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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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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附近的一处咖啡店落座,点了一杯拿铁,苦味浸染我的唇舌。手机响起时我飘了一眼屏幕,是一通陌生电话,不想去接就任由它响着。过了片刻铃声就断了,身周恢复安静,但下一秒它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
微蹙了下眉,还是按了接通键。李晟的声音在那头随响:“你人呢?”
“我有些事要处理,晚些再回公司。”
他一声讽笑,然后道:“你这是比我还大牌啊,让甄国明来给我借口称是要等重要的邮件,结果你等邮件等得人都跑出去了?”
旁边有个轻沉的询声传进手机:“谁呢?”
李晟也肆无忌惮地就在手机旁回应:“我爸请回来的一个花瓶。”赢来对方一声嗤笑。
花瓶?我轻轻咀嚼这两字,悠然而笑。这位太子爷似乎对我印象不太好,是因为我不是他欣赏的类型,还是......我的出现打破了现有局面的阵地?
对于不尊重者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待以尊重,所以给与的回应是直接按断电话。
杯中咖啡见底,我扬手喊来小妹又替自己续了一杯。或者这个下午可以在这间咖啡店悠闲度过,毕竟在与嘉橙签署的合约里有一条我特意加上去的,那就是——我是有权合理支配自己的时间。
这回手机倒是安静了下来,也还了我清静。不过这清静没延续太久,一刻钟后随着服务员齐声喊“欢迎光临”,便听见李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看见没?我就说她那边的音乐是这咖啡厅的吧。”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再见的一瞬被记忆牵扯着拉得很长很长。
他就站在李晟的身后,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西装脱了挽在右手臂上。短发干净利落,肤色白皙,身形颀长却显得尤为清瘦。
原本我在初见李晟时将他的相貌冠以倾城之名,但与他站在一起,不是说容貌有任何逊色,而是那种气度决然不同。安静凝视间,仿佛这五年从未消逝,但仔细看来又觉得改变得其实挺多的。他的脸型轮廓可能因为清瘦的原因而比原来更深了,眉眼里淡淡的神色,眼睛中少了一些熟悉的光芒,只剩未知与陌生。
微垂了眸,避开了那道目光。
这就是刚才我在门外听着依稀熟悉的嗓音却转身而走的原因,我怕与他距离越缩越短,怕他迎面走来却与我插肩而过,然后并未认出自己。
沉淀了五年,终究还是在重相遇的这刻某些腐烂了的东西被翻起。
事实上我有想过千百种与他重逢的场景,甚至对那千百种重逢的开场白都作了深刻研究,可这份热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地被磨灭,再到不作无聊的遐想。
而当这刻真的来临时,我发现所有预设的都是白费,因为只是一个淡漠的眼神就让我无言以对。心头浮出一股对李晟的恼恨,既然不屑地将我称作为“花瓶”,那就各自为营井水不犯河水便是,又何必一定要把他带来面前?
恼恨归恼恨,还是不得不应付已经走到跟前的两人。
李晟说:“既然撞上了,你俩就不妨认识下吧。他就是中午给你提过的martin,她是我刚刚给你提的......”我截断了他:“花瓶。”
李晟闻言也不觉尴尬,只笑了问:“玩笑话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我摇了摇头,明眸灼灼而视并不示弱:“当然不会,即使是也证明李少对我颜值有肯定。”
李晟失笑,不置可否地落座在我对面。就剩了我与他站在当前,眸光略转,我伸出手:“你好,我是季苏。”他低眼扫过我的掌,随即轻轻一握便松开,“martin。”
martin,马丁,寓意——战神。
还有一个寓意是......莫。
心中轻轻叹息,滚过那三字:莫向北。
我将手轻垂在身侧,等他也落座进椅内后才道:“抱歉,因为一些私事耽误了工作,现在我得赶回去把进度拉一拉,就不打扰两位雅兴了。”
李晟蹙起了眉:“上班第一天你又有什么工作进度需要拉的?”
我回答的滴水不漏:“李少,四点钟左右我与李总约好了视频会话,六点钟之前我要完成一份简报。”有意看了看手机时间,然后礼貌地颔首:“两位慢坐。”
转身潇洒地走出他们的视线,脚下看似轻盈,实则拽着手机的掌却十分紧。
回到酒店已经天黑了,与李修成视频对话是假,但做好一份简报发到李修成的油箱是真的。走进酒店大厅时有些心不在焉,早上离开时因为忘记拿门卡,所以要去前台补要一张才能进门,在前台工作人员做完登记后拿了备用卡往电梯间走。
目光并未特意流转,只是无意中的一瞥并快速划过,等走到电梯前时我忽然顿住脚步,缓缓回过头。大堂的某个偏角安置着几张皮沙发与一张茶几,专为顾客准备的歇脚处。
从我这处的视角而看,那处沙发上侧坐着一个人,他双腿交叠在一起,穿得还是下午那件黑色衬衫,西装被随意地搁在扶手上。膝盖上摊开着一张报纸,他正低着头专注而看。
这一幅等人的画面使我原本安份之极的心脏,以加速了一倍的心率狂跳起来。
忽而身前的电梯“叮”的一声传来,门缓缓打开,一位明眸皓齿的年轻姑娘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左右张望了下,目光凝于那处沙发嘴角便弯起柔媚的弧度,大步朝那走去。听见脚步声,他微微抬起了头侧看过来,因为视角的关系,刚好那位白衣女孩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看到她走至他跟前愉悦地问:“等很久了吧?”
“还好。”沉沉缓缓的嗓音若有似无地飘来。
我回转视线走进电梯内按下键,在门即将关上的一瞬依稀清冷的目光相对,电梯开始上升,而我嘴角牵扬一个不经意的弧度。
回到房间把包搁在玄关,又脱了外套来到洗手间。一边卸妆一边看镜中的自己,其实我们都变了,多年以前我从不会在这张脸上多描画,至多是涂个口红就出门了。而今,精致的妆容变成了我的面具,职业的套装成了武装的外衣。
目光移至脖颈间,那处银色的链子突兀地露在光裸处,念及刚刚那一幕,我将它取了下来,轻轻摩挲了下五角星芒的吊坠,随后把它放进了行李箱内。
我想,这条项链自己再也不需要了。
记得有一次我走在费城的街头忽然感觉脖颈处空落落的,抬手一摸发现项链不见了,我惊急地把那条很长的路重走了一遍,最后是在路边的草丛里找到它的。它因为戴得久了有磨损,于是银链断了,我被迫为它换了一条新的银链,而断的那条也没有遗弃,还安静地搁在我的行李箱内袋之中。
梳洗完躺下时,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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