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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本王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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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请回,顿时让那小官员更为火大。
    自己一行人好不容易从成都赶到了边境,离着会川也就只剩下几十里地罢了。
    一句请回,就想让他们离开,这怎么可能。
    他们还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呢,甚至,他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呢,他又怎么可能会离开。
    “你可知道拦住我等前会川会是什么后果吗!本官告诉你,如果我等的消息没有准时送到会川,朝廷怪罪下来,你可担得了这个责任吗!你一个小小的衙役,没有资格跟本官说话,去把你们的关令叫来!”小官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着实把那衙差给吓住了。
    说来。
    这位小官员在成都受了一肚子气。
    而且更是赶了十天的路,心里早就窝着一股无名之火。
    眼前的这位小衙役,正好就撞在了他的枪口上了。
    衙役被吓住了。
    不止是他被吓住了,就连他不远处的另外几个衙役也被吓住了。
    朝廷怪罪下来,这可不是谁都敢担的责任,更别说他们几个守着关隘的衙役了。
    立马。
    立即。
    那衙役反应过来后直接去找他的上峰,边境关口的关令去了。
    此地乃是一个上关。
    关隘有一令为主官,为从八品下品级的上关令,上关令之下,有上关丞,为正九品下的品级。
    虽说上关令乃是一位从八品下的官职,可这位小官员乃是京官,而且品级更是在这上关令之上。
    至少,就眼前的这位小官员所穿的官服颜色就能看出来,此人的品级比起上关令的品级要高出好一些来。
    当关隘的关令听着衙役来报说有京官到来后,先是一愣,随后从他的政务房内走了出来。
    关令来到那小官员的面前,好生打量了一番后,拱了拱手道:“本官吴迪,乃是此关隘的关令,不知上官因何事来到此地?”
    “本官陈丰,授陛下旨意,随使团出使西川,有手谕传与颍王殿下。而他们却是不予我等出关,不知道吴关令你怎么看。”那小官员见关令来了,而且看起来到也客气,也拱了拱手道。
    关令吴迪一听对方来意,双眉紧皱。
    吴迪虽说乃是此关隘的关令。
    可上头传给他的指示乃是严查各色人等出入会川。
    不管是官也好,还是民也罢,均在其所查的对像当中。
    甚至。
    上头还特意言明了,禁止任何没有西川通关文牒的官吏前往会川。
    朝廷的通关文牒在此处是没有任何的作用的,哪怕你拿出一车的朝廷通关文牒出来,此关所有人也是不会认的。
    可是吧。
    就眼前的这位小官员所言的话,吴迪却是犯难了。
    京官不同于别的官员,而且眼前的这位京官陈丰更是受了旨意前来的,所以,这让关令吴迪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思量半天后,吴迪拱了拱手,“实在抱歉,上峰给我等下达的指示,不管是何人,都需要出具通关文牒。不过上官即然是从京城而来,又是受了陛下的旨意,我等到是可以通容通容。但是,本官又不能违了上峰的指示,所以上官们还请移步到我关隘稍事歇息,我一会差人前往会川去向殿下通报此事,不知道上官觉得如何?”
    吴迪的建议,到也合理。
    可听在那陈丰耳中,却显得极为刺耳。
    他们乃是使团人员,而且还是受了旨意前来的,可在这里依然需要通关文牒,这让他心中又是冒起了一团火来了。
    可人家吴迪却是有礼有据,他陈丰却还不能拿他如何。
    况且,陈丰虽言他自己带有陛下的手谕,但陛下的手谕他却是拿不出来的。
    陈丰双目一凝,望着吴迪,“吴关令,你可知道,阻我等差事会有多大的代价吗!”
    “这个,下官只是听令行事。如没有通关文牒,即便是你乃是朝中宰相,那也是出不得此关的,还请上官见谅。”吴迪见陈丰不喜,而他见陈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心中也是不爽。
    顿时。
    二人的可谓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没了办法了。
    想要出关,就得出示通关文牒。
    可陈丰等人哪里来的通关文牒,要是有,他们早就拿出来了。
    他们从成都府出来之时,根本就没有想过通关文牒之事,哪怕他们带有皇命在身,可依然无法出得了这关隘。
    没了办法的陈丰,只得向着吴迪冷哼一声后调头去请示去了。
    片刻后。
    那位此行为首的宦官带着所有人走了过来,来到了关令吴迪的面前。
    陈丰伸了伸手,向着吴迪冷笑的介绍道:“这位乃是宫中的内谒者赵公公,不知道吴关令可还需要通关文牒?”
    陈丰的话带着一些尖锐与嘲讽。
    吴迪一听一瞧,就知道眼前的这位陈丰就是想要用宦官的名头来压一压自己,好让自己松口罢了。
    吴迪冷眼瞟了一眼陈丰后,心中顿时多了些警惕。
    “原来是赵公公,下官见过赵公公。赵公公想要出关入会川,并非下官不懂事,而上峰的指示就是如此。否则,要是殿下知道了我放了没有通关文牒的人去了会川,明日下官这个关令就会被撤了,还请赵公公,还有诸位见谅。”吴迪拱手向着这位宫中的内谒者行了礼道。
    内谒者,宦官,从八品下。
    掌内外传旨通报之事,也掌诸亲命妇朝集班位之事。
    这位赵姓宦官内谒者放在宦官集团之中,还真不怎么起眼,甚至连权力都没有。
    但宦官的出现,却是代表着皇帝,同时,也代表着宦官集团。
    吴迪虽说见有宦官出现之后,心中有些小担忧,但这嘴依然还是不松动。
    如果放在平日里,他吴迪要是见到宦官,那早就放人了,哪里还敢在这里跟这些人顶来顶去的。
    他一个关令而已,在官场上来讲,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人物。
    可而今。
    他吴迪哪里会不敢听从李炎的命令,如要是不听,不要说他的这个关令做不了了,指不定脑袋会不会搬家都不一定。
    会川那边的事情,他吴迪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
    左严也会时不时的派人到关口巡查,只要发现有问题,他吴迪可就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况且。
    就在前两天,会川那边传来消息,一千多号边军因为叛乱,就这么被李炎全数给砍了。李炎都敢做到这个份上了,他吴迪要是还不知道轻重,那他这个关令可就真的就白做了。
    赵公公一听之后,脸上挂起了寒霜。
    但他却是知道,此地不是他嚣张之地,只得软了下来,“咱家虽没有通关文牒,但有陛下的旨意,难道就连陛下的旨意,你也不能放我等出关去往会川吗?”
    “这个...赵公公见谅。刚才我也与这位上官说了,如诸位想要去会川请见殿下,不如由我派人前去向殿下通报后再定守。况且,会川方向战事也不明,如我放赵公公以及诸位人等前往,真要是出了个差错,下官可不好向殿下交待,也不好向陛下交待啊。”吴迪依然不松口。
    好嘛。
    吴迪这次算是跟这京官开始硬刚了。
    而且刚得很有理有据的,就连眼前的这位内谒者赵公公,都不能拿他如何了。
    最终。
    双方都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只得听从吴迪的安排。
    一行二十来人,被请入了关隘休息。
    “你们二人去会川向殿下禀报这边发生的事情,记得快去快回。”吴迪安排好了这一行人后,叫来了两名衙役吩咐道。
    那两名衙役领命,爬上马背后,出了关隘,快马加鞭似的往着会川城方向赶去。
    而此时的吴迪,却是又招来了数十人,“你们守在这边,严防里面的人闹事。如有敢闹事者,不管他是谁,杀!”
    好嘛。
    吴迪敢下如此之令,这要是让李炎碰着了,非得好好夸上两句不可。
    众衙役,以及关隘的将士得令后,纷纷守在关隘政务房外头。
    三四十里的路途。
    那两名得了指示的衙役二人,快马加鞭之下,硬让他们在两刻钟之内给赶到了会川城外。
    当会川城门的将士见两名衙役出现,先是盘问了一番,在得知情况之后,由着一名将士带着两人前去府衙。
    李炎此时正在府衙内院听着时宽给他转述南诏国的情报。
    守卫突然带着两名衙役过来后,李炎抬头看了过去后,显得有些不解。
    两名衙役心惊胆战的被带到了李炎的面前。
    这也是他们二人头一次见到这位西川的王,双眼不敢直视李炎,脑袋低下不少,离着李炎远远的就开始行起了大礼来了。
    甚至,二人差点有下跪的趋势。
    “小的马涛,小的邓垄见过殿下。”二人躬着身子,腿弯得都快抵地了。
    李炎望着二人,挑了挑脑袋,“先起来说话。你们是谁的属下,来见本王有什么重要事吗?”
    “小的们乃是成都府的衙役,左府尹把我们抽调过来守关隘。刚才有一行人自称乃是从京城来的京官,而且还有一位宦官。他们说是受了陛下旨意,想要请见殿下。”二人起身,脑袋稍稍抬了抬,但一见到李炎向他们二人投射过来的眼神之后,顿紧又紧张不已了。
    好在二人到也没有忘记他们的事情,阐述得也算是清清楚楚了。
    李炎一听二人的话后,随即看向时宽。
    时宽心领神会道:“殿下,上次我跟你提过的。朝堂上听闻咱们西川攻打南诏之后,就议论纷纷了,最后还派了一个使团前来西川。据说这个使团前来西川的主要目的,乃是阻止殿下攻打南诏,甚至,他们还带着想要去向南诏国求和的目的。”
    时宽的话一说完,李炎顿时就想起了一个月前时宽曾说起过这事。
    不过。
    那个时候李炎根本没有任何精力去想朝廷的事情,到是没怎么记在心上。
    而今。
    这朝廷派来的使团却是到了西川了。
    “那些人还在关隘?”李炎看向那两名衙役问道。
    二人得问,又是一顿紧张的回应道:“还在,还在。吴关令说他们没有通关文牒,不允许他们出关入会川,所以暂时把他们安顿在关隘。”
    “你们下去喝口水歇上一会,一会我想好了再找你们。”李炎看出他们的紧张了,向着二人挥了挥手。
    片刻后,二人被亲卫带了出去,这也使得他们二人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
    二人的心中却是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情。
    据他们二人听闻,说李炎乃是一位三头六臂之人,只有三头六臂之人才有着如此大的能耐打下会川。
    可而今,这坊间的传闻却是信不得了。
    府衙内院,李炎看着时宽询问道:“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应对?”
    “殿下,我到是觉得这些人来西川原本的目的,就是阻止殿下攻打南诏国的。可而今,我们已经把会川打下来了,更是灭了南诏国近四万兵马。这仗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所以,长安那边,我看他们是不安好心的。而且,他们原本更是觉得殿下是不可能打得过南诏,所以,他们才想着派出使节前来,欲向南诏国求和。”时宽没有说自己的意见,但却是向着分析了情况。
    李炎当然知道长安那边的意思。
    自己开拔前才把奏书交给左严,让左严代为传回长安。
    长安那边派系林立,又有两党之争,更是有着宦官当道。
    他们守着安乐,过着安稳的生活,却是早已把那些被掳到南诏国的西川百姓抛到了九宵云外去了。
    自己一开仗,就派出使节出来,又是想要阻止他李炎,又是想要向南诏国求和。
    李炎不爽的很。
    不爽的李炎,脸上露出了一道无奈的笑,“时宽,你让吕默领些人去会会他们,告诉他们本王很忙,没空见他们,顺便好好查一查他们当中是不是有些人别有用心。”
    “好的,殿下。”时宽领命。
    时宽懂李炎的意思。
    没过一会儿,时宽叫来那位名叫吕默的亲卫过来交待了几句。
    片刻后。
    亲卫吕默领着二十名亲卫,带着那两名领了赏的衙役,纵马离开了会川城,往着关隘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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