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大同社会书
转眼两年多过去,时间来到了道历三千八百一十五年、大宋政和八年秋天。朱武在梁山泊立寨的时间,同样来到了第五年。
这两年多下来来,朱武不但在梁山泊招兵买马、培养人才,还把麾下的政务人才大多都派到青州推行各项政策。让青州的局面,迅速得到改观。
尤其是在李俊打通青州到高丽和倭国的航路、以“海外奇珍”的名义将朱武制造的玻璃镜、玻璃杯等物件当做奢侈品销售出去后,青州的繁荣更是一日胜过一日,呈现出盛世气象。
若非在推行合作社和农场政策时得罪的地主豪强太多,慕容彦达早已被升迁重用,前往朝廷任职。
不过即便如此,慕容彦达的能臣名声,同样已传遍天下。许多人来青州参观拜访,见识这个能臣。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读着这段文字,再看着青州的繁荣景象,许贯忠慨然长叹,对写出《大同社会书》的朱武,心中佩服不已:
“多少圣贤欲求大同而不得,没想到朱武一个匪首,竟然对大同社会有这么深的见解。”
“就连青州知州慕容彦达,都是在按他所说改造青州后,将青州治理越来越繁荣,平定二龙山的盗匪——”
“若是其它地方也都像青州这样,何愁天下不太平!”
看着青州安居乐业的景象,再想到其它地方在公田所、花石纲的残害下民不聊生、盗贼蜂起,许贯忠对奸党专权、蒙蔽朝廷更是愤懑不已。恨不得能铲除朝廷奸臣,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慕容知州将青州治理得如此太平,却因被人诋毁不得升迁。”
“这个奸臣当道的朝廷,真是可以说烂透了!”
“恨不得前往梁山泊,见一见朱武朱神机!”
心中激愤之下,许贯忠心中所想,不由道了出来。
不巧被人听到,那人顿时就拉住他的袖子,大叫道:
“好啊!”
“这样的话你也敢说出口!”
“快随我去见官!”
强行拉着许贯忠,要带他离开这里。
被他的话一惊,许贯忠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担心被这人拉去见官后说不清,许贯忠奋力挥袖,就要挣脱此人。
曾经应过武举,许贯忠自诩颇有勇力,没想到如今一挣之下,竟然没有挣开。
这让他大吃一惊,看着眼前书生打扮的人,脱口而出说道:
“兄台也是江湖人!”
那人哈哈一笑,向许贯忠使了个眼色,作势要将他拉去见官,把许贯忠带到一个僻静处,向他见礼道:
“在下荆南萧嘉穗,今到青州游历。”
“适才见兄台一时失言,有可能被小人听到作祟,故而出此下策,说是要带兄台去见官。”
“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兄台谅解!”
向许贯忠行个大礼,说是自己冒犯。
知道萧嘉穗是好意,许贯忠哪里会怪罪,向他回了个礼,谢他维护之恩:
“小弟大名府许贯忠,曾经应过武举,因见奸党专权、蒙蔽朝廷,故而无志进取、游荡江河。”
“适才想到这件事,不觉口出狂言,若非萧兄维护,恐怕真有事端!”
向萧嘉穗连连道谢,解释自己刚刚失言的原因。
萧嘉穗听到他这番话,不由叹息着道:
“方今谗人高张,贤士无名,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能达九重。”
“萧某见若干有抱负的英雄,不计生死,赴公家之难者,倘若有一事不当,便会被奸臣构陷捏住短处,身家性命都在权奸掌握之中。”
“慕容知州如此贤达,将青州治理得如此繁华,尚且不得重用,平日里只能寄情在山野之间。”
“许兄和萧某一样做个闲云野鹤之人,不失为一条明路!”
许贯忠听到他这么说,同样叹口气说道:
“今奸邪当道,妒贤嫉能。如鬼如蜮的,都是峨冠博带;忠良正直的,尽被牢笼陷害。”
“小弟的念头久灰,本想回去后蜗伏荒山。只是见青州如此盛景,却又实在不甘心。”
“梁山泊朱武能写出《大同社会书》、又把梁山泊经营得蒸蒸日上,堪称是当今天下的雄才,远胜田虎多矣!”
“这样的人若是不能见一见,恐会后悔终身!”
曾经悄悄去见田虎,甚至还绘制了河东、河北的山川地理图形作为进献之礼,许贯忠在见到田虎的人肆意烧杀劫掠、毫无成事迹象后,便弃田虎而去,又来到山东。
眼看青州在朱武的《大同社会书》指导下治理得如此兴旺,许贯忠去梁山泊见朱武的念头更加坚定起来,又看着眼前的萧嘉穗,邀请此人道:
“萧兄文武双全,又从荆南远来青州游历,应该不是愿意将一身才学埋没荒野之人。”
“何不与小弟一起前往梁山泊,见见朱神机的风采?”
“小弟和梁山泊头领浪子燕青交契,听说朱神机一向礼贤下士,是个肯三顾茅庐请人上山的人。”
“谅来前往梁山泊,不会遇到危险!”
萧嘉穗闻言不应,对前往梁山泊见朱武的事情不置可否,但他对许贯忠提到的浪子燕青却极为好奇,道:
“浪子燕青?”
“可是两年前夺得相扑天下第一、如今在梁山泊做玉麒麟卢俊义副将的浪子燕青?”
“这两年他和卢俊义主持泰岳争锋,当真是好大的名声。”
“多少有名的相扑高手,都败在他的手下!”
“萧某之所以来青州,便是听说了泰岳争锋的盛况,想在这游历几个月,见一见这场盛会。”
“许兄和浪子燕青熟识,定要引荐一二!”
对浪子燕青极为好奇,萧嘉穗提到这两年来浪子燕青的战绩,顿时眉飞色舞。同样是外形俊俏、却颇有膂力的人,萧嘉穗对燕青能战胜那么多壮汉,感到极为钦佩。
是以他虽然对前往梁山泊见朱武的事情不置可否,却对浪子燕青极为好奇,打算通过许贯忠,结识这个奇人。
不管萧嘉穗的目的是什么,许贯忠听到他愿意陪自己前往梁山泊后,都是欢喜不已。和萧嘉穗收拾行李离开青州,两人坐上了前往梁山泊的客船,看着来往不息的船队,萧嘉穗道:
“都说南船北马,我只道只有南方才有这么多的船只,没想到这济水上面,同样有这么多船队。”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言当真不虚!”
感叹着济水的盛况,萧嘉穗却听那船家道:
“客人这就说错了!”
“济水以前也没有这么多船只,是青州繁荣起来后,青州慕容知州联络沿途州县,把河道整治之后,才有这么多船队。”
“如今许多海外奇珍都是由这条路发往东京,京城达官贵人、沿途州县的官员,对济水宝贵着哩!”
“客人你若是早两年到来,看到的就不是这个景象了!”
向两人说着济水以前景象,许贯忠和萧嘉穗两人才知道济水的繁荣不过是这一两年的事情。若非青州在慕容彦达治理下繁荣起来,济水也不会成为这个景象。
“可惜!可惜!”
“如此贤才却不得朝廷重用,实在让人痛惜!”
又感叹了一番慕容彦达的不得重用,两人自己的怀才不遇,许贯忠和萧嘉穗境遇相似、志趣相投,只是在船上待了几天后,关系便胜过多年好友,相互间结拜兄弟,约定在梁山泊共同进退。
“说起来,梁山泊就在济水中间,从青州到东京的船队,必然要经过梁山泊。”
“为何从没有听到梁山泊打劫商船,过路的船队也毫不担心?”
向船家问起这件事,船家笑着说道:
“客人这就不知了!”
“梁山泊虽然是盗匪,做起事却比官府还讲规矩。”
“他们在梁山泊周围不劫商队,反而设立税卡,向过路的商队收取值百抽二的过税。”
“因为只需要缴纳一次,又比官府收得还公道,过路的商队情愿被他们收税,也要避开其它税卡。”
“可以说从青州到东京的水路,就数这一段的船多!”
向许贯忠、萧嘉穗指着前面来往不息的船队,两人都察觉到这一段水路上的船只,明显比其它地方更多,不由面面相觑,深深为之叹息:
“官不如匪,如之奈何?”
“若是这样下去,只怕……”
摇了摇头,两人虽没有说下去,意思却显而易见。认为大宋朝廷若是不处置贪官污吏重拾民心,只怕早晚会失去人心,难以维系下去。
——————请在一小时后观看——————
“这两年他和卢俊义主持泰岳争锋,当真是好大的名声。”
“多少有名的相扑高手,都败在他的手下!”
“萧某之所以来青州,便是听说了泰岳争锋的盛况,想在这游历几个月,见一见这场盛会。”
“许兄和浪子燕青熟识,定要引荐一二!”
对浪子燕青极为好奇,萧嘉穗提到这两年来浪子燕青的战绩,顿时眉飞色舞。同样是外形俊俏、却颇有膂力的人,萧嘉穗对燕青能战胜那么多壮汉,感到极为钦佩。
是以他虽然对前往梁山泊见朱武的事情不置可否,却对浪子燕青极为好奇,打算通过许贯忠,结识这个奇人。
不管萧嘉穗的目的是什么,许贯忠听到他愿意陪自己前往梁山泊后,都是欢喜不已。和萧嘉穗收拾行李离开青州,两人坐上了前往梁山泊的客船,看着来往不息的船队,萧嘉穗道:
“都说南船北马,我只道只有南方才有这么多的船只,没想到这济水上面,同样有这么多船队。”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言当真不虚!”
感叹着济水的盛况,萧嘉穗却听那船家道:
“客人这就说错了!”
“济水以前也没有这么多船只,是青州繁荣起来后,青州慕容知州联络沿途州县,把河道整治之后,才有这么多船队。”
“如今许多海外奇珍都是由这条路发往东京,京城达官贵人、沿途州县的官员,对济水宝贵着哩!”
“客人你若是早两年到来,看到的就不是这个景象了!”
向两人说着济水以前景象,许贯忠和萧嘉穗两人才知道济水的繁荣不过是这一两年的事情。若非青州在慕容彦达治理下繁荣起来,济水也不会成为这个景象。
“可惜!可惜!”
“如此贤才却不得朝廷重用,实在让人痛惜!”
又感叹了一番慕容彦达的不得重用,两人自己的怀才不遇,许贯忠和萧嘉穗境遇相似、志趣相投,只是在船上待了几天后,关系便胜过多年好友,相互间结拜兄弟,约定在梁山泊共同进退。
“说起来,梁山泊就在济水中间,从青州到东京的船队,必然要经过梁山泊。”
“为何从没有听到梁山泊打劫商船,过路的船队也毫不担心?”
向船家问起这件事,船家笑着说道:
“客人这就不知了!”
“梁山泊虽然是盗匪,做起事却比官府还讲规矩。”
“他们在梁山泊周围不劫商队,反而设立税卡,向过路的商队收取值百抽二的过税。”
“因为只需要缴纳一次,又比官府收得还公道,过路的商队情愿被他们收税,也要避开其它税卡。”
“可以说从青州到东京的水路,就数这一段的船多!”
向许贯忠、萧嘉穗指着前面来往不息的船队,两人都察觉到这一段水路上的船只,明显比其它地方更多,不由面面相觑,深深为之叹息:
“官不如匪,如之奈何?”
“若是这样下去,只怕……”
摇了摇头,两人虽没有说下去,意思却显而易见。认为大宋朝廷若是不处置贪官污吏重拾民心,只怕早晚会失去人心,难以维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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