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曼不饿，便坐一边喝饮料陪他吃饭，周毓川吃完给她点了几份点心等打包。
    乔曼盯着他的脸看，眉眼还是那个样子，只是不是相片里那样带着稚嫩和青涩了，那股阴郁的气息也不见了。现在是冷，冷俊，平时是锋芒内敛，有时又锐利摄人，面无表情的时侯又压迫感十足，有时锋芒流转之间又带着邪气不羁。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张相片里呢？
    见她紧盯着他不放，不知道在想什么“在看什么？”周毓川挑了挑眉问她。
    “嗯..”乔曼眨了眨眼，沉吟两秒“我们以前有没有见过啊？”上次在他家，她拿着她钱包问他怎么会在他那里。他说是局里后来抓到了人，有部份脏物被带了回去，刚好发现了她的钱包，便带回去准备给她的。
    她当时也觉得很合理。直到看到那张无意拍下的老照片。
    周毓川喝水的动作停了一瞬，放下水杯，静静看着前面的女生，“怎么这么问？”是认出他来了？她那时才六七岁，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记得他？
    他没有否认？乔曼怔了怔，拿出手机将那边照片找出来给他看“你看，这是不是你？”
    周毓川接过来一看，照片上的女生头发乱遭遭，皱着眉眯着眼迎着日光看向境头，黑葡萄似的眼珠只看到一条缝。难得的是能从圆圆的脸蛋上看出惊讶。
    周毓川没忍住笑了出来。“你长大越长越漂亮了，  我之前都没认出你。”
    乔曼恼羞成怒的抢过了手机。她一肚子的问号“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她姥姥姥爷的家在一个很偏远的海边小村，那里也不是什么旅游胜地。
    正好打包的点心来了，两人便出来沿着街便小道慢慢走着。“我是在海边和家人失散了，掉进了海里又被你姥爷救了回去。”
    短短的一句话，信息却冲得乔曼短暂失语。她真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失散，掉海里，他可真是命大呀。
    “你姥爷说我趴在了一个礁石上，还有气儿，就把我带了回去。”
    “我姥爷救了你？你在我家还住了段时间？”
    “是啊”周毓川睨了她一眼“你那时候天天围着我转，不记得了？”
    乔曼不信，白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天天围着你转。”
    周毓川想到她小时候黑黑圆圆的，跟在他身后叫爸爸爸爸的样子，嘴角抽了抽，咳了两声没接话。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啊？”她和小时候长得还挺不太像的。
    “你说呢。”钱包里的那照片还是他拍的呢。
    “钱包里的照片啊？”
    “那你知道了我那么一点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我，再来找我表白不觉得奇怪吗？”别不别扭，不会想到她小豆丁时的样子吗，不会有罪恶感吗？
    “瞎想什么，小时候认不认识都不防碍我喜欢你。”周毓川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可没有奇怪的癖好。
    “你爸妈什么时候接你回Z市的。”想到她小时候总是哭着要爸爸，还被别的小孩子嘲笑欺负，可怜又倔强的样子。
    “我考上了Z市的一高，开学前就回去了。”乔曼不在意的说。
    周毓川意外又惊讶，高中开学前才回去。那之前呢？又想到那小村子附近好像没有很好的中学，那她？
    “我小学快上完的时候，我小姨接我到她家里了，不然上中学是个问题，姥姥姥爷年纪大了，也没有精力再照顾我。”她那时成绩好，父母只管偶尔给钱，其它一概不操心。
    眼见要上中学了，偏远的小村，那里的学校离得又远教学质量也差。她小姨就把她接到了家里，在Z市下面的县城读了小学最后一年级，分到的中学教学质量不错，她也争气的考上了Z市最好的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