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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
李义连的脑子里想出如下的话来。
[在破观装穷十七年,大昌首富重磅归来,在暖玉春怒砸万金,晃瞎同行朋友的狗眼]
或者是[破观道士竟是大昌首富遗腹子,十七岁时被管家找到,霸道爷爷狂砸千万金子给贫穷孙儿,怒言:要是花不完,爷爷再给你一千万!]
这些东西虽然只存在于李义连的小脑袋瓜,但他此时已经脑补出十万字小说,再结合现实情况,他发誓自己一定要把握住这根大腿。
抛开这些幻想,最大的原因就是——
李义连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小时候牢牢抱住母亲的大腿避免了一次又一次他爹的七匹狼,长大了就开始期待找别的金大腿带他飞。
他有预感,苏城本非池中物,日后必然前途无量。
不知不觉间,原本应该成为苏城未来金大腿的李义连,此刻心态转变成了“我要咸鱼,然后抱上苏城的金大腿”。
两个未来的好兄弟此时齐刷刷在暗地里琢磨着怎么让对方一飞冲天让自己鸡犬升天,但全然不知道好兄弟居然会有和自己一样的龌龊堕落的想法。
苏城做京城妖道的第一步就这样在不经意间被堵死了。
不管这两个人的想法,李义连点的两个姑娘终于迟迟登场。
文姑娘善唱,其歌听的令人如痴如醉,在唱的同时还会动不动舞上一曲,挑逗的勾起客人下巴——每次专挑老实人落师叔,最后逼得人家躲到了桌子底下,还是落孤鹜拿着玄铁巨剑架在文姑娘脖子才救下左右为难的落师叔。
但也因如此,玄铁巨剑被侍女收走,理由给的也十分充分,说是怕落孤鹜暴起的时候伤到楼里人。
被拿走剑的落孤鹜:河豚鼓腮.jpg
比起文姑娘,丘姑娘显然是比较老实,只是坐在屏风后面弹古筝,曲子多为舒缓高雅的——凭曲识人,必然是位窈窕淑女了,可却戴着面纱窥不见真面目。
听着歌和曲,抱狗的青年道士管侍女要了支玉箸,用箸头在杯中的清酒浅浅划过,划乱一汪酒后,将箸头带的几滴酒放入嘴中,微眯双眼显然是颇为讲究享受的看着两个姑娘,“长得倒是标志。”
能不标志吗?
苏城心里面怀疑李义连是聊斋里的男主角,去青楼结果里面是妖精窝,挑妖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他刚才一看,那么多妖精里就这两个最厉害。
他又撸了把狗头,希望这孩子在看见两个姑娘真身后不要产生心理阴影恐女。
又不动声色看了眼两个道士,看来这群妖怪有什么特殊隐藏方法,只有像自己这样能看清灵魂的才能窥出妖怪真身。
被拿走剑的落孤鹜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将人带来暖玉春的苏城,于是白了一眼,眼睛几乎要翻上天,“你还提前享受讲究上了。”
“怎么能叫提前?”道士眉眼弯弯,给落孤鹜讲起这酒的诸多讲究,“这十日醉最是醉人,酒的后劲极大,喝完一杯要醉上十日,因此拿着玉箸划过表面沾几滴喝喝也就是了。”
而后漫不经心道,“要是不知道这些规矩傻傻喝完满杯,怕是要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刚要拿起酒润润喉的落师叔忙不迭把酒放下,又扯扯苏城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看这里面有诈,还是,还是趁着菜没上来赶紧走吧。”
见人心浮动,文姑娘当即倒了一杯酒直接喝入腹中,看苏城的眼神颇有一丝挑衅不屑,“客人说的全不对,我们这酒压根不叫什么十日醉,菜单上明明白白写着玉簟秋,酒性不大,也没听说过哪个客人喝了一杯醉十天的。”
“若真有那样的酒,那也不算是酒,该叫做迷药了吧?”
说迷药二字时故意加重,轻飘飘看了眼落师叔。被看破心思的落师叔难掩愧意——若是文姑娘四处遮掩,他到会怀疑酒的事情,可现在人家一口喝完,语气坦荡,落师叔反而会有些羞愧。
文姑娘嘴角的笑意更为真实了。
最难搞定的落师叔此时已经被搞定,只要哄着他们一个个喝了酒,吃了菜,今天就别想出这暖玉香,还是老老实实做今晚姑娘们的晚餐罢。
被说破的苏城反而一点儿也不羞愧,反而笑眯眯挽尊道,“名字不同罢了。”
什么叫名字不同,明明是全说错了。
苏城也不脸红,拿起酒杯对文姑娘示意,“既如此,贫道自罚三杯,姑娘若是赏脸,不如与贫道共饮?”
看着那满满的酒杯,文姑娘诡异的沉默片刻,又迅速恢复如常,“好,只不过您要自罚六杯,奴家才愿陪您三杯。”而后顿了顿,“这酒虽然酒性小,但不会饮酒的也会喝醉……”
言外之意,是威胁苏城还是不用喝了。
“好啊。”苏城打断文姑娘的话,似乎也没感受到刚才文姑娘的异常与暗示,反而举杯一饮,然后将空杯子展示给文姑娘看,“那贫道今日与姑娘一醉方休!”
就连筝声都诡异的停了片刻,似乎是屏后的丘姑娘失手,不小心让琴弦划破了指尖,但很快又续了上去。
“啊……啊?”文姑娘按住太阳穴,神色楚楚可怜,“奴家的头有些痛,怕是不能饮酒了。”
苏·死直男·不会怜香惜玉·城一拍大腿,由衷的建议道,“姑娘放心,这酒喝多了人就会醉,醉了酒脑袋就不疼了——既然你这玉簟秋酒性小,那就喝六杯,不,再多点也就能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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