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神秘的道术
?《文始经》全文共分九篇,内容包罗万象,其文言简意赅,其意却古奥难懂,往往令人摸不着头脑。大概是道学大师葛洪,完全看懂了里面的深刻含义,所以才觉得这本书精彩绝伦,不可多得。而我对道家思想毕竟知道的比较少,所以对里面艰涩古拗的词句,往往弄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是在这本书中,对于得道的圣人,种种神奇的描写,很是让人着迷。比如说,其中有一段说道:
关尹子曰:道本至无,以事归道者,得之一息;事本至有,以道运事者,周之百为。得道之尊者,可以辅世,得道之独者,可以立我。知道非时之所能拘者,能以一日为百年,能以百年为一日;知道非方之所能碍者,能以一里为百里,能以百里为一里;知道无气能运有气者,可以召风雨;知道无形能变有形者,可以易鸟兽。得道之清者,物莫能累,身轻矣,可以骑凤鹤;得道之浑者,物莫能溺,身冥矣,可以席蛟鲸。有即无,无即有。知此道者,可以制鬼神;实即虚,虚即实,知此道者,可以入金石;上即下,下即上,知此道者,可以侍星辰;古即今,今即古,知此道者,可以卜龟筮;人即我,我即人,知此道者,可以窥他人之肺肝;物即我,我即物,知此道者,可以成腹中之龙虎。知象由心变,以此观心,可以成女婴;知碗由心生,以此吸神,可以成炉冶。以此胜物,虎豹可伏;以此同物,水火可入。惟有道之士能为之,亦能能之而不为之。
这段文字的大意是说:
道,原本就是虚无的,把万事万物归于道的,万法归一。事物原本就是实有的,用道来运作事物的,应对如流。
得道的人至尊,可以辅助世人;得道的人独立,可以树立自己。
明白“道”不是时间所能够拘役的人,就能以一日当作一百年,或以一百年当作一日。
明白“道”不是空间所能够有阻碍的人,能以一里当作一百里,或者一百里当作一里。
知到“道”虽然无气无形却能调遣有形之气的人,就可以呼风唤雨。知到“道”虽然无形却能够从无中生出有形的,就可以变易鸟与兽。
得到道之中清纯奥义的人,什么东西都不能压垮,他的身体轻清呀,可以骑在凤凰、仙鹤上面。得到道之中浑然奥义的人,什么东西都不能淹死他,他的身体玄冥呀,可以睡觉在蛟龙与巨鲸上面。
“有”就是“无”,“无”就是“有”,知道这个“道”的人,可以拘鬼谴神。“实”就是“虚”,“虚”就是“实”,知道这个“道”的人,可以金遁土遁。
“上”就是“下”,“下”就是“上”,知道这个“道”的人,可以瞬移外星。“古”就是“今”,“今”就是“古”,知道这个“道”的人,可以占卜未来。
“他人”就是“我”,“我”就是“他人”,知道这个“道”的人,可以读人思想。“物体”即是“我”,“我”即是“物体”,知道这个“道”的人,可以腹中生身。
知道维度是由“心”变化出来的,就可以修炼观心,就可以结成元婴。知道天地是由“心”所产生的,以此感应接受大道元神,可以把人体当作炼丹的炉。
以道来调遣外物,可以收伏老虎与豹子。以道来混同外物,可以进入水火之中。
只有掌握了“道”的人,才能做到这些。也能能做到这些,而不去做。
在这段文字中描述的圣人,也就是得道之人,所具有的种种飞天遁地,呼风唤雨,入金石,蹈水火,之类的能力。很像《封神演义》,《西游记》一类神话小说中,神仙的种种法术和神通。而这些神通法术,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呢?
看了这段文字,也许有的人会嗤之以鼻,因为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不足为信。不说别的,就拿飞天之术来说,人可以飞上天吗?人受到几十公斤重的地球引力,怎么可能会轻飘飘的,飞上天去?难道得道之人就没有重量了吗?
虽然《封神演义》,《西游记》这一类出现在明代的神魔小说,没有任何说服力。但是《文始经》这本书,却是出现在公元前五六百年的春秋战国时期,当时的尹喜,写这本书,显然不是为了写小说,至少他本人,不认为这些都是虚幻不实的事情。
无独有偶,对于人会飞的记载,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也是在春秋战国时期写成的,是庄子的“逍遥游”,里面提到“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
当时学了这篇文章,以为列子御风而行只是美丽的神话传说,但是,后来我又在一本叫做《列子》的古籍中,找到了列子御风的相关记载,原文如下:
列子师老商氏,友伯高子,进二子之道,乘风而归。尹生闻之,从列子居,数月不省舍。因间请蕲其术者,十反而十不告。尹生怼而请辞,列子又不命。尹生退,数月,意不已,又往从之。列子曰:“汝何去来之频?”尹生曰:“曩章戴有请于子,子不我告,固有憾于子。今复脱然,是以又来。”列子曰:“嚷吾以汝为达,今汝之鄙至此乎。姬!将告汝所学于夫子者矣。自吾之事夫子友若人也,三年之后,心不敢念是非,口不敢言利害,始得夫子一眄而已。五年之后,心庚念是非,口庚言利害,夫子始一解颜而笑。七年之后,从心之所念,念庚无是非;从口之所言,庚无利害,夫子始一引吾并席而坐。九年之后,横心之所念,横口之所言,亦不知我之是非利害欤,亦不知彼之是非利害欤;亦不知夫子之为我师,若人之为我友:内外进矣。而后眼如耳,耳如鼻,鼻如口,无不同也。心凝形释骨肉都融;不觉形之所倚,足之所履,随风东西,犹木叶干壳。竟不知风乘我邪?我乘风乎?今女居先生之门,曾未浃时,而怼憾者再三。女之片体将气所不受,汝之一节将地所不载。履虚乘风,其可几乎?”尹生甚怍,屏息良久,不敢复言。
这段文字,不但记载了列子学习“御风而行”的老师,还说出了“御风而行”的方法和列子学习的过程,读来真是让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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