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碉堡了！”
    总决赛第二场结束后，次日。
    费城76人球队中心。
    “你们看到没有？有球迷说，昨天比赛结束以后，表哥和菲尔杰克逊一起，冲他竖了中指！哈哈哈哈哈，碉堡了啊！！”
    库里看着报纸上刊登的小道消息，笑得不行，对队友们道：“他们怎么想的嘛，要是联盟追究起来，有人录了录像的话，还得再吃技术犯规，说不定还会被直接禁赛、罚款，脑子是有点问题。但是这样好酷啊！哈哈哈！”
    “酷个毛线球球哦。”一旁的伊戈达拉哭笑不得道：“这么明显的事情，他们两个会不注意的吗？？你是不知道，我以前就和菲尔杰克逊打过交道，别看这个老头看起来和蔼可亲的样子，好像人畜无害一样。实际上他的脾气也糟糕的很，所以才要费尽心思去学什么禅道啊。”
    “哦？真的吗？”库里有些不相信，那个怎么看怎么和蔼的菲尔杰克逊，居然也会脾气暴躁？
    “好像是真的。”陈牧结束了恢复性力量练习，擦着汗道：“以前全明星的时候，我听科比说过，队内训练，菲尔杰克逊有时候是会突然发飙的。”
    “可是……”
    “诶呀，你啊，接触的人还少，还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人和人之间呢，这个脾气的引爆点，是不太一样的。”不等库里说完，伊戈达拉就摆摆手道：“简单说，表哥的脾气暴躁吧？但是他大部分时候也就是骂人打人，不太会真的拿起刀去砍人，对吧？”
    库里点点头。
    “菲尔杰克逊呢，他大部分时候确实修养很好，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裁判的判罚再怎么不利，他也就是摇摇头叹口气不说话。”伊戈达拉继续道：“但是这不代表他不生气啊，只是他表达生气的方式不太一样罢了。”
    “安德烈说的对。”陈牧点头道：“我打个比方，如果普通人的生气发飙点在离地50公分的地方，动手打人点在离地1米的地方。那么表哥的生气发飙点可能在离地10公分的地方，动手打人点在离地30公分的地方，所以他的脾气看起来就特别暴躁，谁都不服气。”
    “但是真的要让表哥抄起刀砍人，那还是和普通人一样，要到离地2米的地方才会真正爆发。而菲尔杰克逊呢？他的生气发飙点很高，可能离地一米八才生气，离地一米九才打人。但是到离地两米的时候，他照样会砍人的，这个和表哥是一致的。”
    说着，陈牧拍了拍库里的肩膀，笑道：“所以说不要欺负老实人，老实人不是不生气，只是把气都憋着，等到他真的翻脸了，可能距离砍人也就没多久了。”
    “好像有点道理。”库里点点头：“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表哥和菲尔杰克逊，都是做这种事儿的‘惯犯’了？？”
    “哈哈，那是当然啊！”伊戈达拉来了兴趣，说起了自己听来的球员间流传的各种小道消息：“我可听说，菲尔杰克逊以前年轻的时候当球员，场上也是要和人干架的！而且他很聪明，从来都不会被裁判抓到，要打就避开裁判和摄像机打，没人知道他动手了！厉害不？？”
    “表哥也是个中好手，你们都听说过圣安东尼奥木乃伊传说吧？哈哈！”陈牧也乐了，笑道：“表哥是彪，不是傻，真要做这种事儿，他比谁都溜。放心吧，联盟不可能去碰这两块铁板的，毕竟……”
    说到这儿，陈牧的话语一顿，眼神稍微游移了一下。
    “……毕竟那场比赛最后，裁判误判了啊。”
    “误判？？”库里和伊戈达拉闻言都是一愣：“哪儿误判了？你的那个盖帽吗？？就是他们赛后在吵吵闹闹说犯规的那一次？？”
    “对啊。”陈牧苦笑着点了点头，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下道：“我的手掌拍到威少的手腕了，典型的打手犯规，裁判应该吹的，威少应该拿到两次罚球。”
    这……！
    陈牧一席话，说的库里和伊戈达拉都是无言以对。
    那么说来，第二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还是费城占了便宜才拿到的咯？
    实际上，费城真的打不过国王？？
    “那个时候我也想要承认的，但是你投进了绝杀，大家都很高兴。我看球迷们也都没有在意，裁判也确实没有看到，所以我就……”陈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过，赢球最重要，对吧！”
    “也是，也是……”
    库里和伊戈达拉四目相对，也不知道该如何评论这件事儿，只能默默点头，表示认同。
    “不过很奇怪啊，陈。”沉吟一阵，伊戈达拉不解道：“拉塞尔的暴扣确实很厉害，但那是因为他够横，打球不要命，并不是因为他真的跳的高出人类极限了。以前罗斯、勒布朗、科比、卡特他们扣篮，你也照样能冒掉的，为什么这次拉塞尔扣篮，你就打手了？你大意了？”
    “如果我说，我是真的跳不过他，你们……相信吗？”
    陈牧表情严肃，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陈牧的瞬间纵跳有多厉害，全世界都知道。黄种人里最最顶级的跑跳能力，可不是闹着玩的，被人在头顶扣篮确实有，但次数屈指可数。
    尤其是到了最后时刻，大家的体力都消耗的七七八八了，陈牧如今这种“留着几分力等关键时刻收割比赛”的打法，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那个时刻，陈牧的体能状况比任何人都要好。而威少呢？一整场比赛都在和天较劲和地较劲和圣母玛利亚较劲，体能照理说应该已经在耗尽边缘了。
    为什么这种时刻，陈牧会跳不过威少呢？
    “两个原因，第一，上一场比赛我们的打法，太消耗我的体能了。”库里提出了心中疑问，陈牧解答道：“我毕竟是个内线，要我真的跟着表哥的节奏每一球都持球单打，肯定是吃亏的。一方面我的运球比表哥差的远了，他要切入，突破变向就行了，我得往里撞，用体能和力量卡出位置来，这一点上就已经有差距了。”
    “另一方面，表哥的职责就是得分，是个绝对纯粹的得分手。而我呢？我还得内线卡位，抢篮板。虽然这么说有点耍流氓的嫌疑，毕竟表哥也需要盯防对手的外线最强得分手，但是有没有身体接触，对体能的消耗是完全不一样的。”
    陈牧叹口气继续道：“我的得分构成，最完美的状况，就是三分之一吃饼，三分之一单打，三分之一罚球和二次进攻。但是表哥不一样，他可以全场所有球全部单打，他是个体力怪啊！”
    “嗯，大致明白了。”伊戈达拉点点头，作为在场上和顾羽时有对位的外线防守人，顾羽的体能有多恐怖，伊戈达拉心里清楚的很：“那么第二个原因呢？”
    “第二个原因，就是威少自己。”陈牧正色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威少这一整个赛季，都在顾羽的庇佑下打球，体能储备状况一直都很好。时不时还有个禁赛什么的，体力槽本来就比我满。再加上他也是个可以蹦跶48分钟不喘气的怪物，所以那次对抗，我就吃亏了。他的身体……说不定还在继续进化……！”
    陈牧，真的打手了。
    这一点，并不只是陈牧谦虚的自我承认而已。
    在当天下午，联盟官方出具的一份裁判报告里，也鲜明的体现出了这一点。
    萨克拉门托。
    “出来了出来了！奶奶的裁判报告终于出来了！！！”
    国王队球队中心，正在发愤图强吭哧吭哧苦练的球员们，听到威少气鼓鼓的喊声，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头看去。
    威少手里挥舞着一张纸，气呼呼道：“你们看，真的打手了啊！！！”
    “卧槽，没想到向联盟申诉真的有用诶！”麦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凑上前来，盯着那张纸，一字一句念道：“比赛最后7秒，拉塞尔维斯布鲁克试图扣篮，陈牧上前封盖，经过多角度录像回放，确实为打手犯规，裁判工会一致裁定，这次判罚是一次……误判！”
    误判！
    明明白白的误判，在赛后，终于公之于众。
    但是对于国王队来说，为时已晚。
    “妈的现在出来报告有个卵用啊！”威少还是气得不行，虽然自己得到了正名，但是球队输球的痛楚，绝不是裁判承认误判就可以消融的：“比赛的时候都干嘛去了？？我们都那么明显的说了是误判，他们就不知道看看录像？？”
    “没吹就是没吹，nba现行规则，看录像只能确定出界之类的球权归属，不能够撤销犯规或者增加犯规。虽然实际操作中，乱七八糟的事情也都发生过就是了。”
    不远处，正在仔仔细细看着比赛录像的顾羽开口道：“你们也别着急上火，要我说，这场球输了，倒不一定是坏事。起码最后是库里爆发绝杀，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天后，国王球员们，明白了顾羽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