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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苇名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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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以自己如此强悍的身份背景,竟然在有一天也能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这就让人很难受了。
    狼眉头一皱,转念一想,又叫住了对方,说道:“不必给枭大人面子,我这么做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蝶大人。”
    “她也没有实权。”
    苇名众头目回头看了他一下,又笑了。
    跟他斗?你还是太嫩了啊,少年。
    狼沉思片刻,认真道:“那么我的另一个师傅呢?鬼庭雅昭大人是否有这个资格?”
    “……”
    头目这时候就有点笑不出来了,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上下打量着对方,惊疑不定,“主司大人是你师傅?”
    有些怀疑人生。
    龙马的弟子难道不是主城公主永真姬么?什么时候又跑出来了个忍者弟子?还是魁忍枭的徒弟?薄井忍者?
    其他的苇名众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雅昭与枭所协商的协议除了当事人以外,并没有其他人知晓。
    而且在这段时间里,永真的剑术天赋得以被挖掘,崭露头角,在天守阁与诸多高手切磋时,接连打败了数名武士,也让路过的一心老爷子不经意间看到了这颗闪闪发亮的明珠,在一番深入交流后,得知对方的剑术传自于雅昭,正在学习的医术传自于道玄,就更加的喜出望外了。
    于是乎,永真也从被阿蝶姑娘精心呵护的幕后,正式走向了大众视野当中,地位也得到了飞速提升,一举成为了苇名主城二代中的扛把子,大姐头。
    什么大名之子,氏族少主,废柴们都滚远点啦,你们根本不够格来跟她碰的!
    永真姬yyds。
    “是。”
    狼并没有说出实情,他撒了个无关紧要的谎。
    “那没事了,是我太较真了。”
    头目一脸晦气,感觉碰了一鼻子灰,转身匆匆忙忙的带人离开了。
    氏族家臣们神色就更复杂了。
    这个少年……真是好强的背景!!
    与之相比之下,前不久出世的大名之子,怕不是都差点意思了。
    听说平田盛泽还想着让儿子拜入雅昭门下,氏族们觉得这事可行,但知晓真相的苇名高层与聪明人都明白,八成没戏。
    ……
    目送着这些人的离去,狼沉吟几秒,有些不太放心,还是选择跟了过去。
    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故,苇名众押送着氏族家臣以及牢笼中的怪物,朝着重患区走去,狼则是在暗中跟随。
    来到了重患区,一眼望去,到处也都是灯火通明的一片,可以看得到有不少看守在这里的苇名众,聚集的三五成群。
    头目带领着自己的这支队伍,面不改色的走上前去,与其接触交流了一番。
    负责看守重患区的是一名伍长,也是受到了负责维护治安秩序的苇名武士大将,松本内藏佑的命令,镇守在重患区。
    他刚跟手下叮嘱好了事宜,准备去休息一下,结果一回头就恰好碰到了迎面走来的队伍。
    看着头目熟悉的面容,他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又有收获了么?”
    在看到头目所带领的氏族家臣人马,以及牢笼中的怪物后,也是习以为常了。
    “是的,伍长大人,这是我们中途在路上所碰到的氏族人马,他们的少主在赶赴此地的中途,发生了异变,也差点就惨遭杀害,幸好有薄井的忍者出手……”
    苇名众头目面色恭敬,将事情的经过简单为对方解释了一下。
    “薄井的忍者?”
    伍长愣了一下,也有些惊讶,不过身为伍长及关键负责人,他知晓的内幕明显也要更多一些,倒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围着笼子绕行一圈,看着被封锁在其中,悠悠转醒的怪物,点了点头,“的确是一个很难处理的重症。”
    在此期间,苇名已经出现过不少接近全身异变的怪物了,它们也几乎是与得了失心病的患者一样,没有丝毫的人性和意识,只知道噬血和杀戮,也完全不能是将其看做一个人了。
    若是道玄大人还不能研究出解药的话,再这么下去,恐怕就连诺大的重患区也塞不下它们了……
    伍长面色沉重,对此也很是担忧,不过他毕竟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伍长,除了手底下的那点人马,也没有多少的权势可言,在苇名的高层之中,就连副将大人以及大将,包括七本枪也都还没发表过任何言论,也没有说对这些重症怪物是杀是留,他们也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
    氏族少主所转化的怪物,抬头看着陌生的地方,以及用好似看待畜牲一样的淡漠眼神的苇名众,也愈发的燥怒了。
    咆哮一声,开始扯动身体上的枷锁,撞击牢笼,锁链噼里啪啦的响着,它的大动作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伍长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里,临走之前也丢下一句,“按照原来的规矩办。”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苇名众头目面不改色,很明显也是知晓所谓的规矩是什么,对此并不发表任何言论,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观看。
    冈本八雄则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扭头看着苇名众头目,又惊又怒,“什么规矩,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放心吧,不是针对你们的。”
    头目淡然的回了一句,不再多言。
    冈本八雄则是惊疑不定,看向了笼子里的少主怪物,你说让他放心他就放心么?他都不知道你们接下来会如何对待他们,而且身为氏族的家臣,位高权重,此时再看看束缚在他们手上的镣铐,简直是像极了战俘……
    冈本八雄脸色有些难看,曾几何时,他们哪里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氏族家臣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站起来?
    然而冈本八雄的胡思乱想,却也并没有人能够倾听的到。
    不远处,正在低声洽谈的一伙苇名众,也被怪物嘶吼的声音打断了兴致,扭过头,面色不善的盯着它,握住了腰间的佩刀,缓缓踱步而来,“你这家伙……”
    噌的一声,拔刀出鞘,一名苇名众脸上丑陋如蜈蚣一样的伤疤蠕动,眼神冰冷,“大晚上的,就给我好好的闭嘴装死啊,这么吵吵闹闹,让别人还怎么睡觉啊,混蛋家伙!”
    “吼!!”
    然而已经变成了怪物的氏族少主,早已被凶性蒙蔽双眼,失去了人性,症状比直接吃了白蛇血肉的蛇眼族人更甚,也丝毫听不进去任何的话,只是看到有人靠近,便对其怒目而视,还吹了口好大的气。
    令人作呕的臭气熏天,还伴随着口水,猝不及防之下,喷了苇名众一脸。
    抹了一把脸上的臭水汁液,他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既是嫌弃又是恼火,握紧了手里的刀,直逼着走进过去,“可恶的混蛋,看来要给你上一课了,新来的。”
    “我要让你好好的明白一下,什么叫做规矩!来到这里的,不管你是不是怪物,都得给我们老老实实的待着!当病猫!”
    苇名众一脸的凶性,手里的刀也举了起来,透漏着寒芒。
    氏族家臣见此一幕,面色剧变,连忙制止道:“等等!你不能这么做,这是我们的少主,你这是虐待!!”
    然而他们的发声已经为时已晚,苇名众一刀插入了牢笼里,命中怪物的身躯。
    怪物流露出了痛苦之色,表情愈发的狰狞,嘶吼着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束缚在身体上的锁链开始抖动发出声音,整个铁笼子也都跟着开始摇晃颤动。
    鲜血喷溅出来,苇名众却熟练的闪身躲过,看着笼子里剧烈挣扎起来的怪物,脸上挂着凶残的笑容,拧动刀刃。
    怪物越挣扎,越反抗,他就越兴奋,还顺手招呼其他人,“喂,过来好好调教一下它,多给它点教训,省的它大半夜的再乱吼乱叫,吵到别人。”
    “说的也是呢。”
    原本还站在旁边,兴致勃勃的观看的苇名众,若有所思,紧接着便抽出了佩刀,加入其中,“这么有活力的家伙,不饿上几顿根本就于事无补,如果引起其他怪物的反抗心思,那可就不好了。”
    嘴上这么说着,手里的佩刀动作却也不停,在怪物愤怒的嘶吼着,刀光剑影,很快就在对方身上留下了千疮百孔。
    而怪物也因为身受重伤,变得虚弱无力了起来,喉咙沙哑的喊不出声音来,软软的趴了下去,无精打采。
    冈本八雄也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些武士竟然以通过折磨怪物的方式取乐,难不成真的就像他们口中所说的那样,这是每一个怪物来到这里都要经历的特殊步骤?
    亦或者是为了防止对方有力气挣脱牢笼,从而造成动乱的铁血预防手段?
    可是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苇名众头目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回头看着呆滞的氏族家臣,说了一句,“不用担心,怪物之所以是怪物,就是因为它们很难被刀剑杀死,再加上苇名众都是精通刀剑的精锐,可以完美控制好力道,只会在它身上留下伤口,削弱体力,而不会造成致命伤。”
    “他们每天都会这么去做,在这方面,他们是专业的,你完全可以放心。”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竟然妄想以这种口吻,企图让这些家臣把自家的少主放心的交给这群刽子手去处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放心的下啊!”
    冈本八雄红着眼,低吼道:“这是草菅人命!!那可是上松氏族未来的家主啊!我要申请上诉!抗议!这一点都不人道!”
    “别给脸不要脸啊,家臣。”
    头目的脸色立马就冷了下去,冷嘲热讽道:“让一个怪物做家主,亏你们想的出来。”
    其余的苇名众也是面色淡漠,头目并没有给对方留下面子,言语直戳伤口要害,“只要道玄大人一日未曾研究出解药,怪物一日未曾变回人类,它们也就只是区区的怪物罢了,身为人类,不要妄图把它们当做人,怪物是没有人性的。”
    “就像它之前杀害你们的人一样,也从没想过要去体谅一下‘家臣’!”
    “再换句话来说,如果你们把它当做是一个人看待,身为氏族少主,知法犯法,草菅人命,那也是要处以极刑的!”
    “正是因为这一点,看在氏族的面子上,所以我们才会把它当怪物,而不是人类,否则的话,它就算有十条命,那也不够死的!仅仅只是以怪物身份遭受折磨,等道玄大人研究出了解药,变回人类,一切的罪行也都会烟消云散,这已经是足够走运的了,你们还想干什么呢?”
    苇名众头目语气淡漠,娓娓道来。
    当然,他是不可能当着这些氏族的面,去说出苇名众准备事后向氏族清算的大事的,仅仅只是在跟对方讲道理,而且他所说的道理,对方也不可能反驳的了。
    众家臣脸色都有些难看了。
    冈本八雄也是面色阴沉,尽管他很想去反驳什么,但是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因为对方说的都是对的,苇名众这么做也是有他们的理由。
    以对待怪物的方式去对待少主,总好过通过戒律的方法去处理这种事……
    毕竟是杀了家臣的刽子手啊。
    放在其他国家可能不会有任何影响,但是,这里是苇名,它有自己的宪法!
    不说人人平等,却也是人命关天。
    当然,那些妄图侵犯苇名的敌人除外,他们都不是人的,是畜牲。
    家臣们都沉默了,也被说服了。
    冈本八雄也重重的叹息一声,不再去制止什么了,因为他明白,苇名众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夺走他们少主的性命,仅仅只是采取的制衡之策罢了。
    “行了,它已经变得足够虚弱了,喊都喊不出来了,再继续下去,恐怕会直接死掉的。”
    苇名众一看怪物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也是见好就收,抽出了佩刀,小心谨慎的擦拭干净血液,进行预防消毒后,这才重新归刀入鞘。
    这些怪物的血液也是具备传播性的,被它们抓伤或者是感染,都有可能患上失心病,哪怕他们身体强壮,免疫力也很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将人带走,处理好!”
    苇名众大手一挥,开始干活了。
    怪物有怪物的去处,家臣也有家臣的去处,虽说名义上是看守,实际上也就仅仅只是隔离罢了,失去自由而已。
    狼站在重患区之外的树上,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一幕,等到一切都落幕,这才安心下来,背靠大树,闭眼开始假寐。
    身为凡尔赛之狼,他也是在暗地里付出了不少,虽然辛苦,但很快乐。
    不知道回去以后说出这些事,能不能得到永真的夸奖,好期待啊……
    狼露出向往的笑容,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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