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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逃脱朱吾世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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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植来不及细看便一把扯过袋子,赶忙拉着朱吾世跑下楼梯,一路冲撞出了大厅,直到跑出了布坊大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朱吾世看着宋植拉低斗笠,略显狼狈的背影,倒是难得生出些负罪感,开口道:
    “不必如此惊慌,有面饰遮掩,而且也没人认识你。”
    宋植闻言停下脚步,转身对朱吾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忍不住埋怨道:
    “我说朱大人,你要是实在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还有刚才怎么搞的,怎么突然多出那么多人围观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朱吾世淡定的摸了摸鼻子,缓缓开口:“这非我所能决定,你该问问你自己。”
    嚯!
    还怪起我来了?
    宋植偏过头去不想再和朱吾世纠结,毕竟这种羞耻行为还是少提为妙,要是被人知道还不得误以为自己是...
    比起这个,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宋植缓缓挺直身体,目光扫向街道,开始寻找那三道身影的去向。
    “狐仙,他们往哪里去了?”
    坊市很大且人潮汹涌,宋植粗略一扫并没有看到那三道身影,于是在心里向妖狐发问。
    “已经走远了,你向西边追去还能追上,快。”妖狐的回答很迅速,它一直在关注着此事的进展。
    宋植闻言看向朱吾世,试探的问道:“朱大人,跟你商量个事。”
    朱吾世见宋植表情突然变地凝重,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何事?”
    “看在我刚才牺牲那么大的份上,能否给我点自由的时间,我想去...想去买点私密的东西。”宋植开始胡言乱语了。
    如果自己想打玉明珠主意的事儿被朱吾世知道,这家伙一定会全力阻拦自己,毕竟这可是个动辄杀头的大罪。
    “不行”,朱吾世斩钉截铁的拒绝,正色道:
    “我奉命是护送你安全回京,你只能跟着我。”
    靠!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干嘛逼这么紧啊。
    “好吧好吧我摊牌了,我其实是想去...恩..方便一下。”宋植见朱吾世不答应,只好扭捏着脸,拿出别的借口。
    可惜朱吾世不明白‘方便’是什么含义,见宋植说话吞吞吐吐的模样,他双臂环在胸前,面色严肃没有接话。
    宋植看出朱吾世没听明白,只好双手下摆虚晃出一个脱裤子的姿势,低声提醒道:
    “就是...去茅房,你懂的呀!”
    看到宋植惟妙惟肖的动作,朱吾世这才恍然大悟。
    接着他头一歪,装作嫌弃的挥了挥手:“速去速回,我在此等你。”
    宋植如获大赦,装作很急的样子转身跑向附近的巷子之中,这里不像前世有下水管道排污设备等,所以布坊、商铺没有后院的话,都是不设茅房的。
    出门在外想入厕,只能去这种巷弄里寻找。
    宋植自然不是真的想上厕所,而是想趁空档摆脱朱吾世的掌控,好去寻找那三人的下落。
    来到巷弄深处后,宋植将朱吾世给自己的袋子放入储物空间,灵巧的踩踏着墙壁翻上院墙,最后看了眼巷子入口的白光,便跃上房梁消失无踪。
    蹬、蹬、蹬、
    “他们在哪里了?”
    宋植一边小心翼翼的在矮房上挪移,一边在心里问道。
    妖狐此刻正借用他的双眼观察四周,碧色的瞳孔收束成一条缝,眼前的景物顿时黯淡无光,无数彩色的丝线在灰色的世界交织,这就是妖狐所看到的世界。
    “找到了,他们往水边去了。”妖狐最后凝视着一个方向,对宋植发出信号。
    “了解。”
    宋植奋力一跃跳上一棵大树,顺着粗壮的树干缓缓降落在地,向妖狐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小子加把力,若能帮我得到饲魂珠,对你的帮助甚至比本座自己还大。”
    妖狐的声调逐渐兴奋起来。
    宋植躲闪着人群,很快来到了因为戒严而冷冷清清的码头。
    和妖狐不一样,宋植此刻心中非常冷静,能盗取玉明珠的人定然十分有手段,所以这个任务只他能尝试不可强求。
    “咱们先说好,今天只是去探探情况,如果有机会我肯定帮你,但要有危险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硬上的。”
    宋植沿着河堤水榭一边卖力跑着,一边在心里提醒。
    “那是自然。”
    妖狐漫不经心的回应道。
    缘清茶楼。
    萧念河一行三人兜兜转转再次回到此地,在虞掌柜的接待下一路登上了顶层。
    茶楼的规矩,显然并不适用于他的身份。
    “二殿下,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虞掌柜亲自端上一碟精致的菜肴,媚目望向萧念河,柔声细语的开口。
    萧念河一身素衣,正横躺着蚕丝坐垫上闭目养神,懒得开口应付这些口舌废话。
    何武成办事不利,他并不意外,毕竟他与这位桂王次子相识已久,知道他的秉性就是过分自信,做事情不留后手。
    只是玉明珠话题敏感,这么多年桂王进贡给宫内都是按几年一颗算,他若想以此作为寿礼贡献给父王,折煞太子的颜面,就只能借助何武成的手。
    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自己能指望的只有何武成,他那位兄长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断然不会帮助自己。
    结果千叮嘱万嘱咐后,如此重要的事情这小子还是搞砸了,萧念河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失望之情。
    揉了揉泛痛的太阳穴,萧念河拿起筷子捻了一根赤龙笋放入口中,边品嚼边望向远方。
    现在是晌午时分,江边的空气却仍旧湿冷,寒阳遮蔽在云雾后,河堤处因为封城戒严空旷无人,只有...
    恩?怎么有一个人在跑。
    萧念河淡淡瞥了眼下方那突兀的身影,旋即收回视线看向身前的木案,其上陆陆续续已经摆满了各式佳肴,都是缘清茶楼最出名的菜式。
    “唉...无友人对饮,失美人作陪。”
    萧念河暗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知怎么他突然理解起了朱吾世。
    “避开京城那些庸脂俗粉,能带着心爱之人南下游山玩水,好一个潇洒快活的朱候,相比之下...”
    萧念河举起一杯清酒一饮而尽,仰面栽倒,看着雾蒙蒙的天空感慨道:
    “笼中雀,一步登天,失足粉身碎骨,帝王家,谁人懂我,终是行不由心...”
    就在二皇子心烦意乱,感慨人生路不平时,楼下一位布衣小生终于气喘吁吁的穿过河上回廊,来到了缘清茶楼牌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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