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狼兄别跑
要是之前,云崖暖说他知道该怎么走,这几个女人未必相信,只当他吹牛,毕竟大家一起来的,凭什么你全都知道。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海龟,旋转的海岛,都被他说中,那么或许他真的知道该怎么确定方向,不,他一定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三个女人同时有了信心起来。
“云...云政委,我们是不是应该搜集一些食物,万一海岛内部食物难寻怎么办?”可心担心的说道。
“没事,今晚咱们吃狼肉,我需要一张狼皮!”云崖暖淡淡然说道,就好像他在逛商场,准备买只狼一样。
“额...你说有就有啊!”可心对这牛皮实在难以相信。
“相信我,因为我闻到了狼的味道!”
这货还特意把狼字咬重音,吓得小可心浑身一哆嗦。
为了不让一切逃离自己的算计,云崖暖斜着往曾经住过一晚的森林走过去。
太阳还早,但是云崖暖却早早的喊着三女,开始安营扎寨,至于理由,是因为今晚会下大雨,很大的雨,风也不小。
三个女人看着湛蓝的天空,懒洋洋都不动弹的树叶,然后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云崖暖。
无奈,人家脸皮厚,根本不在意这眼神,该干嘛干嘛。
不过,三个女人不得不承认,云崖暖搭建的帐篷非常科学舒适,连篝火都有防雨棚。
天还没擦黑,一块块厚重的黑云不知道在何处而来,堆满了天空,炸雷响起,暴风席卷,一切就如云崖暖所说,没有一丝差异。
所以,这个时候,可心看着帐篷外的大雨,弱弱的问了一句:“狼呢?”
云崖暖挠了挠头皮,看着外面黑漆漆一片,也弱弱的回了句:“迟到了!”
快到半夜,几个人肚子饿的咕咕叫,云崖暖很尴尬,同时心里痛恨这只死狼,是不是在窝洞里鼓掌,忘了出来。
幸好,该来的总还是回来。
那绿油油的眼睛出现那一刻,云崖暖兴奋的光着大脚丫子,笑着露出白亮亮的大板牙,欢呼道:“来了来了,狼来了!”
三个女的吓得一缩身子,往后面的山体凹陷里面躲了躲,只有云崖暖和大傻子是的,手舞足蹈,跑到雨里,叫道:“狼兄,我等你下锅好久了!”
作为一只强壮的,雄性的,有着丰富战斗经验和自尊的狼兄,在看到那露出的平整的白牙齿的时候,心里是美美的,胃里是暖暖的。
可是当他看到一个男子,状若疯癫,欣喜若狂的朝着自己跑过来,下面还有一个长在身前的尾巴在晃荡的时候,它很高贵的掉头就跑。
事出反常必为妖这句话,可能也是狼族的谚语。
“卧槽!”
云崖暖一愣神,紧接着大怒。
自己等丫的快到后半夜,姗姗来迟也就算了,竟然还不赶紧过来送死,这就是狼的不对了,于是在后面撒丫子就追。
三个女人是多么想喊他回来,毕竟两条腿是追不上四条腿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都被云崖暖那妖娆的身姿吸引了,忘记了帮助队友回头是岸。
这一去半个多小时,也没见云崖暖回来,三个女人开始担忧,惶惶不安,她们不敢想象,这唯一的男人要是挂了,她们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日子。
直到云崖暖拿着已经擦干净的狼皮,还有几坨红鲜鲜还在滴着血水的狼肉回来时,才莫名的心下一安,竟然有想要掉下眼泪的冲动。
云崖暖带回来的,都是脂肪比较多的地方,烤起来滋滋冒油,香气扑鼻,几个人也是饿了,吃的赞不绝口,但是说心里话,狼肉并不好吃。
吃饱了以后,云崖暖开始用石头挂掉狼皮上的肉丝,然后用木棍敲打皮囊,把里面的脂肪和水分捶打出来,清洗干净。
最后用手揉搓,直到狼皮变得柔软。
当然,熟皮,尤其是用古法熟皮,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情,云崖暖也没准备一蹴而就,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为了等一只狼,他忙活到后半夜,天快要亮的时候,他才跑到戴安娜身边,挨着她睡了下去,只是他没有把手放在自己欲望的地方,他知道这不是从前,这说法或许不对,应该说:这不是未来。
日上三竿,大雨停歇,云崖暖醒来的时候,三个女人正在那里揉搓狼皮,她们也很清楚,这东西是未来生活的必需品,很重要,决不能腐坏掉。
吃掉昨晚剩余的狼肉,带着已经被火烤的有些发干的狼肉条,他们再次踏上征程,向着到的内部进发。
这是一座生机旺盛到夸张的海岛,到处郁郁葱葱,根本无法看到很远,就被茂密的植被遮住了视线,只有脚下起伏的地面告诉他们,是在上山下山。
可心很好奇的问道:“云政委,你到底是用什么定位方向的?我很奇怪!”
云崖暖笑看着可心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鬼子六,你喊一声,我就告诉你怎么辨别方向!”
可心撅着嘴,气哼哼一声,但是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乖乖的,脆生生的喊了一声:“鬼子六!”
云崖暖也不卖关子,指着地面的蚂蚁窝说道:“喏!你看这些蚂蚁窝,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开洞口,我就是靠着这个辨别方向的。”
在上一次,在云崖暖看来,那已经是上一个轮回。
这种辨别方向的方法,正是可心冥思苦想找到的,只是如今,成了云崖暖的专利,而且唬的原创一愣一愣,直直竖起大拇指赞叹云崖暖聪明,不负鬼子六的称号。
云崖暖对未来的路信心满满,对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是胸有成竹。
当年,他们离开玉柱冰封的时候,玉珠峰上的篝火还有温度,证明当时的中心国队伍刚刚离开不超过一天,那么,他只要稍微提前,就可以赶到那些人之前,得到那传说中的宝贝。
他要打乱这一切,从最开始毁掉一切可能危害人类的存在。
狼行脊岭上,狐走半山腰。燕雀喜树低,鸿鹄爱天高。生身依本性,存活守链条。世人应自警,悖之易祸夭!
可心念叨着自己在书上看到的行山笔记,意在嘱咐云政委同志,别走得这么简单粗暴,就好像在自己家花园似的,还唱着山歌给党听。
其实,这不怪云崖暖,这里的环境,让他想起出生的地方,那种天生的舒适,让他忍不住歌唱,根本没在意自己的歌声给其他人带来的困扰。
走过一段陡坡,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山谷,到处是看不到两端的厚厚枯叶,一股雨后森林特有的酸酸的气味让人两腮发痒。
云崖暖看也不看,大踏步就要走上去,可心急忙拉住他说道:“不行,这样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