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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声问道。
门外响起阿云的声音:姑娘,是奴婢和阿梨姐姐,周侍卫说您回来了,让奴婢们过来伺候。
姜窈松了口气,让她们进来。
二人端着木盆和巾帕入内。
阿梨浸湿巾帕、拧干,姑娘,擦擦脸吧。
姜窈接了过去,胡乱擦了把脸,然后取下发簪,将青丝尽数放下。
阿云过去替她梳头发,笑着道:姑娘长得俊,哪怕是一身男装,也能叫人神魂颠倒。
阿云向来嘴甜,与拍马屁十分娴熟的荣安不相上下。
姜窈拿起一条绯色发带递给阿云,让阿云把她的长发束起。
你这嘴啊,和荣安无异,说起甜言蜜语来,简直如出一辙。
阿云低低地笑出了声,奴婢说的可都是真的,不是哄姑娘的。
她说着,便要替姜窈解开衣袍,换上姜窈自己的衣裳。
姜窈腰间挂了块玉,阿云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问她:姑娘,这玉佩放哪里?
姜窈神情微顿,盯着那玉佩出了神。
算上今日这次,她已经两次把裴珏那物当成了玉佩。
不同的是,上次她要伸手去把玉佩拨弄到一边时,被裴珏及时阻止了,而这次
姜窈脸热手也热。
刚才在马车上,她又一次以为裴珏的玉佩硌了她,但玉佩没那么大、没那么长,她遂以为是匕首,探手握住了
她就算再想引诱裴珏,也没想过做如此出格的举动,更何况,她没握之前真的不知道那是何物。
裴珏的闷哼仿佛还在她耳边回荡,姜窈的耳垂也红了。
姑娘?姑娘?
阿云疑惑地唤了姜窈两声。
姜窈回过神,从阿云手里拿过那玉佩,泄愤般随手扔到了一边。
阿云急了,姑娘,仔细摔坏了。
姜窈淡淡道:不值什么银钱。
她解下腰封,褪去外裳,把自己的衣裳穿上。
姑娘,裴郎君的事办完了,咱们是不是就要启程去京城了?
阿云不知裴珏到这建宁府来,是为了姜窈,还以为又是朝堂上的事。
嗯,姜窈点点头,你们俩是延平府人,平日里坐过船么?
阿梨和阿云点头。
阿梨道:坐过的,奴婢记得年幼时,父母尚在,我父亲出海,我曾跟着一道去过。
姜窈便笑,那就好,郎君说咱们去京城要走水路,你们坐过船就不会晕了。
她不担心自己和阿云他们,反倒是裴珏、周沂等人,他们长在北边,怕是有的好受。
走水路?阿云接话,奴婢听说水路要绕行,走陆路快得多,裴郎君怎的弃陆路选水路?
姜窈哪儿知道裴珏怎么想的,或许是因为走水路,两岸景致秀丽?
不过后日就要启程,她明日还得回一趟姜家。
上回离家时走得仓促,她要回去把她阿娘的遗物都拿上。
姜庆先不配留着她阿娘之物。
作者有话说:
小裴:这该死的甜美!感谢在2022-05-31 22:46:23~2022-06-01 13:03: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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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离析
翌日一早,姜窈动身去姜家。
裴珏不知去了何处,姜窈没见到他人,但他却遣了荣安并周沂等人随她一道去姜家。
姜姑娘,咱们明儿就要回京了,郎君与刘县令是多年好友,此行还没有好生叙旧,故而郎君今日便去了濯阳县。不过郎君也担心姜姑娘不好应付那些人,所以就命我与周侍卫随行,郎君一直记挂着姑娘呢。
荣安生怕裴珏到手的娘子就这么飞了,刚出了客栈便不遗余力地替裴珏解释起来。
姜窈失笑。
荣安应是没说谎,裴珏是去了濯阳县寻刘儋,但他想避着她也是真的。
毕竟昨日两人在马车里,她不小心握了不该握的物件儿,今日若见,只怕也是徒增尴尬。
况且,荣安担心她生裴珏的气,这实属多余。
裴珏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于她有恩,她怎么会对他心生怨怼?
她岂是那等以怨报德之人?
郎君与刘县令是多年故交?
撇开昨儿那一幕,姜窈随口问起裴珏与刘儋的交情来。
荣安颔首,尽心尽力地替姜窈解惑:刘县令长郎君六岁,属下不知他们是因何结识的,不过那时候刘县令还在京中为官,但几年前却自请外放,做了这濯阳县令。
姜窈恍然大悟,原来刘儋曾在京中为官。她就说呢,裴珏为何会与刘儋这位县令相熟。
姜窈:濯阳县民风淳朴、景色怡人,刘县令在濯阳县,兴许比在京城更自在。
荣安对姜窈的话深以为然,附和着道:姑娘说得是,毫不夸张地说,这京城一块匾额砸下来,都能砸中好几个伯爷、侯爷,勾心斗角更是不必说。依我看,还不如在这小县城里。
他想了想,又接着道:不过姑娘不必担心,咱们镇国公府在京城那也是排得上号的,您往后往后到了京城,也能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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