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今天是胡子,明天是??????
一想到伴随了自己五、六年的胡子自此绝了根,木钟感觉心里面好像有什么被堵住了一样。
他在床边坐下,心情复杂地看着枕头上的胡子。
终觉此事已是定局,无法重新挽回。
“唉……”
伤心了一阵,他从魔法口袋里取出一个笔记本,撕下一页空白,然后一根一根的,把这些死去的胡须捡放到纸上。
“2020。”——这是胡子们的数目。
断了根的胡子不比剪掉的指甲或者剃掉的头发,它有更重要的意义——就好比没有始末的初恋,总是值得珍藏一辈子的。
木钟将这张纸折成一个小纸包,走出木屋,在边缘的本土‘松树’底下挖了个洞。
深情地将纸包放了进去:“永别了…我的挚爱……”
——这家伙似乎进入了奇怪的状态。
在上面填了点土,他再拿出一小袋种子,取出一颗丢了进去:“兀世界的勿忘草……就让它当做你的墓碑吧。”
加肥料、填土、使用魔法‘植物催生’。
木钟只将勿忘草催发了芽,之后便做早餐去了。
………
【魔法描述:特定型魔法。释放出一团特殊的魔法之光,成功命中目标后,有极大的概率能够使目标自行崩坏。】
在前往第七号图书馆的路上,一道新魔法的信息突然闯入了木钟的脑海里。
单看魔法的简介或许有人会觉得这个魔法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是……身为拥有这个魔法的主人,木钟却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哼,袜子破洞术。”
这是一个特定对‘袜子’使用的魔法,用他心里的话来评价,那就是:这个魔法连垃圾桶都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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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自行崩坏’啊,说得好像没有他这个魔法,袜子就不会破洞似的。
——第七号图书馆——
因为心情不好,木钟懒得敲门,他直接推开了‘北极中心’办公室的大门。
只见门里面,一位头发上别着一枝梅花的成年女性正一脸讨好地将一个纸盒子推到北极馆长的面前。
在被人打扰前,她是这样说的:“······我可以给你全世界最甜美的蜜糖,只要你——”
后面的下文因为木钟的突然闯入,没了。
也许是因为做的是亏心事吧,被打扰之后,这位漂亮的女性突然一阵慌乱,脸颊瞬间泛起燥红,她捂住脸就跑了出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木钟迷惑地看着这人从自己身边跑过去:“???”
刚刚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要道歉?她对小北极老师做了什么?
——在强烈的八卦欲的驱使下,他好奇地问道:“北极老师,刚刚那个人是干嘛的啊?”
北极馆长好像没事熊一样:“她要我的手印。”
“哈~?”要手印干嘛?领证用?
木钟突然想起那个危险的‘小师母’蓝絮,要是被她知道了……啧啧。
兴许是因为直觉,在自己的弟子脑补修罗场面的时候,北极馆长接着说道:“好像是说用来印在衣服上。”
是拿来当商用的啊……
——木钟顿感无趣:“然后她用蜜糖来交易是吗?”
“嗯。”北极馆长点了点头,“十罐蜜糖。”
一个小北极熊手印换十罐蜜糖?
——木钟觉得其中必有诈,转念一想,他把这个问题转移了出去:“老师,这件事你要不要去找蓝絮姐商量一下?”
“为什么?”
摆出两根手指:“我觉得蓝絮姐可以把蜜糖的罐数翻一倍。”
二十罐蜜糖,这对于一只小熊来说,简直就是一年的生计!
——北极馆长惦记住了。
为了‘奖励’弟子,以及表示自己作为老师对弟子的关爱,它打开了桌子上放着的纸盒。
“木钟,蛋糕分你一半。”
“……”
看着自家老师用‘熊爪’拆蛋糕盒的操作,木钟觉得既可爱又有趣。
“那我就不客气了。”
......
到最后,他只吃了一小块蛋糕。
原因很直观,小北极馆长的吃相像极了偷吃蜂蜜的熊,甜味一入嘴便再也不管其他的,只顾一昧的往嘴里塞甜的。
而木钟则慢条斯理地用刀叉切着吃,没吃两口就被一双存在感强烈得如同汽车前照灯的目光盯住……
——萌即正义——
吃完之后,木钟说了自己回归学院生活的事。
他说话的时候,北极馆长时不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老师,我说的有问题吗?”木钟被看得很不舒服,自己只不过是胡子没了而已,至于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他吗。
“你的灵魂出现了变化。”
“什么?!”
木钟慌得站了起来,他并没有吧‘拨动本源怀表’的事告诉对方,在瞒着对方的情况下听到了这句话,他现在紧张得不得了。
他问道:“我的灵魂出现什么问题了?”
北极馆长小脑袋一歪,有些疑惑的样子,它是因为‘感觉’才那样说的,所以,为了回答弟子的迷惑,它的眼睛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魔法阵……
魔法阵开了两秒就取消了,而它也有了回答:“灵魂的品质变高了。”
‘呼……’
——木钟在心里松了口气,他继续问道:“品质变高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北极馆长思考了几秒,认真脸:“灵魂看上去会更漂亮。”
“诶……”
木钟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找北极熊讨论有关自己人生的问题……
………
从第七号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天色已黑。
木钟打道回府,晚间看了几小时星星,之后便回屋睡了。
——第二天——
窗外的光亮映入屋内,木钟猛地转醒——就像一条起死回生的咸鱼。
刚一醒来,他就踢开被子,先伸出自己的胳膊,查看手毛是否还在,再撩起自己的裤腿,查看腿毛是否安好······
“呼……看来交易掉的只有胡子。”
——这么说着,他举起打着颤的左手,抓了一把头发——头发稳固如旧,再顺手从眼角滑到下巴。
左手传来的光滑如粉刷墙的手感令他整个人不寒而栗,他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完蛋了死定了,自己怕不是要变成岳…..不行了!
怀揣着对未知的恐惧,木钟拿起昨晚放置在床头的镜子,从胸口处,慢慢地往上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