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机里的相册一张张翻看着，大多是她到小姨家拍的相片，和表姐妹们和小姨一家。也没什么陌生的面孔。
    直到她翻到她更小的时候，向下滑，手指停下，一个小女孩子在一个院子里回头看向境头，措不及防的眼神，应该是发现身后有人在拍她所以回头了，她的头和肩膀占了照片的一半，后边有个模糊的男生的身影，因为站得远，有半个身体都入镜了。眼睛黑沉沉的正侧头看向境头。即使人物只有大半身，表情不是那么清楚，也能感觉到男生冷漠阴郁的气息。
    她眯了眯眼睛将照片放大再放大，男生头发有点长搭在了额头上，露出熟悉的眉眼。看那眉眼轮廓，和侧脸的下颚骨线条，就真的是很周毓川呢。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少年时的周毓川。
    看照片，他应该十六七岁的样子。
    她那时应该六七岁？乔曼皱眉往回走，据说她小时候发过一场高烧，姥姥姥爷那离医院也远，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都烧糊涂了，好些小时候的事情便记不太清楚了。
    这还是她小姨和她说的。
    他怎么会出现在她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呢？他认出了她没，记得他们还有过这样的一段交集吗？
    又想到那个没有还给她的钱包，里面的照片从里面放到了外面。他一定是看了的，所以是知道的吧！所以没有还给她？
    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确定关系前还是后？
    她打开和周毓川的对话“在干嘛？忙吗”又给删掉，给他发了个可爱的表情“什么时候忙完回来？”
    她回到宿舍的时候，手机还是静悄悄的。乔曼叹了口气，靠坐在坐椅上发着呆。半响终于想起了陈子晏给她的东西，又将地上的袋子提起来，拿出盒子一看，鼓一点的盒子是一盒精致的小点心，她又打开另一个，是一条很仙气的裙子，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
    她手撑着下巴，给陈子晏发了个信息，烦人，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得灵敏一点，手太慢了，要是当时还回去就不用麻烦了。乔曼郁闷的想。
    周毓川从破旧的老屋出来，屋里几人已经被他制服扣在了一起。他到附近几间老房子去看了看，张程风揉了揉肚子跟了出来在他身边小声问他“川哥，这几个人和之前抓到的那些药贩子似乎有些不一样？”
    “嗯，你看出来了。”周毓川觑了他一眼，这小子总算有点眼力劲，几间屋子都没什么多余的痕迹，应该是临时的落脚点，周毓川准备转身出去时却见角落里的水泥地面上有很细小的一撮白色的粉末，他捻起一点在鼻子闻了闻，又起身看角落的破窗，窗台上有新的泥痕。
    “你就这儿等我。”他踩着窗跳了下去，这条窄巷子脏得狠，下面堆满了垃圾，周毓川往前走了一会儿便没了路，旁边红砖墙的墙头布满了青笞，周毓川看了墙头一眼，又无视般的原路返回。
    见他跳出去，张程风过来探出一看，  窗后面是条很窄的巷子，只一会儿就不见了周毓川的人影。他只得回身，拿出工具将地上的粉末采集了起来。又回来扣人的那个小房间外面守着。
    周毓川不一会就回来了，身上沾满了灰尘，脚上也都是泥土。张程风松了口气，跑过来小声问“老大，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周毓川摇了摇头，“走，先带回局里。”
    张程风开着车一路没说话，周毓川拿出静音的手机，看乔曼难得给他发了消息。“在路上，晚上就能回了。”又勾了勾唇“想我了？”
    对面还没有回复，他关上屏幕，嘴角淡淡的笑意落了下来，又恢复了冷俊的模样。
    进市区后下高速，周毓川替下了张程风让他休息。后面有人嚷着要上厕所，张程风没理。上副架坐好系好安全带，见周毓川扒着车门不知道在看什么还没上车。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沿途过去几个车辆，其余也没什么啊？
    “川哥？”
    周毓川收回视线上车，刚刚那一瞬间被盯住的感觉没有了。直觉告诉他那不是错觉。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坐还在嚷嚷的人，一路开车开得非常小心地回到了局里。
    乔曼上完晚自习才看到周毓川回的信息，抿了抿唇，正欲回过去，电话却突然打进来了，她刚好按在接听键上便接了。
    “下课了没？”声音有点沙哑男声传来。
    “刚下课呢。”乔曼轻声回答。
    “我在学校外。”周毓川说完这句便没出声了，电话那头乔曼过了几妙回答“哦，我就出来。”
    乔曼将东西放好，出了校园门，不远处他的车停在路边的树下。他正靠在车门边抽着烟，昏黄的路灯打在他的身上泛着朦胧的暖光，似是察觉到女生的视线，他冷俊的面容看过来，看到是她，冷意消散，他勾了勾唇，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乔曼也扯了扯唇角，晶亮的眼睛看着他“你。。忙完了？吃过晚饭了吗？”
    “暂时，你吃了没，吃过了的话也陪我再吃点吧”周毓川拉过她的手揉了揉，黑沉的眼睛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这两天有没有想我。”
    “嗯，你什么时候忙完。”她们最近都没有时间约个会。
    “我尽快。”两个慢慢走着。乔曼感觉到他手上有几道粗糙的伤口，拉起来一看几道擦伤划痕已经结咖。她在上面轻轻碰了碰。
    “没事”周毓川反手又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