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2节 改造一楼院
霸刀再问:“你要楼院作什么,如果有用,不用你再去买,这楼园送你。”霸刀也不是嗐大方,这校园的财产产权原本就是属于张初尘,但张初尘的身份却不方便要这个。
以这个楼园来作一个礼物,张初尘不会介意。
“你们不需要休息吗?休息一下,我来讲我的计划。挣钱是小事,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让我能够听到长安城内有趣事情的地方。”
“不累,现在就可以讲。”一刀在一旁说道。
一刀相信另外两位也不会累,他们曾经追杀某人,两天两夜追了八百里,也并没有多少时间供他们休息。
“好,我们先来改造这楼园,首先一个功能,就是窃听功能。”
柳木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图。
此图源自明代,是明东厂的杰作,叫铜管窃听装置,东厂当时控制着京城不少的名园、名楼。那些花魁之中,有许多都是来自教坊司,而教坊司又被东厂控制着,其中许多花魁事实上就是东厂的耳目。
“首先,我们要改造一个这个楼,花销是巨大的,但投入却是非常值得的。”
柳木曾经作写手的时候,一直都认为东厂是非常值得称赞的一个团体,也对东厂作过许多的研究,穿越到大唐后,从来没有想过前世自己关于东厂的研究会有机会用上。
三刀三人站在书桌一圈听柳木讲解。
在柳木讲了一个段落停下后,影刀开口问道:“听这些市井的小道消息有何用处?”
影刀是爬房梁监视与窃听的高手,所以她不认为柳木讲的这些有什么用处。
柳木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非也、非也。”
二战时,英国情报人员从德国报纸的婚礼、讣告、诞辰等信息,就分析出了德国的重要情报。这只能说情报分析员太牛逼,绝对是逻辑学、数学、心理学、统计学等等专业的天才。
“相信我,细小事件中的点点滴滴,都是有用的。这个太复杂,咱们回头再讲。就说一个简单的,这里我有信心办成长安第一楼,到时候达官贵人们坐在小包厢内喝个酒,万一有那一句说的有趣了。”
“恩,有理。”霸刀认可这个说法。
那怕一年有几句极重要的听到,也是值得的。
更何况,柳木那一句,有信心把这里办成长安第一楼,就凭这个,首先是有钱,这伙人的花销也可以宽些。
“再讲这楼咱们换个方式设计……
柳木内心在庆幸,曾经在博物馆看到过东厂给京城设计的一间青楼,太神奇。集监视、窃听、藏匿、脱离、假死等等多种功能。
眼下就算记得不全,但这里还有能工巧匠,把大概意思讲出来后,再细细研究总能解决。
与此同时,三原县。
李德謇将一只巨大的木箱连同三个人一起带回到了李府。
练功房内,李德謇捧着一只毛巾恭敬的站在一旁。张初尘练完刀之后,李德謇双手将毛巾递上:“母亲大人请用。”
“你回来有事?”
“有些小事,请母亲参详一二。”
“讲。”张初尘擦了汗,将毛巾扔给了自己的侍女,然后接过侍女递上了水坐在一旁的圆凳上。
李德謇身体微微往前弯:“母亲大人,木小叔叔托我为他订制一物。今天一天时间木器的部分已经制好。儿思考后将物样与三名木匠都带回到府中来,此物名曲辕犁,比现用犁省牛力,犁的更深,更快。”
张初尘微微点头:“很好,柳木那小院眼下翼国公府的亲兵已经撤回,此物余下的部分就在咱们府中完成,为娘会安排两个人帮你看着。”
“母亲大人,儿斗胆再问,母亲大人安排义兄等三人去木小叔叔那里,有何用意。”
张初尘听到儿子这么问,摆了摆手示意侍女出去。
待屋内只有她们母子二人的时候张初尘才讲道:“前几天,母亲观小木给其二姐所写的书册,那绝对不是偶发之作,是有系统,作过深入研究,并且算计的很是精妙的关于羊毛、羊奶、羊肉的生意。”
李德謇对作生意不懂,他喜欢的是奇妙的机械类装置。
所以李德謇问道:“母亲大人认为甚佳。”
“是鬼才。为娘在读的时候,惊讶数次。所以才让你义兄等人过去,只想着柳木他有挣钱的法子,让你义兄等人也手上宽松些。更加之有机会在翼国公等人那里得一些军功。”
“儿子明白,义兄在咱们家,多少是一个禁忌。他们不是寻常亲兵,原本就是绿林有些名声之人,恐为人所忌。”
张初尘打断了李德謇的话:“这些事情,你不要参与,你与绿林无关,用心读书,用心作事,他日你会出仕为官。娘人不在绿林,但根却在绿林不能不管。但绿林之事,却不是李府之事,你要切记,这只是娘之私事。”
张初尘也是无奈,她很担心连累了李靖。但这些人,她又不可能不管。
所以张初尘手头很紧张,一个字,就是穷。
不是李府穷,而是她张初尘穷。
“德謇。”张初尘语气一变,变的很是慈爱。
李德謇立即向前一步:“请母亲大人训戒。”
“柳木虽然比你年龄小,但其智不在你之下。除了日常多学习一些书本之外的学问之外,如今日之事,须保密的当无外人知。那多重石碱水柳木曾私下于我提过,香洗只是微末之物,所以你要明白其中关键。”
“是,儿子与李家叔叔已经合计,准备将石碱水坊搬至原上浊河东谷,那里是无主之地,地契将在新年前,落入木小叔叔名下,而后李府派一百精壮亲兵,暗中把守河谷两端。”李德謇立即把他们的计划详细的讲了。
张初尘一一听完,心中明白,这不是自己的儿子和李弼那种半调能够事先想到的。
必是茂功这老道所计划。
张初尘没有点破,只是问道:“李弼最近如何,听闻他顽劣的性子有些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