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璎珞的信
?天空越来越阴暗,雨滴淅淅沥沥的洒在青石板的道路上,但即使是如此的天气,如此的深夜,整个城中的各条要道上却依旧是布满了盐帮弟子。倒不是盐帮的人有这么尽职尽责,如此的天气还在尽心维护城中的治安,而是朱彦正带着盐帮弟子在城中搜寻白璃的踪迹,之前四个城门并未传来白璃闯出城门的消息,说明白璃此刻还在城中。
她背后那么大的伤口,铁杭生难以放心,便令朱彦带人搜寻。
孤身站在廊下,内心之中除了懊恼还是懊恼……她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骄傲,若是她想与自己好,自己高兴还来不及,就算她不去使那样的诡计,那颗已经被她牵动的心也一直在因为她而跳动着。
“公子,变天了,且先回去睡吧。”
房间中走出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女子面无表情,站在铁杭生身侧就像一座雕像一般,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铁杭生望着越下越大的雨,自责道:“全部都是因为我,我不该听父亲他们那样讲,就认为阿璃她对绯雨楼有任何不忠之心,白展堂和阿璃,只不过就是恰巧姓白而已,阿璃怎么可能会是同谋。”
白衣女子道:“毕竟牵扯到魅公子与公子您了,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铁杭生无奈,长叹一声,白璃在绯雨楼的地位是很高,但她却是最令绯雨楼高层忌惮的人,她习武的天赋太高,绯雨楼暂时还真离不开她,而且她太聪明,也太神秘了,最重要的是,她不是绝对忠诚于绯雨楼的,甚至有时候连雪龙丹都无法完全控制她,绯雨楼不止一次查到白璃寻找雪龙丹的解毒方法。
雨越下越大,铁杭生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立在廊下一动不动,那白衣女子更是一动不动。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全身湿透的朱彦顺着长廊快步走来,铁杭生也瞧见了朱彦,连忙迎了上去道:“如何?”
朱彦道:“白姑娘在城东。”
“城东?”铁杭生恍然大悟,道:“阿璃初来闽南,在这里根本不认识什么人,那中野千夏倒勉强算阿璃的一个朋友。”话罢,提步欲往城东而去。
那白衣女子却忽然拦住铁杭生道:“慢。公子,白姐的脾气您是清楚的,就算您现在去了城东,白姐怕也不会随您回来的。”
铁杭生道:“也是……我那样怀疑她,还打了她。那,春儿,你看该如何?”
白衣女子道:“公子手中不是有一封璎珞写给白姐的书信吗,只需劳烦朱堂主跑一趟,将这信交于白姐,同时将禁令解除的事情告知于白姐,暂时先让白姐定下心思住在那里,等白姐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公子方可去见她。”
铁杭生思虑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封厚厚的信交到朱彦手中道:“一定要亲手交到阿璃手中,春儿去给朱彦拿把伞。”
“是,公子。”
当朱彦狼狈不堪的来到城东的时候,可是吓坏了门口守卫的伊贺派弟子,他们实在搞不清楚堂堂盐帮帮主为何一身泥污,深夜到此,立刻去报中野秀介,也就是中野千夏的父亲,那个跛子。
不只是中野秀介,朱彦此来甚至还惊动了樱井伊织,本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结果朱彦此来只是为了给那个绯雨楼白璃带话与传信,让二人不禁对白璃的身份产生了过多的猜测。
又是一封用简体汉字加上拼音所写成的密信,而且这信看来是在绯雨楼手中捏了好长时间,直到现在禁令解除,方才到了白璃手中。
借着烛光,白璃逐字逐句的看着这封密信,满布愁容的脸上终于是有了几分笑意。
中野千夏没自觉的坐在旁边看着这密信,不禁发问:“是铁杭生的信吗?”
白璃笑着摇了摇头道:“是我妹妹写的信。”
这封信来的太及时了,虽然信中废话很多,多是讲一些身边的趣事之类的,但信中却写着唐门当初二十四位长老的名字。
中野千夏抱着膝盖,满是羡慕道:“真好,你还有个妹妹。”
白璃将信压在枕头下道:“你不是也有个姐姐吗?”
中野千夏道:“才不是呢,她不是我的亲姐姐,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她是我二娘的女儿。”
白璃道:“那你娘她……”
中野千夏毫不在意道:“死了,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我出生的时候她就死了。”
白璃不禁回道:“好狗血。”
中野千夏疑惑道:“狗血?”
白璃尴尬的笑了笑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故事主人公的身世和你差不多。”
中野千夏兴奋道:“好呀,好呀。”
故事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主人公是一个身世类似中野千夏的女子,她的父亲对她讲,你母亲在生你的时候就死了……等等一系列事情发生之后,主人公终于发现,她并非父亲亲生,而是父亲收养来的,父亲收养她只是把她当做工具之类的。
听完故事的中野千夏,那表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久久无言。
中野千夏忽然道:“该不会我也是被收养的吧!”
白璃尴尬,连忙解释道:“你可莫要当真啊,这只是个故事而已。”
中野千夏忽然大笑道:“哈哈哈,我也没当真啊,我爹对我非常好,甚至比对姐姐还要好许多,我不相信他会是故事中那个没有良心的爹。”
白璃白了她一眼,故作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这个举动引得中野千夏往白璃胸前多看了两眼,随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做了一下对比之后,道:“我可以也叫你姐姐吗?”
白璃一愣,随后微笑道:“当然可以。”
中野千夏两个食指不停的摆弄着衣裙,似是下了很大决心道:“白姐姐,被别人摸真的会变大吗?”
“嗯?”白璃疑惑,马上反应过来道:“当然可以。”
……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比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友谊都要来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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