正故乡的人文。
罗真人在卖茶酒的店铺前要小二帮忙准备些干粮,自己则带着小公孙胜要了两碗麦粥并一盘羊肉酪在桌子前吃。此时正有那走街串巷挑着担卖密果的货郎走过,边走边吆喝着生意。小公孙胜见了早就坐不住了,也不去看碗里的麦粥,直瞧着那货郎担内的果子。
罗真人见他如此,笑着问道:“徒儿为何不吃啊?速速吃了我们好尽快赶路。”
小公孙胜大眼睛一转说道:“师父,我们离开这蓟州几时才能回来,那密晒山果中原怕是吃不到的,不如买些带在路上,师父想吃时也不怕寻不到。”
罗真人哈哈大笑:“我这个徒弟啊,随是灵性、天赋极高,然实则还是个馋嘴的娃娃。”
罗真人叫小公孙胜先好好吃饭,自己则去叫那货郎买果子。公孙胜坐在桌前吃着麦粥,忽然见前面一条大汉一屁股就坐在了师父的位子上。
那大汉形容丑陋,四十上下模样,扯着大嗓门对道童装扮的小公孙胜说道:“这么点娃娃当什么牛鼻子?这位置没人吧?”
小公孙胜听他这么一说已经不悦,待要开口说话,这大汉却一脚踏上凳子歪坐着喊将起来:“小二,大盘的牛肉端上来,好酒尽管上。”
小二见这人好生粗鲁先有五分怕他,急忙陪着笑脸端上酒肉,那大汉用手抓起牛肉就大把的往嘴里送,举起酒来洒的满桌都是。
小公孙胜心中不悦,平常师父教导是忌食牛肉的,此时这大汉对着他大口吃喝,又占了师父位子,自然不乐。
公孙胜站起身来说道:“小道有礼,壮士所坐乃是家师的位子,你若坐了,家师却没了位置,这店铺里空座甚多,何不去找个没人的位置?”
那大汉端着送到嘴巴的酒,瞪着大眼睛斜看了眼小公孙胜,冷笑道:“小牛鼻子,哪来那些鸟事?老爷坐在这里畅快,什么师父、豆腐,敢搅扰老爷吃酒。”
此时罗真人已买糖果归来,小公孙胜见是师父回来,急忙说道:“师父,他!”
罗真人笑着用手示意小公孙胜稍安毋躁,其实罗真人在买果子时就见到了这大汉,罗真人去旁边抽条凳子坐在了小公孙胜旁边。
小公孙胜依然不满这大汉的无礼,罗真人将果子打开给小公孙胜,此时小公孙胜也气的没心思去吃那果子。
对坐的汉子见他密果甜美,伸手就抓起两颗扔进口里,小公孙胜大怒,直起身来呵到:“你这汉子,好生无礼!怎能随便动手拿别人的东西?”
罗这人急忙拍拍小公孙胜的背让他坐下,笑着对着那大汉说道:“好汉吃些也无妨。”
小公孙胜气的反问罗真人:“师父!”
罗真人只是笑而不语。
那汉子又抓起来两颗果子来吃,吃的甜了,口中说道:“可惜这鸟店卖的都是些村酒,要是有那大辽上等的葡萄酒来配这果子可就美了。”
“怕是有那葡萄酒时,客观也未必吃的起。”此时店铺内堂走出来掌柜,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长了张没半点笑容的冷脸,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此时大汉听了大怒,将酒碗摔在桌上,那酒飞溅起来,小公孙胜急忙要躲,只见罗真人不慌不忙用浮尘一扫而过,没半滴酒透过来。
那大汉冲着掌柜嚷道:“你是什么鸟人,敢来笑话老爷没钱吃酒?”
那掌柜冷笑道:“你也需打听打听,我这是什么所在,赶跑这来撒野,指三道四说谁的店是鸟店?但凡敢在我这说半个不字的也叫你不得周全。”
那汉子瞪着眼睛说道:“这蓟州老爷走的惯了,还没人敢和我这般讲话,莫说你个鸟掌柜,就是和那辽国的吃酒我也不在乎,你坏了我酒兴,我把你鸟店掀翻过来!”
掌柜大怒,奔着那汉子就冲了过来。那大汉也是个厮打惯了的人,见店内狭窄恐施展不开,急忙跳到当街上与那掌柜放对,两人拳来脚往打的不可开交,各自破了口鼻。满街百姓都嬉笑着跑来看这热闹,无一人上前劝阻。
小公孙胜坐在坐上抚掌大笑:“打的好!打的好!恶人自有恶来磨!”
罗真人则叹息道:“此汉今日有此一难,但奈何这大好蓟州在辽人治下,百姓却变的如此凶顽、冷漠。”
公孙胜听了罗这人的话,虽然自己年幼却是极为聪明,似懂非懂也多少有些惆怅。
此时罗真人从位子上起身要去劝解二人,只听看热闹的人群里几声发喊:“巡捕来了!巡捕来了!”
那掌柜并那大汉听了这声喊迟疑了一下,然而两人却没有停手继续厮打起来。那两个巡捕跑了过来一人扯住一个,将两个人分开。
其中那胖巡捕呵道:“巡捕来了,你这两个顽徒竟还敢厮打?”
那掌柜的和大汉都叫嚷起来说是对方的不是。
那另一位瘦巡捕则呵道:“这里没由分说,你二人随我到县衙里去,一顿棍棒就让你二人明理懂事!”
那胖巡捕抄起手中水火棍呵斥那掌柜和大汉快行,二人见这阵势只得准备前往衙门,彼此间还在怒目而视,气愤未消。
那瘦巡捕和胖巡捕在后面两人笑着小声合计:“多日不曾发迹,正寻不着他闹事的,有这两个驴鸟,送到府衙一顿棍棒,诈他些钱财,你我二人去买些上好的葡萄酒来吃。”
“哈哈哈!”两个巡捕竟忍不住大笑起来,见四周人投来异样眼光,又急忙绷住了脸。
却说这掌柜和大汉一步一怒视,根本就还没走出几步,那大汉说道:“你看个什么?告诉你,老爷在衙门有的是人,去了那边让你皮开肉绽!”
那掌柜还口道:“休放你那屁!你这厮不知哪跑来的野鸟,也不知道我的名号,这左右谁不知那衙门好似我半个家,我进出无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饶,定要争个上风,两个巡捕也不理会,只是催促他们快走。二人又没走出几步,一股怒火上来再次厮打做一团。两个巡捕见了抡起水火棍就向二人招呼,二人吃那棍疼,急忙抱头蹲在了地上。
那胖巡捕大怒道:“你两个狗一样的东西,竟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看你们哪个还敢再闹,等到了衙门细细与你两个计较!”
“还用费那个事?知县相公哪有功夫理会这等小事?”那两个巡捕转身看时,原来是都头到来。
何为都头?看官听说,这都头一个县治一般设立两个,职位大约相当于现在的正科级刑侦科长。
二人见是都头急忙施礼,瘦巡捕说道:“此等小事何劳烦都头,我二人就能处理得当。”
那都头乃是辽人,见了两个巡捕也无一丝笑脸,漠然的说道:“你两个处理?你们学着点什么叫做真正的处理,这等蛮子还需送到知县相公那里相扰,谁有那闲工夫去理会?”
“都头说的是,说的是!”两个巡捕诺诺而退,站到了一边。
那都头对着掌柜和大汉吼道:“你两个蛮子过来!”
两人见是辽人已自先没了脾气,老老实实的站了过来。
那都头横着眼看着满脸是血的两人,冷冷的说道:“能耐不小啊?我看了多时,巡捕来了还敢动手,看来你这两个蛮子是想分个高低,今天我就成全了你们!”
那都头对着那大汉说道:“你动起手来抽这掌柜耳光,我在这里与你做主,看他怎敢还手!”
那掌柜听了这话,急忙说道:“大人!我与县衙的刘文案相熟,您高抬贵手啊!”
那都头瞧都不瞧那掌柜一眼,大声呵斥那大汉:“打!”
那大汉却被他这么一吼不知所措,也不明白他这是要为自己做主还是另有他意,之前两个人也并不相识,此时只是心中充满疑惑。
那都头见大汉不动手,说道:“你不打是吧?你那掌柜动手来打这厮!”
那掌柜听了这话大喜,心想一定是他听了我说与刘文案相熟,此是来助我,我且先痛打这大汉再说,到了衙门我使些钱定要让这驴鸟好看,出了我这口恶气!
想到这里那掌柜使劲平生气力挥手一掌,啪的一声抽的那大汉几乎转了一圈,没等那大汉反应过来,紧接着第二个耳光早到,打的那汉一边耳朵满是嘶鸣。那掌柜见得了势,定要解恨,连续狠抽了二三十下,才觉得累的下不去手了,只见那大汉被抽的满口是血,两只眼睛都被抽的通红。
那掌柜嘻皮笑脸的对着都头说道:“大人,我着实累了,还是先去衙门再理会这厮吧。”
那都头冷笑道:“没用的东西,你既然累了,来!换那汉子抽你!”
“大人!这?”掌柜听了这话心里凉了半截。
还没等那掌柜再次开口,那大汉早恶狠狠的一掌打来,用尽平生气力定要还回来,猛抽了二三十下,直到力竭方才住手,直打的那掌柜满目金星,不分东南西北。
那都头一连叫二人来回互打了四五回,直到二人彻底没了脾气,都头呵道:“这回打够了吧?没了力气就全都滚蛋!”
那都头说罢,拿过旁边瘦巡捕的水火棍举起来就打那掌柜和大汉,没头没脸的上下招呼,打的二人抱头鼠窜而逃。
那都头举起水火棍看着四周围观的人群呵斥道:“你这些个蛮子,狗一般的东西,不来上前劝阻,反来幸灾乐祸,哪个滚的慢了,老爷让你骨断筋折!”
那围搂着的人群见这都头发作,简直望风而逃,四下里人群尽皆散去。那都头将水火棍扔给瘦巡捕,大摇大摆而去。
罗真人见到此情此景仰天长叹:“这一方百姓不知何时得以再见天日,身处乱世之中,被外族唾弃,却全然无修身之志,无自强之心,真乃是劫数、劫数…”
罗真人与小公孙胜吃过了饭食,收拾好干粮准备上路,也不知晓那掌柜的和小二跑到何处去了,扔这店铺空在这里,真人将饭钱放到掌柜的桌上带着小公孙胜离去。
出了蓟州小公孙胜忽然回头望向城里,罗真人问道:“徒儿莫不是舍不得离去了?”
小公孙胜转过头来对罗真人说道:“师父,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救化这里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