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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ip inside the eye of your mind;
(窥视你的内心)
Don\'t you know you might find;
(你知道吗,你或许会找到)
A better place to play;
(一个更美好的地方)
时淮的声音穿过音乐传来,“还是放过富婆吧,我丢不起那个人。”
“什么意思啊?”
“不会不管你的。”
别扭到现在,等的好像也就是这么一句话。
应允嘁了一声,不情不愿好像应得很勉强,跷着二郎腿的那只脚却跟着鼓点一顿一顿,悬空打起拍子来。
I\'ll gonna start the revolution from my bed;
(我要从梦中醒来)
Cause you said the brains I had went to my head;
(因为你们说我的思想已经冲昏了我的头脑)
“我不想自己管钱,太麻烦了,懒得操那份心。”哥哥牌提款机还没用够,他追加要求,“还不如你继续帮我管着,等我想用钱了就找你要。”
时淮不置可否:“就不怕我把你的钱都挪用亏空干净吗?”
“那我们到时候就一起去街上捡垃圾吧。”应允愉快地说。
Step outside the summertime\'s in bloom;
(去外面看看花香馥郁的夏日)
Stand up beside the fireplace;
(仿佛站在温暖的炉火旁)
Take that look from off your face;
(别摆着你那副表情)
Cause you ain\'t ever gonna burn my heart out;
(你永远无法浇灭我热情的心)
就像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因为一件小事莫名其妙地生气,时淮同样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因为一句话就开心得摇头晃脑。
他有个爱笑的弟弟。天生就这样,见谁都笑,特别讨喜。
他小时候觉得应允笑起来跟小金很像——那只曾被他抱在怀里睡觉的马尔济斯犬,会在他回家时叼着拖鞋到门口迎接,天真烂漫地朝他摇尾巴。
后来应允也会在他怀里睡觉,会帮他拿拖鞋。他并不是个像样的哥哥,会在弟弟睡着后故意捏红他柔嫩的脸蛋,把拿到面前的拖鞋用力踢到一边。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出奇地厌恶一切令人愉快的事情发生。他想看那张总是带着笑的小脸挂上泪,想看着应允跑去跟假装慈爱的继父告状,想看时牧桓勃然大怒,然后顺理成章地离开畸形的家,再也不回来。
但应允跑到继父面前,说出的话是哥哥的拖鞋旧了,应该再买几双。还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儿童沐浴露的柠檬牛奶味,洗澡时偷偷用小金的洗发水。
他知道应允为什么努力地讨好他,无非是想给应小蝶好日子过。但那个女人根本不配。结婚一年后她就婚内出轨,跟所谓的初恋偷情并宣称寻回真爱,被时牧桓发现后协议离婚,在办完手续当天,急着去机场见真爱的路上出了车祸。
送进ICU时人还有一口气。他跟着时牧桓到医院照看应允,终于如愿见到了一张挂着鼻涕眼泪的小脸,心情却一点都算不上畅快。
他温柔地安慰说妈妈会没事的,心里却恶毒地希望里面的女人快点咽气。
把这只忠心耿耿的小狗留给他。
只属于他。
“还要多远啊哥。”应允打了个哈欠,靠在他肩膀上自顾自地闭眼休憩。
时淮回过神望向车窗外,正在经过路易一世大桥,杜罗河的美景尽收眼底,远处大片砖红色的屋顶和白墙,河水被天空映照成心旷神怡的湛蓝,前排几个人都在举着手机拍照。
时淮没有叫醒犯困的弟弟,“睡吧,到了叫你。”
还有许多天时间闲逛,看风景也不用着急。
他前一晚没睡好,十来分钟的打盹后精神振奋了很多,下车后又开始活蹦乱跳,“哥,看我这儿,哎你能让那只鸽子飞你手上吗?”
“呃……”看这情形是矛盾解决了。秦炽逗他,“不是说你要拍小许吗?”
“哎呀一个一个来,”他举着相机嘿嘿地笑,透出一股子又傻又机灵的鲜活生气,“今天看到的帅哥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今天上午的拍摄在一辆双层观光巴士上,红色的车身有荧光涂鸦,蓝天白云还有阳光,在上层露天座位拍照超级出片,沿途还可以欣赏异国城市风景。
应允记着自己是来实习的,感觉摄影组的大哥们都不怎么用得上他,就自己找位置给几个哥哥拍照,好歹忙活一下有个作品可交差。
今天天气着实不错,阳光明媚。优越的骨骼轮廓总是被光影偏爱,换个角度就是另一种帅法,按下去的快门不存在一次浪费,怎么拍怎么出片。
也可能是他拍照技术太优秀了,应允自信地想。除了他还去哪里找这么会拍照的弟弟。
空车座上映着完美的人影,侧脸轮廓得像是一笔勾画的流畅线条。阳光偏移,连浓密纤长的睫毛都被投影得清晰分明,他抓住时机拍了一张,看图识人。
August里著名的睫毛精一个是许青蓝,另一个就是队长时淮。今天许青蓝的造型戴了眼镜,影子里却没有。综上所述这是他哥。
他的视线从取景框缓慢上移,正对上时淮望过来的目光。
拍摄告一段落。大明星换了更慵懒不羁的姿势,手肘搭在椅背上,拿起墨镜遮挡阳光,叫他傻笑的弟弟,“拍了什么,拿过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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