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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你爸怎么不是奥巴马?”
她大概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低着头不吱声。我忍了又忍,终没有忍下去:“你爸是谁跟你有关系吗,是你要给李含思一个未来,还是你爸要给李含思一个未来?今天成了是你爸,明天你爸要是败了呢?你是不是当寄生虫当的还挺光荣?你是不是觉得二代当的高人一等,如果是,你这就给我走,我唐木阳没你这样的学生。”
陶非一声不吱,抿着嘴,眼圈一点一点的红了,我看的出,她想忍,可她没忍住的哭了出来,抽噎的说:“可是,她连个未来都不肯给我。”
林边默默的起身,走过来轻轻握着我的胳膊:“别把你自己的情绪带给一个孩子。”
是,我一直都把她当孩子,跟我当初一样的孩子,我俩的经历太相似了,所以我总希望她好,可我没想到,她比我还不成气候,老人们说的没错,十年一代,一代不如一代。
我深吸了几口气,平了平心,也觉得刚才有点过火。把纸巾递给陶非:“未来是自己争取的,你为什么转嫁到李含思身上?你自己的人生就这么没有意义?”
“唐老师”她哭的花猫似的抱着我的胳膊:“我真的喜欢她,是真的真的喜欢她。她为什么就不答应我?我到国外好好学习还不行吗?我回国好好工作还不行吗?就算不靠我爸,我自己努力还不行吗?她为什么就不肯答应我?她明明喜欢我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心酸,突然就想抱着她的头与她一起痛哭,我拍着她的脑袋慢慢的说:“因为你不是男生啊,这辈子就这样吧,下辈子看准了你喜欢的人是谁再跳轮回道,跳错了性别很悲催的。”
她哭了好一阵,终究是个小孩子,哭累了就睡了过去。九点多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嗯嗯的答应了两声问林边:“这边是哪?我刚才在车上都没心思看路。”
林边说了地址,她又在电话里重复了一遍后按了电话:“我得走了,一会儿我家司机来接我。”
我说:“行,回去好好休息,别想这些没用的了,好好学习比什么都强,将来也当老师,但别像我这么没用,得当在编的。”
哭过睡过之后,陶非的情绪稳定了许多,肿着眼睛笑了笑,说:“那帮老不死的才不是老师,他们就认成绩就认钱。”
我叹了口气,说:“也别这么说,成绩才是你的未来。”
陶非点点头:“我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知道了,还是糊弄我呢。就让林边给她倒杯水说:“补点水吧”
她接过水杯,有点不好意思,试图挽回形象:“我平时都不哭的。”
我笑了:“我知道。”
临出门前,陶非默默的给我和林边手里,一人塞了一个好丽友,我说:“我不爱吃这个,你给我干什么?”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刚哭完,一转脸她就又不是她了,陶非特看不上我的横了一眼,说:“唐老师,你真out了,你没听过么?”她用一种音调唱了六个字:“好丽友,好基友!”
这个死兔崽子,林边可就在身边呢,你想让我血溅当场吗?我恨恨的看着她,邪恶的笑了一下,话不用多,三个字足以:“李含思!”
果然陶非像让人踩了尾巴,迅速了抢过我俩手里的好丽友,赔笑说:“那个,我先走了,bye”说完飞快的下了楼,逃之夭夭。
小样的,我还治不了你了!
关上门,我才缓过劲来,我和陶非这一晚上,在林边面前演了出什么呦?
☆、第 21 章
我尴尬站在门边踌躇,林边站在客厅,双手环臂说:“她可真是一点都没把你当老师”
我嘿嘿的笑:“老师那套她不吃的。”
“那个”她顿了一下问:“李含思是女孩子吧?”
“唔”我摸了摸鼻子说:“今天晚上我睡沙发吧”
她定了一下,转身回屋,冷淡的留我俩字:“不行”
这一宿我呆对了,睡觉前打开手机,接到光光给我发的短信:黄毛又杀上门来啦!我关了手机觉得烦,侧头看了眼身边睡的正熟的林边,叹气。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第二天一早,林边照旧送我上班,当车子停在校门口,下车的一瞬间,本应堵在我家门口的leni,神一般的降临在校门口时,用实际行动向我表示了她对守株待兔的深刻领会。
她上来就抱我的胳膊,脸上写满了一大堆要说的话。我还没说什么,林边就跟下了车,扶着车门,看西洋景一样的看我俩。
leni的敌意是如此的一目了然,她扫了一眼林边,目光定在我的脸上,德语问我:“你这两天晚上都在哪?她是谁?”
我挣扎开她的胳膊,就算不顾及林边,也还顾及这是学校门口,沉着脸德语回她:“这跟你没关系。”
“我在你家等了你一夜!”
我烦透了:“下次不要做这样的蠢事了!”
“唐。”她伸出手还要拉扯我,被我退步躲开了。
林边一直看着我俩,那目光瞧的我头皮发麻,还好leni一直讲德语,这要是说成中文,就是诚心咒我死!
猝不及防,防不胜防,leni吧唧一下,趁我不注意,火热的朝我脸上亲了我一下,我气的发狠:“这是学校,你有病吧?”
leni的目标显然不是我,她现在还顾不上我,只彰显着她的敌意瞧着林边。
leni这一口亲的林边脸色发寒,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冷冷的上了车,运足了气后,开了车窗,换了笑脸,说出的话来,让我瞬间崩溃:“auf wiedersehen e sonne”(德语:再见,亲爱的!)
我的亲妈啊,你快显显灵吧,这是什么情况啊?她到底懂多少德语?她听懂了什么?
两只炸了毛,一只呆了瓜。
车子开走后,路对面现出一个活物!我定眼一瞧,好一个吉祥物!陶非拎着个书包疑惑的看着我,目瞪口呆。
我闭上眼睛,仰头对天,啥也不说了,四个字:火速求死!
leni拉我,问:“她是你故意用来气我的吗?”
我笑,认认真真的说:“不,她是我爱的人,我唯一爱的人!”
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摆脱leni,如果可以,那么我宁愿承认。
中午吃过完,到操场晒太阳,补补觉,我真的不能再跟林边睡一起了,容易肾亏!
睡到一半的时候,陶非狗腿的跑过来,一屁股坐到我身边说:“都找你大半圈了,在这藏着呢。”
她是不是吃的太多了?我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