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区一片哗然。
    “我曹，纯素人的综艺节目还真是头一次看到。”
    “广告植入简直是丧心病狂，对不起我说错了，应该是给广告里面植入了综艺节目……”
    “我刚数了数，2个小时的广告品类竟然多达38个！这特么简直是全网第一！”
    “有牛人做了统计排行，护叔宝出镜12次，一刷就白牙刷出境10次，高光保暖手套出境9次……大家注意了，以上这些东西以后千万别买，估计都是卖不动了才去植入广告的。”
    “这特么是综艺节目啊？确定不是这些厂家在趁机清理库存？”
    “感觉这些中奖的人像是在开盲盒，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啊，竟然还能开出寒假作业，我给导演的脑洞跪了……”
    “笑喷了，这胖主持话说好搞笑，脑筋急转弯也有意思，好多题想着挺难，结果听了答案觉得好简单，赞一个……”
    “节目的套路比我这辈子走过的路都长，我想着挺简单的，刚才拿电话打屏幕上的热线参与比赛赢奖，结果真赢了一个神秘大礼，高高兴兴的收到了短信，然后我就哭了，特么中了一瓶开塞露……难道我连屎都拉不出来吗？结果还没吐槽完，手机又给我发来一条短信，提示我欠费46元……我尼玛……开塞露5毛钱一瓶，还让我自己掏邮费，我在新江啊，邮费35块钱……合着我一百多买了一瓶开塞露？关键收到货之后用还是不用？”
    “楼上的兄弟不哭，我比你还惨，打了半个小时电话，全都死在第一题了，大家都帮我想想‘巴豆的父亲是谁’，谁答对我当谁爹！”
    “我知道，巴豆的父亲就是‘爸’，所以答案是：爸爸……”
    “爸爸……”
    “爸！”
    “爸爸……”
    ……
    凌云的粉丝群里，此刻正是热闹的黄金时段……
    “刚才看，那些弹幕把人差点笑死，全部刷屏式的叫爸爸……”
    “胡八一这档综艺节目要爆啊，刚才我看已经200多万播放了！”
    “仙养电视台放和的企鹅视频上放的好像不一样啊。”
    “没看老贼置顶的通知吗？仙养电视台放的是精简版的，只有一个小时，企鹅视频放的是尊享版的！有两个小时呢！”
    “各位，求个会员啊……”
    “去起点看这本小说，看够一小时就能免费赠送一天企鹅视频的vip会员，你要订阅一下投个月票啥的，直接送一个月会员。”
    “对，去看这本小说，要是打赏个盟主啥的，作者直接叫你爸爸！”
    ……
    第二天早上，周一例会。
    所有人到齐之后，周成激动的打开一张报表，拿起来朝所有人扬了扬，然后颤抖的高声宣布！
    “各位！记住这个历史性的时刻吧！我们仙养……终于也有自己的综艺节目啦！！！”
    啪！
    有人拍了拍手，随后第二个人，第三个，第四个……
    哗哗哗……
    越来越多的人掌声响起，慢慢的越来越激烈！
    “周台，赶紧给大家说说，昨天的收视率到底有多少啊！”
    “就是啊周台！”
    “赶紧说啊，大家都急死了！”
    ……
    此刻，就连凌云和胖子，也露出了满满的期待感，他们紧张的望向周成，这次的对其他人来说，顶多算是个集体荣誉，但对他俩，那可是压上了全部身家，虽然制作节目没花钱，但如果收视率扑街了，还是得给人家赔偿合同里设定的收视率不达标赔偿条例。
    人家投放广告的土豪也不是傻子，你最起码的基础播放量还是得达标的。
    对凌云来说，这一次真的可以用富贵险中求形容，要是求不到，那自己就变成球了……
    周成看着所有人，目光最后落在了凌云身上，兴奋的开口。
    “昨天晚上八点，咱们的刚开播收视率为0.0039%！9点结束的时候已经达到了0.6892%！平均播放收视率为0.3644%！”
    这句话说出来，场上反应各不相同……
    左边坐着的电台那帮人纷纷面面相觑，虽然没人说话，但每个人的眼神和凌云的都一样，心说这特么收视率都扑街到姥姥家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激动的？难不成大起大落之后周成疯了？
    他们一个个正懵逼呢，结果就见对面坐着电视台那帮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跟没见过世面一样纷纷惊呼出声。
    “我曹！平均0.3644%！峰值0.6892%？太牛掰了吧？”
    “不可能吧，这才第一天，数据怎么可能这么高啊？”
    “这要再播几期还得了啊？看来这凌副台长还真有两把刷子啊……”
    ……
    会后，在周成办公室，凌云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在他看来，这收视率数据完全不够看，要和网络平台播放量对比，更是被碾压至渣。
    周成面容古怪的笑道。
    “呵呵，要说你这第一期数据……的确不算好。不过，这要看和谁比，知道仙养电台最高的节目收视率吗？”
    凌云尴尬的摇摇头，他来这边的时间不长，对电视台各节目的收视率还真不了解。
    “0.8843%！而且这个收视率还是3年前教育局发文通知全市各中小学统一观看一档安全教育节目才刷出来的！平常最高的节目是晚上6点30分的，收视率0.6662%！你今天的收视率峰值已经超过他们全台历史记录了知道吗？”
    “啊？这么惨啊？仙养难道连一档破1的节目都没有？”
    周成惨笑着摇摇头，而后又叹了口气。
    “没有，不过这也才正常啊……不然这破电视台怎么会连奖金都发不出来？就像你说的，这些年仙养电视台已经把自己作死了，接不到广告赞助便放飞自我，胡乱接那些卖药的、卖保健品的、贷款的，越是这样，越没人看，这个恶性循环已经根深蒂固，更可怕的是，在所有主持人心中，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根本没人想着去创新，更没人想着去改变这种局面！”
    说到这，周成再次深深叹气，拍了拍凌云肩膀。
    “知道为什么这些电视台的人都不喜欢你吗？尤其是王军！”
    “不是嫉妒我的才华吗？”
    周成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差点吐血，翻了翻白眼摇头。
    “有才华的人多了，人家嫉妒的过来？”
    “那为什么？按理说我把电台救活了，他们才是直接受益者啊，每个人奖金翻倍，这难道不香？”
    “因为他们怕‘变’！或者说是对未来未知的恐惧！现在这种情况，虽然大家收入不高，可毕竟没有任何危机，一旦你来之后将一切都改变了，那么势必会产生新的变化、新的矛盾。对他们而言，这种变化可能是好的，但也可能是坏的！既然有一半的风险，那还不如让一切都保持原貌，继续安稳安逸的混日子！工资不高，但胜在工作稳定啊，五险一金齐全，上班轻松无压力，出去社交还格外有面子，这多好啊！”
    “还有这种人啊？这么混吃等死，30岁和60岁岂不是没有任何区别？刚工作就能看到退休，这有意义吗？”
    周成耸耸肩。
    “人和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不然怎么能有高低贵贱之分？王军不就是例子？你以为他真不懂综艺？他只是害怕而已！他怕出问题、怕担责任，更怕出事连累自己，所以他不做，不做，就不会出错，那么他可以继续安稳的呆在副台长这个职位上，说不定熬够资历还能再上一步，就算熬不上去，以副台长的资历退休也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