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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很魅很妖娆 作者:兜里有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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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松手,我讲给你听。”琉刖非常的镇定,他就想要这事实昭然若揭。颈间的力道渐渐散去,他咳嗽了两声道“你是我的人了。”
随即,他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一个呼吸间,便已被琴重华一个耳光打到了地上,琉刖二话没说,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反正,你是我的了。我琉刖这辈子也无悔无憾了,哈哈。”说完,他有点神经质的一笑,“正好,我死了,还可以跟你的骨儿做个伴儿,省得本王黄泉路上也孤单。”
琴重华听完只觉得喉间一丝腥甜,强压着咽了回去,急火攻心,他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人挫骨扬灰。一字一顿冰冷的道“骨儿在哪。”
“玉玺还没夺到手,我不会告诉你。”
“琉刖”
“你可以杀了我。”
气氛如履薄冰,凝重愤怒,他们死死的盯着对方,谁也没挪开眼睛。
良久,琉刖道“重华,本王会对你负责”到底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琴重华也不顾形象了,从床榻上下来对着琉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没有任何功夫可讲,单纯泄愤。琉刖就咬着牙硬挺,也不还手,想,出出气或许就过去了,过去了没准真就接受自己了。
六王爷在这边挨打,屋外的那边两个利落的人影正边说边朝这边走来。凌玄和岚风正要给尊师请安。走到门口三步远的地方,凌玄忽然抬手止住一旁说话的岚风道“你听。”
岚风竖起耳朵,大叫一声“不好”
两人飞速的朝师父的卧房冲去,凌玄刚要一脚踢开门,门砰就开了,旋即一个东西飞了出来,重重的砸在了他身上,他被砸得后退了数步,定睛一看,这不是琉刖么。
很快,便引来众士兵齐齐围观。王爷并未下令,他们都按着佩剑按兵不动。
琉刖披头散发的,嘴角都是血,眼眶也青了,衣服更是乱七八糟,这感觉就好像刚刚被人蹂躏过一样。秦宣远远的就看到自己崇拜的王爷的狼狈相,拨开人群冲了上来,扶起琉刖“王爷你怎么了。”随即朝戳在一边的将士喊“都瞎了么”
将士们的眼睛不知道往哪看才对,有胆子大的朝秦宣往房内使了个眼色。
、第三十九章:秘密
“本王没事。”琉刖推开他,擦了擦嘴,当是时,琴重华从屋里出来,同样好不到哪去,岚风见到尊师如此模样,惊得往后仰了一下身,“师父”
琴重华沉着脸,抿了下嘴角,“你们来了。”这句话说得很是牵强,随即他淡然了下神色,道“为师与六王爷切磋下。”
琉刖噗地一声就笑了出来,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有何大惊小怪都与本王退下。”
“哦。”秦宣是个直肠子,见王爷都这么说了,对着兵士们挥了挥手,“散吧散吧。”
可凌玄与岚风显然不这么想,岚风走到琉刖跟前低声道“六王爷,被我师父吃的可爽”
琉刖颇为不屑的耸肩笑了笑,同样压低声音“这个,恐怕得问你们师父了。”说完,他对重华道“重华,本王先去洗漱了。”
有自己的两个徒弟在,琴重华不好再发作,目光沉沉的扫过他们道“你们也先去吧。”
“是。”凌玄非常听命尊师,就要转身,岚风却一步走了上去,问“师父,怎么样”没等师父发话,他急急道“恭喜师父,贺喜师父,终于拿下了琉刖这厮。”
“风儿休要多嘴。”琴重华不好解释,冷声道“为师让你退下,你当耳旁风了么。”
“是,徒弟这就退下。”岚风觉得师父的心情貌似不怎么美丽,按理说不应该啊,于是很识相的跟凌玄一道撤了。琴重华回到自己的房间,紧紧的锁上房门,心底的愤怒渐渐的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恍然。昨晚的事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空濛柔美的梦,梦醒了,一地残局。身上隐隐作痛,清晰无比的提醒着他琉刖所言非虚。
耻辱。莫大的耻辱。这是他此刻唯独剩下的感受。恨不得咬舌自尽,但他知道,他不能够,始终没有血渊的消息,不晓得骨儿究竟在哪里,从十年前的那个约定至今,岁月流转,他背负过,也付出过,他仍记得那个张着大眼睛慌乱无措的孩子,他也仍记得照顾他的那段浅浅时光。作茧自缚,今时今日,他终于为他的当初所为付出了代价。
就这样,他一直躲在屋子里,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自闭过,绝望过。
岚风和凌玄被傅锋叫走了,和北耀堂的人一齐去了无尘那看戏。当然了,看好戏不是关键的,重点是玉玺。而琉刖却去做了一件极为跑偏的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骑上马就走了。在江湖上这么多年,他早已对各门各派轻车熟路,当然也包括那个隐居在湖心岛的世外高人。
那个传说中可以医治百病的天下第一药师。
一路飞驰,到了湖岸边已是夕阳西下。琉刖似乎好久都没静下心来赏过风景了,流年错,车马疾,令他目不暇接,奋斗在权利的第一线。此刻碧波万顷,落日熔金,水天一色,竟让人徒然产生一抹苍凉而又释然之感。子画与琴重华是故交,这是武林上尽人皆知的事,他此番前来,也正因为此。琉刖绝非小白,在与琴重华缠绵悱恻之时,凭借着武功高强者强大的感知力,他察觉到一丝异样,从琴的脉络,呼吸,乃至肢体的动作,琉刖都看出了些许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于是,凡事愿意琢磨的王爷就来了,不请自到。
同样凌波微步的,他就轻松的御水而行,身形一跃,便落在了湖心岛那座简朴的院落前。
很快,便有侍童出来迎接了这位不速之客。
一般子画的地方没人来,八百年不见一个人影,求他治病的人多半是飞鸽传书,然后再奉上银两,派来的人员一般也不上岛,直接在船上交易完毕就闪身了,因为但凡是在江湖上混的,都知道这个子画先生脾气古怪,寡言少语,看病也分人,黄金万两他也未必瞧上一眼,对心意的,则分文不取。
“这位公子,请问你是。”侍童从小就呆在这岛上,当然是不认得琉刖的尊容。
“琉刖。”他也没含糊,“麻烦小哥去给通报一声,就说本王求见。”
侍童还未说话,但听从房子里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道“六王爷请进。”
琉刖目不斜视的就推门进去了,子画正在描绘着一幅丹青,见他进来,放下笔墨,也没什么表情,“坐。”
侍童上茶,然后掩门出去,琉刖喝了口茶,道了句开场白“子画先生的地方好生风雅,真乃人间仙境。”
“王爷过奖,不知来此何事。”子画仍旧是一年四季不变的白色衣衫,层叠若雪,在琉刖右手边的位子落座。
“本王既然来了,也就不想拐弯抹角,实为重华而来。”
“重华怎么了。”子画的眼底掠过一丝警惕,要知道,琉刖爱慕琴重华的事,他并不大清楚,可以说一无所知,只知道他们是死对头,而且赤血龙珠一事委实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对琉刖心理上就很排斥,但碍于都是江湖中人,又不好不给他薄面。
“他此前来过你这,拿了一副药吧。”琉刖单刀直入。
子画没言语,顿了下道“王爷不肯交出赤血龙珠,难道还不许在下炼药了么。”
“不是那意思,子画你或许有些误会。”琉刖是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琴重华跟他有一腿,信誓旦旦道“子画兄可能有所不知,现在重华已经是本王的人了。”
“呵呵。”子画冷笑,“王爷莫非偶感了风寒。”
“没有,呵呵,本王清醒得很,不信改可以亲口问他。”说完,琉刖就不再多言。要说心机谋略,他不输于任何人,只是在琴重华面前表现得比较单纯。卖萌么,也是可以理解的。
子画暗自思忖,若非重华告诉了他,琉刖怎么会知晓。而且琉刖大老远的跑来,不会只是为了告诉自己他跟重华有染,遂道“王爷请继续讲下去。”
“本王该说的都说完了,下面该你说了吧,子画兄,你可给过他一副药”
“王爷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什么药。”琉刖更进一步,“我看重华的眼睛也没事了,经脉也正常了,想来必是子画先生送与了他什么灵丹妙药,可唉。”
子画抬眸,问“怎么了。”
、第四十章:真让人上火
“这个药貌似副作用也不小,是药三分毒,而子画的这副药貌似是七分毒。”
“何出此言。”子画脸上的神情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不会是,他简直不敢往下想。
“就在前几日,重华随本王随军而行时,竟然吐血了,不应该的,他功力深厚,皆在你我之上,所以我今日特来此一问,希望子画兄能对我直言不讳。”
子画心里叹气,这个重华怎么这般不小心,将他的嘱咐全都忘在了脑后,不过此时他所关心的显然不是这个,而是那个重中之重。“想是他一时没有调理好,才会呕血,那现在重华可有康复”
“没事了。”琉刖道,“有本王在,自会保他周全。”
子画一皱眉,这重华跟琉刖的关系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南辕北辙的突飞猛进呐。“王爷不是在跟我说笑吧。”
“我得闲到什么程度,跑过来只是为了给子画兄讲一个笑话。”琉刖颇为不屑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为了重华的健康考虑,我希望你能将那副药的配方告诉我。”
子画没言语,他有他的问题,可这个事儿又怎么好问。天下,权利,以至于他们之间的恩怨爱恨,都与自己无关,他唯独希望的只是自己的老朋友能够安然无恙。沉默了半晌,子画站起身来,踱到窗口,背对着琉刖道“王爷说已与重华那么,子画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子画兄问便是。”琉刖道,摆弄着手里的茶盏,“精美。”
“你们咳咳,巫山”子画吞吞吐吐,觉得自己都脸红心跳的,就在这时,琉刖呵呵一笑,放下茶盏,拂了拂衣袖道“子画是想问,我们谁是谁的人吧。”
还是六王爷比较专业。子画没再说什么。强作气定神闲的望着湖面。
但听琉刖话中带笑的道“自然是重华是本王的人了。”顿了下,“方才我不已经告诉你了么。”
后面的话子画基本都没听到,只觉得一口老血涌上来,身体都跟着晃了晃,重华呀重华,我当初是怎么嘱咐与你的怎么就能如此糊涂“这样。”
“嗯,就这样。”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过了好久好久,子画缓缓的转过身,望着琉刖道“带我去见他。”
“好啊,如此最好。”琉刖一百个没想到子画会出山,要知道这个炼金先生貌似十多年都没从这个岛上离开过了,“请。”
明明是人家的地盘好吧,子画怔怵了下,在琉刖的手势下,出了房门。叮嘱侍童看好院落家门,等他回来。
别小看了人家子画,那可是有空中交通工具的人,但见绯红的霞光下,一袭白衣胜雪之人朝天空打了个口哨,随即一只巨大的白色大鹏便从天之尽头翱翔而来。看得琉刖都有点直眼,顿时就相中人家的鸟儿了“王爷请。”话是这么说,可子画貌似没半点请他的意思,径自跃上鹏背,再就没看他一眼。可咱的王爷是骑马来的,舍不得自己的千里马,犹豫了半晌道“你这鸟儿能驮马么。”
问得子画差点没从大鹏身上栽下去“可以。”
“那最好。”琉刖是个实惠人,再就没多话,一跃站到了大鹏舒展的翅膀上,“走。”
“你站在它的翅膀上,让它怎么飞。”
“呵呵。”琉刖笑了下,“疏忽了,本王一时大意。”说着,朝里面挪了挪,踩在蓬松柔软的羽毛上,还真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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