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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 各方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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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中信,贺喜中信!”来人一进门,先行抱拳拱手道。
    这套路怎么都一样啊!明中信心中一阵腻味。看看旁边坐着的石文义、张采、张延龄,几人也是为之失笑,显然他们也想到了进来之时的第一句话。
    “黄兄,你们怎么回来了?”心中虽然别扭,明中信却无法失了礼数,站起身形,拱手问道。
    “还不是听说咱家考生得了如此大的便宜,自是得回来祝贺一番的!”王琪冲明中信挤眉弄眼道。
    “就是,就是!”李婷美一阵附和。
    你们是来搞笑的吗?明中信一阵无语,这两个活宝还真的一点也没变!
    “确实,占了这么大便宜,我们正在庆祝啊!”明中信微微一笑,点头应承。
    “我就说嘛,这么大喜事,明兄自是要庆祝一番,算我们一份!”王琪转头望着黄举、李婷美一阵大笑。
    “就你精!”黄举翻个白眼,不再理会这个耍宝的家伙。
    “明兄,恭喜,恭喜!”黄举冲明中信一施礼。
    “黄兄客气了!来,坐!”明中信举手延请。
    黄举三人组冲石文义他们一一行礼,随后坐下。
    “中信,我等就不再打扰了,先行告退了!”石文义站起身形,冲明中信施礼道。
    “对,我也去了!”张延龄后知后觉,站起身形,也告辞道。
    “好,我就不留各位了,明日再来相聚,谈后绪事宜。”明中信站起身形点头道。
    “告辞!”几人相继离去。
    而黄举三人组却是一阵惊愕,要知道,在他们想来,他们来得有些迟了,今日本应是明宅最风光之事,应该彻夜狂欢,毕竟,明家一下出了十八位武进士,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
    而现在却看到本应作为明中信好友前来祝贺的石文义等人居然在这欢庆之时一一离去。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等人已经错过什么事情了?
    黄举三人组纷纷将目光投向明中信,以探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三人的疑惑目光,明中信也是苦笑一声,情知瞒也瞒不住,只好坐下,向他们三人解释事情始末,当然,不能让他们知晓的自是作了隐瞒。
    “什么?”黄举三人组听后瞪大双目望着明中信,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是真的?”黄举代表三人问道。
    “不错!”明中信点头承认。
    黄举三人组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们不知晓为何事情变成这样,但他们知晓,天灾之地是如何的混乱,只怕明中信此去绝对不会怎么好过的!纷纷将担心的目光投向了明中信。
    “无妨,我此去还是跟着钦差的,钦差自有将士护卫,所以,在钦差身边的我绝对不会出什么事的!大家放心!”明中信安慰他们道。
    对于此事,黄举等人毕竟未曾经历过什么大场面,根本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只是担心地望着明中信。
    “好了,知道你们担心我,但不用这副模样啊,我可还没走呢!”明中信故作轻松道。
    “明兄,要不,我陪你去!”黄举一咬牙。
    “不错,咱们兄弟同甘共苦!”李婷美附和道。
    “是啊,这般好玩之事,岂能少得了我们陵县三少!”王琪更是一拍胸脯道。
    明中信感慨地看了这三人一眼,这几位之前虽然是找的自己麻烦,但过后却也不打不相识,成为了朋友,更难得的是此番要陪自己赴那不测之地!
    “三位仁兄的情意中信心领了,此番陛下令我前去,乃是看中我的赈灾手段,我也只是去出出主意,本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们跟去,只怕不妥,更何况,钦差军中,岂能让人跟随!况且,京师报社还得依靠几位鼎力相助照看,就不用和我凑这个热闹了!”明中信谢绝道。
    “这?”三人齐齐看向明中信。他们自是知晓,明中信是不想连累他们,而且他说得确实在理,今时不同往日,此番明中信是陪钦差前往云南,他们自是无资格前去,如果独自前去,只怕他们也没信心前去!
    “好了,各位还有学业要忙,不能因明中信将学业荒废!就这样定了!”明中信断然道。
    黄举思索片刻,抬头望向明中信,“好,钦命难违,明兄但去无妨,黄某在此立誓,必在京师为明家尽一份力!明兄不回,黄某就待在明宅照看明家!”
    “王某、李某亦如是!”王琪、李婷美同样立誓。
    “好,那明家就拜托三位了!”明中信郑重其是地拱手道。
    “明兄客气!”黄举三人组满面肃然地冲明中信行礼。
    “三位暂且回去休息,明某还有些可安排!”明中信解释完毕,也就不再客气。
    黄举三人组自是知晓,此时此地明中信肯定有大量的事情要安排,自不会再行打扰,退下去回房商议如何帮衬没有明中信的明家,自是不提。
    明中信见黄举三人组去休息,冲门口的福伯道,“行了,叫大家进来吧!”
    福伯冲后面一挥手,瞬间,大厅站得满满当当。
    原来,大家尽皆在厅外等候,根本无一人休息。
    明中信一一看过去,年纪大的有福伯、吴阁主、李二牛、师逸房等,年纪小的有学堂学员等,身份高点的有孙宇、明中远等,这里就是明家在京师的班底,也是整个明家最精锐的人员。
    此时,这些明家精锐尽皆将目光投向明中信,是那般的殷切、担心、忧虑。
    “行了,大家不用看我了,坐下说!”明中信一脸轻松道。
    众人相互看看,坐下来,但是,目光依旧紧紧地投向了明中信。
    “大家也知晓,我即将离去,其实在此,我是想向各位解释一番,为何要接旨前去云南!”明中信歉意的眼神望向福伯,其实,这句话最主是向福伯解释,毕竟,福伯发过话,如果明中信不接旨的话,他自有办法不会令明家获抗旨之罪,但明中信坚持接旨,自是得身他解释。
    当然,众人也很好奇明中信为何要接旨,尤其是知晓福伯已经有办法的情况下!
    “其实,这份旨我也不想接!而且,不接也不怕陛下追究!”明中信一出口就是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什么?不接也不怕?现场众人都惊呆了,尤其是福伯。
    福伯听到明中信这句话,他更是不解,因为,他知道,明中信所说的依仗绝对不是自己的依仗,而少爷居然自己都敢如此说,那他到底还有何依仗呢?不由得,他的目光比别人更加专注地投向明中信。
    “其实,我手中有些东西,如果向陛下呈递,只怕他立刻会改变主意,不让我去云南!”明中信自信道。
    这下除了少数几位明家人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以外,连带着福伯都尽皆眼中闪过了一丝理所当然,毕竟,此前明中信的表现太过惊艳,每次都是说到做到,而且没有过一次失误,这令得大家对他的信赖无可动摇!
    明中信感慨地望着这些信任的眼神,如此多的人信赖自己,这就是自己的动力啊,这也令得他更是坚定了去云南的决心,是啊,为了这些人,自己也不会后悔此次的决定!即便生死也无法动摇!
    “当然,这些东西现在不方便拿出来,也不会向你们证明。而我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有几点。”明中信终于说到了干货。
    大家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其实,明家现在虽然在京师的生意办得红红火火,但其实,明家已经坐在了火山口上!”
    众人大惊,但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一丝一毫地不信任情绪带出来,只是震惊于明中信的话语中的“火山口”三个字。
    究竟是什么事情?居然让咱们无所不能的少爷、东家、教习说出如此严重的几个字?大家无比惊奇。
    “当然,这个火山是中信的错,也是中信惹来的!在此,我向大家致歉!”说着,明中信站起身形向大家一鞠躬,久久不起身。
    “少爷!”
    “东家!”
    “教习!”
    明家众人纷纷站起身形惊叫道。
    福伯上前扶起了明中信。
    “少爷!”
    众人心中一震,却只见明中信眼中带着深深的歉意望向大家。
    “大家不要以为我说的是客气话,其实,京师明家已经被群敌环视,这其中有朝廷中人,有生意商贾之人,有暗含机谋的不知名敌人,中信不是说笑,这都是真的!而且这些也是因为中信之前的一系列动作引来的!中信,正是这些敌人的最重要的目标,故此,中信需要将他们的目光引向京师之外,将明家的危险带离!”
    “少爷(东家、教习),有何事情咱们共同承担,岂能让您一人承担!咱们明家不惧任何强敌!”众人面色激动,纷纷站起叫道。
    当然,孙宇、明中远、师逸房等人座在那儿细细品味着明中信的话语,他们自是知晓明中信不会说谎,他们只是在猜测着明家背后的强敌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明中信要退避三舍?
    明中信站起身形,举手制止了大家的七嘴八舌,环视一周渐渐平静下来的大家。
    “各位,这只是中信离开京师的第一个原因!”
    与此同时,李府中,李东阳也正在与刘大夏及李兆先在谈论着明中信此番举动的用意。
    “其实,除了强敌环视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明中信想要引蛇出动!”李东阳叹道。
    “引蛇出动?”李兆先在旁一阵不解。“父亲,既然要引蛇出动,那这些蛇出来了,岂不是要将明家毁于一旦?而且,中信已经离京,岂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这其实就是他的聪明之处!”刘大夏一抚长须道。
    “切,是哪个在中信接旨之后万分担心,深怕中信有所闪失的!马后炮!”李东阳在旁讥笑道。
    “你?”刘大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却无话可说。确实,这些道理他也是在之后才想到的!
    李兆先却是焦急地望着斗嘴的二老,心中无语之极,这二位,说着别人的事都能掐起来,真是服了他们了!
    在不远处的谢府,谢迁也正在教诲下属。
    “不错,接旨这正是明中信的聪明之处!伯畴,你说说,如果明中信接旨,有何好处?”谢迁一抚须,望向身前的下属。
    却只见他面前的下属满面斯文,正是今科文状元伦文叙。
    伦文叙,字伯畴。明朝南海县黎涌(今广东省佛山市禅城区石湾镇街道黎涌村)人。生于明宪宗成化三年(1467年),或成化二年(1466年),生有异相,头颅周长2尺,被人戏称为“大头仔”。
    伦文叙幼时家贫,两三岁时,父亲便在劳动之余,用心地教他写字、读书,背唐诗、宋词,年把时间,他就能流利地背出数十首词,并练得一手好字,还养成了勤学好问的习惯。七岁时,因常到村内一间私塾门外偷听,塾师因此备受感动,免费收他为学生。因聪慧好学,伦文叙八九岁已能诗文,长于对联,每试必列前茅,有“神童”、“急才”、“鬼才”之称。其后,塾师年老病逝,伦文叙因而缀学,但仍一面卖菜操持糊口,一面专心钻研经典。[1][4]
    1489年(弘治二年),以儒士赴省应试,为巡按御史赏识,选入太学肄业。
    弘治十二年(1499年)己未连中会试第一,殿试第一,考中状元,授翰林院修撰。
    却只见伦文叙躬身向谢迁施礼道,“不瞒大人,伯畴倒是有些心得,那明中信此番只怕是想要利用自己一已之身,引那些有意于他的人引出京师,进而转移明家身上的注意力,缓缓发展,最终促进明家的扎根京师大计。”
    “嗯,不错!”谢迁点点头,反问道,“这样的话,他就不怕明家群龙无首,自乱阵脚,被暗中的敌人算计吗?”
    “大人这是考校伯畴呢!”伦文叙自信一笑,接道,“其实,这才是他真正的聪明之处,要知道,这明中信正是接了御旨出的京师,如果有人敢在此时对明家下手,只怕事发之后,第一个饶不过这个人的就是咱们陛下!大人,您说伯畴说的对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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