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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石门镇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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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火域大陆,地域辽阔,一条火山脉盘布整个大陆,使整个大陆充斥着火属性。大陆由几百个大大小小的州府组成,火云王朝统治这片大陆,近千年屹立不倒,只因其背后存在着一个强大的火云阁。王朝都需要强大的背景作为靠山,更何况一些小的家族。
    韩家,自韩家第一代家主韩铁创立以来,在石门镇经营着一家丹药铺,后经过发展,凭借着韩铁曾经得到一门功法,“枯木功法”,在石门镇历经百年不倒,立为石门镇第三大世家。
    不知什么原因,八年前,正值韩家小主韩驰四岁生日,全族老少汇聚一起欢庆,通宵达旦,可一夜过去,韩家上下,满门被灭。和韩家同处石门镇的几大家族闻讯赶到,只见韩家内尸横遍野,但尸体上并没有创伤,财产也无一丢失,凶手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当时,这件事情,也搞得石门镇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在灭门之案发生的第二天,从死人堆里爬出一个孩子,正是当日摆宴为他庆生的小家主韩驰。几大家族的人闻讯赶来,想从韩驰身上了解到蛛丝马迹,可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呆呆的坐在大门槛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之后,年仅四岁的韩驰,恳请几大家族将韩家族人的尸体收敛,并以韩家上下宝物作为答谢,才使得韩家族人入土为安,其实即使韩驰不这么做,韩门的宝物迟早也会被这几个家族瓜分掉的。正所谓亲者痛,愁者快,曾经和韩家不睦的世家,通过各种手段,刁难韩驰,致使韩驰难以生活,后经镇守从中调解,得以保留韩家宅子。
    这八年来,韩驰一个人独自生活,虽然不至于流落街头,但也和乞丐一样,每天讨饭生活,流浪于市井之间。直到四年前,一名风韵犹存的少妇来到镇上,以低廉的价格将韩门盘下,改为**后,韩驰也总算不用再在街上乞讨。
    “老**,龙老大晚上要带兄弟们来这喝酒。”说话的正是韩驰。
    “小崽子,叫你别这样叫我,怎么不听呢,是不是皮又痒痒了!”一名少妇突然闪到韩驰身旁,一把拧住他的耳朵。“你这一天又跑哪里逛游去了,后厨的盘子都还没洗呢,要不是老娘盘下你这破地方,你还继续讨饭呢。”说话的正是盘下韩门的少妇凤姐。
    “自己闻闻你身上的味道,怎么不是老**了,哟哟,轻点,有这么对少东家的吗。”
    “你算哪门子少东家啊,好意思说。”少妇再次将韩驰的耳朵拧了起来。
    “凤姐姐,凤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您是我见过最、最美丽的老**还不行吗。”
    “还说,看我不收拾死你。”说着手上继续使起劲来。韩驰也疼的几里哇啦乱叫起来。“老**,你松不松手,松不松手。”
    “老娘我就不。。。”不字还没说完,只见两双小手冲着凤姐的胸部抓来,凤姐微微一惊,松开了韩驰,双手回挡,但已经晚了,一双稚嫩的小手已经触碰到她的酥胸。
    “真软啊,哈哈。”说完韩驰撒腿就跑。
    “你个小崽子,老娘的豆腐你也敢吃啊,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凤姐的脸上微微泛起淡红,像他这种**,每天接待宾客几百,来这里的哪一个不是**之徒,揩下油再正常不过,但被韩驰突袭,居然让她红起了脸来。
    “龙老大让凡姐陪他,别忘了。”说完韩驰就跑得没影了。
    凤姐呆呆的站在院中愣了一愣,随后马上恢复常态,“姑娘们,起来了,准备迎客了,胭脂水粉涂抹起来,你们几个赶快把庭院打扫一下,还有你,你。。。”
    “老头儿,晚上龙老大他们要来,答应我带我进山啦”韩驰窜入厨房,嚷嚷道:“晚上饭菜可要做好的,这可是我第一次进山啊,不知道能碰到什么样的野兽。”韩驰兴奋地说道。
    “你不怕把你的小命给丢了,龙老大他们天天在刀口上混饭吃,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别看你在这个院子里称王称霸的,进了山没准一口被野兽吞了。”说话的是这个院子的厨师,也算是韩驰比较亲近的人。老头儿姓袁,叫什么没有人在乎,所有人都喊他袁老头儿。他有一张黝黑消瘦的脸,眉毛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眼睛小的几乎眯成一道缝,穿着很普通的皮袄,腰间的宽带上,左边挂着一只黑色的软皮口袋,口袋里装着各种调料,右边挂着一根短粗烧火棍,额头上扎着一根黑色的带子,将满头白的乱发箍在脑后。
    韩驰笑嘻嘻的说道:“你个死老头儿,就不盼我点好,我要有什么三长两短,谁照顾你啊。”袁老头儿扭过头白了韩驰一眼,说道:“我用的着你照顾吗,你少来坑我这个孤寡老头儿就行了,让你照顾,我棺材本都保不住喽。”
    袁老头儿无亲无故,平时很少离开后院的厨房,就住在厨房隔壁的小木屋,也很少和外人来往,每月拿着三十钱银子,靠着多年的积攒,也算是个小富老头儿。韩驰没有固定的进项,靠端茶倒水挣点散碎银子,遇到出手大方的客人,也能小发一笔,但他天生喜欢收集各种稀奇古怪的石头,那点儿银子全都用在这上面了,但如果把那些收集来的石头贩卖掉,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一旦银子用完了,就想尽办法到袁老头儿这骗点银子。起初袁老头儿也像对待其他人一样,不搭理韩驰,但日子久了,两人也就熟络起来,韩驰时不时的骗他点小钱,袁老头儿也不在乎,只是要求韩驰来给他打下手偿还。
    “教你识别的药材认得怎么样了,这次进深山多寻点好的药材,好的药膳材料很重要的。”袁老头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韩驰把嘴一歪:“也就是小爷我,换一个人你试试,这么多药材能分的出来。”不可否认,韩驰在这方面独具天分,无论是学习厨艺,还是分拣药材,都是一点就通。韩驰不怀好意的一笑,走到袁老头儿身旁:“哎,连个趁手的傢伙都没有,进山要是遇见个猛兽,可就不能回来见您老人家了。”
    袁老头儿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小子,叫我老人家就没憋什么好屁,又想从我这个孤寡老头儿身上讹点什么。”
    韩驰连忙走到袁老头儿身后,双手给袁老头儿按摩起来:“您也知道,深山多猛兽,我又不像龙老大他们有功夫在身,趁手的兵刃也没有,随身只有一个破弹弓,能顶什么用途,一个不小心,小命就呜呼啦。”
    “那你就不要去啦。”袁老头儿享受的闭起眼来。韩驰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连忙道:“咱们的药材越来越少了,眼瞅着就要到年关了,到时候,就更没人进山了。”
    袁老头儿忍不住笑道:“那我可以去城里的药材店买啊,虽然贵了点,也比肉包子打狗强啊。”
    韩驰一听,双眉快要拧到一起,尖叫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好好说话不行是,看我不按死你的。”说着双手合拢,按住袁老头儿的脖子,使劲摇晃起来。袁老头儿也不急,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力量,随着摇晃起来:“舒服,太舒服了。”这下韩驰真的没脾气了,只好松开双手,走到袁老头儿面前,小嘴一嘟儿,眼睛就开始泛红了。
    “这也没有用,你说你能不能换点别的招数,这招都用了多少年了,你不嫌烦,我都嫌烦啦。”说完也不理韩驰,自顾自的忙活起来。
    这下可真急坏韩驰了,前几日,韩驰用掉身上所有的银两,换了块儿中等的火红石,此刻不至于身无分文,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要上山了,自保的兵刃都没有,那可不行。急的韩驰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的。
    袁老头儿看着焦急的韩驰,说道:“别在我眼前晃悠,一会儿把我的药膳打翻了,龙老大怪罪起来,非把院子砸了不可。”
    “有办法了。”韩驰眼睛一转,坏笑起来:“老头儿,洋金可不用进深山就可以采来啊。”
    “洋金怎么了。”袁老头转过头来望着韩驰,心理却有点兴奋起来,想看看这个小魔头能怎么运用这种植物。
    洋金是这里盛产的一种植物,可以入药使用。“洋金,草本,又名曼陀罗,叶互生或颈上部对生,卵形或宽卵形,顶端尖,基部两侧不相等,冠呈漏斗状,白色,蒴果斜上,扁圆形,表面疏生短硬刺,成熟后不规则开裂,种子多数三角形而扁,呈淡褐色。”韩驰一口其说完,得意洋洋的看着袁老头。
    “那又怎样,我也认得,这东西太普通了。”袁老头手里也不停,边忙乎边说:“这个镇上谁不认识啊,只是认得又有何用呢。”
    韩驰也不急,慢悠悠的说道:“洋金呢,外用治疗诸风及寒湿脚气跌打疼痛,内用少量止痛,通关利窍,化痰止咳。此药性我想你比我要了解多了,若是我大量采集回来,以烧酒做引泡制,再将瓣晾干碾碎,加入你的药膳里面,哈哈,对来这里玩耍的这些大爷不会有很大的影响,但可以让他们那玩意儿一夜都站不来,我在使点小计谋,看不赖你药膳才怪。”
    袁老头停下手里的活,对韩驰说道:“就你鬼主意多,毛还没长全呢,也知道着男女之间的事情。”也不怪韩驰能懂得这些,八岁起就住在这风雪月的场所里面,天天耳濡目染的,而且每天总是和**佣兵们在一起,出落成全镇闻名的混世小魔王。
    韩驰饶有兴致地看着,却不说话。袁老头也很是高兴,能识别清药材对于这么大孩子来说,已然不易了,并且再没人教导的情况下,还能将药材简单调制,发挥出药性,更为不易。
    袁老头心里想着,但脸上却不变声色:“你个小混蛋,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要是这样就让你左右了,老头子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韩驰连忙接话道:“好啊,你要在哪里撞,我看看啊,这个灶台就不错,撞完了我给你。。。。。。”收尸两字还没说来,就被袁老头一脚踢了个跟头。韩驰自家门不幸后,就独自生活,和同龄的孩子比起来,更成熟,平日里和佣兵混混在一起摸爬滚打惯了,身体也比较硬朗,挨着一脚,就地打了个滚儿,拍拍屁股儿就站了起来。
    袁老头儿也没问他伤到没有,直接说道:“给你十钱银子,算是定钱,去镇里兵器铺打一根上好精钢制成的钢棍。”说着摸着随身挂着的烧火棍:“使了这么多年烧火棍,还是棍子顺手啊。”
    韩驰略感失望,说道:“棍子,棍子能行吗,一点也不威风,你看人家龙老大的大关刀,威风凛凛的,想想都神气。”
    袁老头满不在乎的说道:“你懂什么,那大关刀进深山以后就是个累赘,遇见猛兽发挥不出威力来,棍子,进可攻,退可守。。。。。”袁老头还没说完,韩驰就打断他了:“好啦好啦,你个厨子懂个什么,只要不让我用切菜刀就行了,钱拿来。”
    袁老头刚说的起劲就被韩驰给厥了回去,一脸无奈的表情:“拿去交了定钱,你不要从中克扣,打造出来以后你要使用的,还有铁匠也会偷工减料,你拿龙老大的名头压压他们。”韩驰接过钱,一溜烟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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