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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又没失恋,我才不事儿多。
刚进洗手间,陶非就跟了过来,我在心里叹气,我跟她说话,咋就从来没这么好使过!
上了饭桌,陶非对着我和林边,坐在那里还在演苦情戏。我刚刚问过她怎么了,她也不说,也不知道她要搞什么!
林边夹了一筷子菜到我碗里说:“试试这虾,出门前醉过的。”
我哦了一身,就着饭吃了下去,点头说:“好吃。”
“咸吗?”她也夹了一筷子,说:“好像有点咸。”
“挺好的”我说着把汤往她那挪了挪说:“你要是觉得咸就多喝点汤。”
“我跟李含思表白了”死陶非,问她她不说,没人理她,倒开始自倒苦水:“家里明年要安排我去美国读语言学校,我跟她说,要她等我5年!”
☆、第 20 章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这情景想着也有点眼熟,我没敢看林边,只用余光瞄了瞄,她低着头喝汤,一口接一口。即使她看上去很从容,但我知道,她一定给我一样觉得尴尬。听别人的故事,想自己的经历,还都是不痛快的经历,胃口都坏了,还吃什么吃!
“然后呢?”我问。
提起这个,陶非的小脾气就又上来了,她很恼火:“她说我幼稚!”然后陶非无辜的瞪着眼睛看我:“唐老师,我哪幼稚了?”
看着倒霉催的小陶非,我顿时心有戚戚焉,要不是迫于身份,迫于林边就在身边,我非抱着陶非大喊一声同命相连不可!
林边干脆连汤都喝不下去了,放下汤勺,涨红着脸低头,我猜她跟我一样,让陶非触动了神经,想起了那一天,我让她给掘的想去死的那一天!我自作多情的那一天!同样的情景,同样的结局,我觉得老天爷就是派陶非来消遣我和林边的!
太丢人了,我都不愿意去想,咳了一声说:“她说你幼稚就幼稚呗!你不一向是她说啥是啥么。”
“可她这不是把我给拒了么?”
陶非小同学,你偷笑去好吧?想当年,林小边同学拒我的话,那才是字字珠玑,夺命飞刀的往我心坎上飚呢!幼稚?她当初要是肯赏我这两字,我做梦都要偷笑!
我斟酌着语句:“这你得理解!谁也没规定,你喜欢一个人,而那个人一定得喜欢你不是?而且,她不是跟赵磊交往着呢吗?”
陶非振振有词:“赵磊是个p,她肯定喜欢我,我感觉的出,她喜欢我。”
我叹了口气:“你感觉错了,自作多情呗。”
陶非气的不行,回嘴:“你才自作多情!”
我自作多情?我当然自作多情了,全天下再没有比我更自作多情的了。我当初觉得那么多话不必明说,那么多事不用明讲,要不是最后要出国,不得不说出来讲出来!小陶非,你老师我,弄不好到今天还自作多情着呢!
“本来就是么。”我似是而非的说。
“我去接杯水。”林边说着就站了起来。
陶非的眼睛一路跟着林边出去,想当然的问我:“唐老师,这是你媳妇儿?”
我一口老血喷将出来,李含思说的没错,陶非这孩子,就是幼稚!她问的那么大声,厨房的林边肯定听见了。
“不是”我让死陶非说的有点慌:“她是我同学。”
“得了吧!一看就有jq!”
这个死孩崽子,我赶忙捂她的嘴,点她的鼻子:“小兔崽子,你再胡说八道,李含思那别怪我火上浇油。”
陶非一听这话,乱撒气的气势果然弱了下来,乖乖的点了点头说:“老师肯帮我?”
“我帮你?”她寻思什么呢?我说:“我可以帮你保密,不告诉你家长,你跟李含思的事情,那是你们俩的事情,我一外人跟着搅合什么?”
陶非撇撇嘴说:“真不仗义!”说完,盯着昨天我落在林边家沙发上的烟问我:“老师,有烟没?”
“没有”我起身就想把烟收起来!她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手法熟练的给自己点了一根。
我拿她没辙,倚着沙发扶手坐着,陪她一起愁眉苦脸。我能理解她的心情,特别能,所以端不出高姿态来说教。
林边从厨房出来,看见这情景,皱着眉头说:“你还是个学生,抽什么烟啊?再说抽烟有害健康。”
我和陶非一起转头看她,我觉得她这就是职业病,把谁都当病人,话都说的一样。
陶非则拿起烟盒,点着上面的几个字说:“抽烟有害健康。”然后把跟我的劲儿用在林边身上,没大没小的说:“这上面写着呢。”
我又和林边同时看她,这孩子,太像我了,就像一面镜子,照亮了我曾经的二逼青春,晃的我都不能正视!
“你有什么打算?出国开始新的人生?”我问陶非。
到底陶非还是跟我不一样,我当年让林边拒了之后,一门心思就是跑。可陶非气着个脸说:“没门,凭什么我喜欢她,她喜欢我,她还不跟我在一起?”
我也从烟盒中掏出烟喂了一根:“她怕了呗。”
林边的脸一下子白了,坐到沙发的一角不做声。
陶非愤恨的说:“这有什么可怕的?”
我切了一下,小破孩就是小破孩,我问:“你能跟她结婚吗?”
陶非愣住了,莫名所以的看我:“啊?”
“你能让她有孩子吗?”
“啊?”
“你能把她领你爸妈面前吗?”
“啊?”
我走过去拍她的肩膀:“小鬼,深入到广大人民群众中吧,没体验过生活,别信誓旦旦的说感情。”
她反应了过来,没有我以为的狼狈,反倒更为理直气壮:“这重要吗?”
“这不重要吗?”
“这重要吗?”
“好了陶非,你还太小,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好好学习,留学是个好机会,等你学成归国有了事业,那时候再谈感情。”我被我自己感动了,原来我也可以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
陶非换了个眼光看我,像不认识我一样:“唐老师,你怎么这么庸俗?”
“我庸俗?”我指着自己诧异,末了笑了:“人吃五谷杂粮,俗一点总比天天做梦强。”
“可我喜欢她。”她一直胡搅蛮缠的只认这个死理。
我有点生气,我怎么就说不通她了还,我直接问她:“陶非,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她,你一不能跟她结婚,二不能跟她生子。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一个高中生,你连赚钱的本事都没有,谈个p感情。”
陶非让我说的脸发灰,垂着头慢慢吐字:“我爸是陶明师。”
我原以为她只是行为上的幼稚,没想到她思想上也这么幼稚,李含思的评语还真是一针见血,我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