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每天问候
韩振汉是什么人?首先可以说他是一个爱国军人。但是从骨子里说他更像是一个商人,无论是他的处事的方式,还是思维的模式他都更像是一个商人。
作为一个商人来带领一支军队,有好处也有缺点,但是韩振汉却又有不理智的时候。冲动又多是底层军官好犯的毛病,当初能同意让韩振汉到军营中。就是因为韩振汉在他姐夫,第一战区司令官,卫立煌的印象中具备了这些特质。所以才有韩振汉顺利的靠着裙带关系进入到了部队的中底层当中。
面对此时两路大军互相对峙,而韩振汉带来的这两万“程咬金”就成了进来搅混局面的一条翻江龙。
此次讨伐李璮的大军号称有十七路大军,其中纯蒙古人的军队寥寥无几,只有合必赤和从山东掏出来的李彦两人带领的是纯粹的蒙古骑兵,但是数量却只有五千余人。但是攻城之战在山东一代的地形里,还真的并不适合蒙古骑兵战斗。
而原本在山东路附近起事准备,早就跟李璮串通好的诸侯也有三四个,当然了虽然跟李璮自己想象中的数字并不对等。原本说好了的十几家诸侯要不就是坐地观望,要不就是加入到了那十七路的讨璮大军当中。
但是韩振汉的出现导致了,却导致了几路观望的诸侯加紧了和李璮的联系。并且给李璮送去了大量的军械和粮草。更有戴曲薛,张邦直两人直接响应了李璮。
所谓的十七路大军实际上也不过只有十三万人左右,而且还都是各自为政各怀心思。反倒不如李璮自己独掌的八万大军更有战斗力。
主要也不是因为各方诸侯没有给自己蓄兵,而是早在蒙哥汗带兵南下的时候就被征调了一部分。而当忽必烈远征漠北的时候又是征走了一批。但是李璮却仗着自己的小老婆是铁木真成吉思汗的后代。也算是半个黄金家族,先是不听调不听宣,然后还想破坏南宋和蒙古签订的和平协议。追杀蒙古向大宋派去的使节。随后出兵去打了盘踞在山东路下方的南宋领地。并且还串通了他在朝中的丈人让人从太原远调军资。
这一切成就了李璮成了山东路东南方向实力最为雄厚的诸侯。这也同时滋养了李璮的野心,在忽必烈远征漠北之际,从中都救回了质子,他的儿子之后,就起兵进军了济南,泰山等地。占领了大半个山东路。
但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再一次出现,韩振汉带人放出了消息,自己竟然同意了十七路大军的招安,投靠了蒙古朝廷。投靠了忽必烈,而且还跟合必赤要了一个达鲁花赤的官职。这个达鲁花赤是什么意思,这个达鲁花赤实际上就是掌印的知府一样。
整个山东路附近的各路诸侯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部队给搅乱了局面,更重要的是,这路一开始就拉起的反蒙的大旗,到了蒙古人的大军附近以后竟然直接选择了招安,投降给了蒙古人。
并且没有任何交代放出来。这路玄赤军的决定放出来之后的十几天以后,整个山东境内竟然进入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宁静的地步。
而宣布投诚蒙古的玄赤军,嘴上说的是投靠了蒙古帝国,但是一没有和蒙古的十七路讨璮大军合并一处,二没有进攻李璮的任何军事攻势,甚至连派军东进都没有发生。
而且让合必赤不理解的是,对方除了跟自己要了一个官职以外,粮食也不要,军械也不要。什么要求都没有跟自己提出过。
这可难坏了合必赤,此刻带领十七路军阀的人才是真的头疼的。因为第一他们没有兵力对守在济南城中的李璮进行忽必烈的指示,围城济南,困守死城。忽必烈催战的诏书三天一封,频次从远在漠北的大草原上发到山东。
而那个玄赤军正在干什么?派出去的探子得到消息是,他们现在开始加固城池。在各个县城,要塞当中,在各地征集青壮。因为刚刚过了春节,百姓也没有土地需要耕种。跟着那个玄赤军可以吃粮吃到饱,还能给家人带回一些。
这种待遇,跟比给现钱都让百姓更佳欢天喜地。因为忽必烈的多次征兵征粮,百姓们早就已经揭不开锅了。现在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谁有口吃的分给自己那就是救命恩人一般。更不用说管够还能带走的待遇了。
所以就算韩振汉投诚了蒙古人,韩振汉占领了各处的城池中也没有什么对玄赤军提出过什么异议。开玩笑,皇帝是谁能怎样?跟谁打仗能怎么样,能活着才是关键。关于理想和活着百姓们更多的只会选择物质基础的满足,而不是飘渺的忠君爱国。
“韩兄弟!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你说投降蒙古是假,我怎么看你想在这山东落地生根才是真呢......”
文天祥冲进了韩振汉的指挥部,双手撑在桌子上,对着韩振汉一通的瞪眼睛。而韩振汉周围的各个参谋,还有跟韩振汉坐在一起,吃着蚕豆,喝着酒的张三丰。连看都没有看文天祥一眼。
“坐下一起吃吧,刚从西边运过来的好酒......可不是昨天那什么又酸又涩的枣酒了.....”
倒不是韩振汉跟张三丰无视文天祥,而是文天祥每天想饭前问候一般的催促已经早就让韩振汉跟张三丰熟悉了这种情况。原本韩振汉还偶尔故作神秘的买几个关子。时间久了韩振汉也不跟文天祥讲了这些了。
但是文天祥作为一个文人,一个诗人,秉承了李太白的习性。斗酒诗百篇可能没有,但是喝完酒之后话多可不是假的。
每天问候完了,就坐在韩振汉的身边,跟着张三丰喝酒聊天。除了问道什么时候打仗,韩振汉不搭理他以外,什么政治经济贸易军事,韩振汉说的文天祥都能觉得自己受益匪浅。尤其是韩振汉的那个国家银行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