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降临北斗
一场鳄祖肉身和航母之间的肉搏战在荒寂萧然的火星表面上演。
滔天魔雾汹涌,钱沣根本看不见这尊妖圣的躯体,只见到如两盏红灯笼一样的巨大血眸,由远而近快速逼来,几个呼吸间,鳄祖肉身和航母碰撞千百次,打得火星表面的沙暴狂暴了五倍不止,鳄祖大吼一声,全力以赴,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这时,一件黑金甲胄破土而出,化作一片片鳄鳞,铮铮有力,乱天动地,转瞬间又化作十万天剑,气冲霄汉,打得航母不断的后退,控制着航母的钱沣,吐了一口血,对方的攻势太凌厉了,这个世界虽然等级不高,可破坏力异常的强悍。
“拼了”
残破的航母骤然放大百倍,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重重的砸下来,发出震天的响声,把鳄祖砸飞不知几千里,一个由鳄祖的身体带出来的、长达百里的峡谷,在火星表面显得很惊人。
这种程度的攻击,效果是有,但是不致命,几千里外的鳄祖挣扎几次,翻身立起,带着烟尘滚滚而来,光风呼啸,飞沙走石,山峰崩碎,白天和黑夜变得难以分辨,钱沣趁着这个机会,连忙控制着航母收集散落在空中和地面上的鳄祖精血,然后返回一股脑的洒在自己的身上。
光华点点的妖圣之血的效果比专属悟道的菩提叶和菩提子强多了,也可能和钱沣做过吸血鬼有关,几个呼吸间,钱沣的身体就康复小半,飞天完全已经没有问题。
“你用本座的血复原了身体!”
杀回来的鳄祖见钱沣悬浮在空中,黑发狂舞,周身气机强大,眼中流露出惊疑不定之色,刚才占优势的时候,都没有打赢对方,这会儿对方已经复原,还怎么打。
“我们实力不相上下,再打下去没有结果”
钱沣说完这句话,收回航母,朝九龙拉棺和五色祭坛的方向飞去。
鳄祖识趣的没有追赶,本来双方就没有生死大仇,他只是想捡便宜,现在便宜捡不到,对方没有追究,他也没必要再纠缠。
一场惊天大战,就这样戛然而止。
钱沣见鳄祖没再追赶松了一口气,真打下去,首先扛不住的肯定是他,炼化那点妖圣之血,也就只能让他充充门面,真打起来,根本不顶用。
来到棺材和五色祭坛前,钱沣单手发出一道强横的力量,进入五色祭坛内部,结果被反弹回来,身子也跟着后退一段距离,足足把坚硬的地面踏出一个到脚腕的深凹,才止住身形。
思索片刻,钱沣把缩小的航母放在五色祭坛上,一种神秘的力量流转,五色祭坛再次运转,九龙拉棺缓缓向空中飞去。
突然,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刷的一下进了棺材,钱沣眼睛一眯,这个影子八成是十八层地狱第二层的大成圣体神祇念,还是穷凶极恶的那种。考虑到把对方惹毛了,后果不可预料,钱沣选择无视。
九龙拉棺起航,钱沣也没闲着,放出航母,置于九龙拉棺之上,不耗费任何能量,坐一次免费的公交车。
回到大雷音寺前的鳄祖仰望着星空的棺材和航母,眼眸明灭不定,等棺材和航母彻底消失,鳄祖脸上突然浮现后悔之色,身为修士,既然已经得罪对方,就不能再放任对方离开,万一若干年后,对方来一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岂不是找死。
这种事在他的修士生涯中,发生的太多了。可现在追已经来不及了,目光下意识的投向海眼方向,鳄祖神色变得坦然,来不及就算了,只要取出海眼中的仙葬,三十年河北也没用。
…………
无垠的星空中,九龙拉棺和航母横渡虚空,每一次都会前进,都是寻常修士难以企及的距离。不知过了多久,北斗已然在望,望着那巨大的星球,钱沣嘴角露出笑容,北斗我来了。
接下来,九龙拉棺和航母同时下降,这两个天外之物的降临,引起了北斗顶级势力的关注,钱沣察觉到有人利用器物在窥视,毫不掩饰的释放出了气机。
不少大势力的圣主,呼吸急促,圣人,居然是圣人,荒古之后,多少年了,圣人不现,大能纵横世间,不少圣主打定主意前来拜见,可当他们发现九龙拉棺和圣人降临在荒古禁地的时候,全部脸绿。
那个地方,就是圣人去了也是找死,想不到这个圣人这么倒霉,有的圣主想隔空提醒,可已经来不及了,九龙拉棺和圣人已经坠落进去,有些不死心的圣主,纷纷打开域门,横渡虚空而来。
此时荒古禁地最深处,钱沣从航母上下来,收回航母,登上九座小山,每一座小山,各有一株神树和神泉,钱沣把每一个神树的果子都吃一些,然后躺在神泉里恢复身体,很快圣果和神泉发挥作用,钱沣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似乎有道韵流转,体内的暗伤一点一点的恢复。
许久,一阵杂乱的声音从棺材处传来,钱沣知道是叶凡等人离开棺材了,起身准备再采一些圣果,突然一阵心悸的感觉传来,仿佛有一个洪荒巨兽在盯着自己一样,想到荒古禁地下面的强大存在,钱沣适可而止,没有再去采摘圣果。
远处一座小山上,叶凡正在吃着圣果,喝着神泉,钱沣不由苦笑,到底是天命主角,待遇就是不一样。
看了一会儿,钱沣决定离开这个不太安全的荒古禁地,一路前行,古木狼林,山峦起伏,走兽奔走其中,不可胜数,到边缘位置的时候,有一只金色的混血大鹏从天而降,挡住去路,钱沣不知他的修为,但感觉比自己差许多,正要赶走他。
混血大鹏突然口出人言:“你是圣人?”
混血大鹏说话的时候,身子微微颤抖,千百年来,他见到无数圣主、大能来荒古禁地搏长生,最后都化为一抔尘土,他也想着今后自己的结局,今日见到活着的圣人,由不得他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