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环采阁危机
此时,几位武将身旁的学员们看到了明中信,纷纷站起身形望着明中信,“明教习!”
武将们也是双眼深深望着明中信,充满着对明中信的钦佩与探寻。
刚才,他们已经对这些学员们的素质进行了进一步的摸底检查。
一查之下,他们深深震惊了,这明中信究竟是如何对这些学员们进行训练的,居然是整体素质提升,而非只是侧重一方面,本来,他们觉得,既然明中信能够将他们在武举方面的内容培养得如此出色,那必然是集训而成,根基绝对不会如何扎实。
未曾想,一番检查之后,却发现,学员们的基础那是无比的扎实,身体状况居然比他们当初更加的壮硕,而且其身体内蕴含的潜力更是无穷。如果依照他们的身体潜力,不停训练下去,他们的成长将会极其恐怖,未来不可限量。
再通过旁敲侧击,他们知晓,这些训练成果,仅仅是用了两个月的时间,那他们就更加的震惊了。
由此,他们深深明白,明中信的训练之法绝对是顶尖的,而且对明中信的训练之法更是好奇不已,这般训练之法,如果用于大明军中,只怕会令大明的军力提升几个台阶。一时间,他们心动不已,想要询问明中信的训练之法,但想想随后就放弃了。
毕竟,如此神奇的训练之法,岂能随便轻传?心中暗暗感叹,真是可惜了!
此时,见明中信来此,不由得心思浮动,如果能够获得明中信的许可,再将此训练之法推广到大明军中,那景色,不要太美好啊!
然而,他们的交情与明中信根本就没有那般深厚,也深怕交浅言深得罪了明中信,再无转圜余地,只好深深地将这个想法藏在心中,只希望下去了通过刘大人达成这个愿望,但此时见了明中信忍不住心中充满了钦佩与探寻。
本来,他们的目标是这些学员,看能否骗一两个进宣府镇,但在看了学员们对明中信的态度之后,他们知晓,如果没有明中信的同意,只怕这些小家伙一个都带不走,也就死了心。
只能冀希望于刘大人身上了!不由得,大家的眼光投向了刘大夏。
而此时的刘大夏却是一脸无奈地望着明中信,深深感到无力,这小子,太狡滑了,真是拿他没办法。
“李赶,咱们走吧!”刘大夏冲几位武将喊道。
几位武将一脸的遗憾,随刘大夏离去。
明中信一阵客套,话里话外,希望武将们常来常往,增进友情。
随后还送上了礼物,以示感谢武将们今日前来对学员们进行测试。
武将们自是感激之至,同时表示,只要在京师没事,自会前来与学员们切磋。
明中信一听,满面感激之情,拉着武将们依依不舍,真是恨不得让武将们住在明宅,抵足夜谈,那番热情,那番盛情,真真是令人感动啊!学员们更是在旁助攻,望着武将们一阵不舍。相比之下,学员们的感情更加真挚,更加感人。
在获得武将们的再三保证之下,明中信与学员们眼中不舍遗憾之情,溢于言表,令武将们深深感动。
对此,刘大夏一阵的嗤之以鼻,他心中明白,这小子是想要骗些免费劳力,为其培养学员,真真是打的好算盘。但却也未破坏明中信的如意算盘,只是在旁不断地向明中信翻白眼。
明中信自是知晓,故作不知,只是与武将们一阵寒喧笼络。
最终,变成了武将们的依依不舍。
刘大夏终于看不过去,拉着武将们落荒而逃,再让明中信这样煽情下去,只怕这些武将真的会被明中信拐带了去。
明中信望着落荒而逃的武将们,眼中一阵惋惜,如果刘老再给自己一顿饭工夫,自己绝对会将这些武将留在明宅,至少是在他们离京师之前。
可惜啊!
旁边的石文义、张采、李玉看着明中信的一番表演,心中好笑,这小子,为了学员们,还真是不折手段啊!
明中信吩咐学员们认真在演武场消化今日所得,转身望向石文义,瞬间变回了正常。
明中信延请三人回到大厅。
落座之后,明中信望着石文义,“石大哥,今日此来除了关心学员们的测试之外,是否还有什么事?”
“高,实在是高!真是神机妙算啊!”石文义竖起大姆指,冲着明中信就是一顿夸。
“行了,石大哥,咱们兄弟就不要玩这些虚的了,有事说事!”明中信不以为然地望着石文义,笑道。
石文义面上有些讪然之色,毕竟,他们实在不需要玩这些虚的,但谁让前一段时间因为张采的事弄得大家有些隔阂,虽然明中信已经明确表示原谅了张采,但他这做大哥的心中总有些不得劲,说话之间自是免不了要有些生分。
现在被明中信直接揭穿,他自是有些尴尬。
张采却不管这些,见明中信如此是说,“中信啊,实在是环采阁那面出事了!”
“环采阁出事了?”明中信一愣,确实,这段时间自己诸事繁杂,顾不上管环采阁。
但环采阁应该不会有事啊?有他之前的各种布置,再加上有满春院等青楼联盟的补充,现在在京师可以说是一家独大,哪还有对的能够对环采阁构成威胁的!
明中信眼神中有些不解地望着张采。
“其实,还是那倚红楼!”石文义缓缓道。
“倚红楼?”明中信更是不明白,倚红楼已经被他玩得半残,哪还能对环采阁构成威胁?如果说是那弥勒会,也不可能啊!
他们已经被张采他们连秘密基地都端掉了,难道他们还敢作死,再掀波澜?
明中信探寻的目光看向石文义。
石文义看向张采。
“本来,我也觉得,倚红楼已经没什么翻身的机会了,但不知为何,前些时日突然被一个神秘人接手,刚开始,我还派人密切注意,前去探听,但那倚红楼的现任老板却并无任何的蛛丝马迹,而且其身份极其神秘,我们居然的听不到!而朝廷方面,我派人前去打听,也没什么消息,只是说有人出银子购买了倚红楼,随后就是关门装修。”张采在旁解释道。
神秘人?装修?明中信心中一动,但却未曾打断张采的话,静静听他说明。
“我也不以为意,认为,有环采阁与满春院等青楼联盟联手,相信这倚红楼根本就无法翻身,却未曾想,就在近几日,倚红楼突然开张,里面装修一新,而且,不知他们从何处请来了一些金发碧眼的女子,跳一些艳舞,而且将咱们环采阁的一些服务进行改良,令得这些服务更加地香艳,更加地诱人,一时间,京师之人趋之若鹜,令得环采阁的生意一落千丈。”
明中信点点头,但却依旧无法释怀,要说香艳,自己让语嫣教授满春院等青楼联盟的那些手段也绝对称得上香艳诱人啊!与之相比,难道还落了下风?他十分不解。
“我私下也去倚红楼看了,确实,他们的服务更加地香艳,而且毫无底线。尤其是,很多的项目根本就是咱们项目的翻版,只是经过了加工,更加地令人心神摇荡,沉迷其中。”张采继续说明,同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丝憧憬。
明中信一看他的表情,明白了,只怕这倚红楼还真的是有了一些香艳的手段。
“说说,有哪些服务?”
张采正在憧憬,却未想到听到明中信的问话,从香艳的回忆中反应过来,不由得一阵脸红,稍稍定神,继续解释。
“比如,咱们的迎宾小姐,人家倚红楼根本就是轻纱罩身,体态若隐若现,更加地妩媚,那眼神勾魂一般,诱人至极,在倚红楼前卖弄风骚,很多客人就是被这些迎宾小姐勾引进入的倚红楼;再比如,进了倚红楼后,也设置了舞台,而且过分的是,他们居然也是用的钢管,有金发碧眼的美女在上面表演,人家可比环采阁更放得开,居然还有人专门进行一些更加鲜艳的表演,令一些色中恶鬼趋之若鹜;再比如,人家居然提供美女磋澡服务,其中滋味令人难忘!”
说着,张采眼中变得色色的,风骚至极。
这下,明中信明白了,随后的招法根本就不用再说了,这根本就是以色诱人而已,并不新鲜,但人家是哪里,是正儿八经的青楼,有这些手段很正常,谁让自己放不下底线,令环采阁无法按此进行,要知道,这些在他脑海之中可是一大把,但他去一直不想放出去,而且,在他心中,是想将环采阁引上正途,将其打造成为一个大明的娱乐中心,而非青楼中心。所以,这些自己是羡慕不来,做不来的。
不过,他心中对这倚红楼的主人倒是佩服,如此短的时间,居然就研究出了这些招法吸引客人,这些大明人的智慧确实不容小觑啊!这些绝对是借鉴自己为满春院设计的那些香艳服务举一反三,变得更加地诱人,再借鉴环采阁的一些招法,加以延伸,令其变为鲜艳服务,以此来吸引客人,打击满春院与环采阁。嗯,看来,这倚红楼的新主人得重视啊!否则,只怕自己会阴沟里翻了船啊!
“还有,这段时间,环采阁的表演可能有些单一,故而,客人也是在逐渐减少!”张采满面无奈,看着明中信道。
“中信,我们两个可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应对之法。这不,万般无奈,只好来找你寻求办法,否则咱们的心血可就白费了!你看,有何应对之法?”石文义满面期待地望着明中信。
明中信看看石文义,再看看张采,皱着眉头低头沉思。
石文义、张采一见之下,心中一喜,看来,中信还是可靠的,这不,就在想办法了!
二人屏息止气,大气不敢出地望着明中信,满怀期待,深怕打扰明中信的思绪,也期待他能够想到办法解决现在的困境。
他们未曾察觉到,不知何时起,他们对明中信已经是万分信任,觉得明中信无所不能,他们觉得只要明中信在,就一定会想到办法解决困境。他们好像从未想过,明中信也会想不到办法解决困境。
这样的信任虽然令人高兴,但是,遇到问题,他们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明中信,想让明中信为他们指明道路,找到解决问题方法。如果这般下去,只怕他们会逐渐迷失自我,依赖明中信,丧失了自主能力,这可是万分危险的!
但是,此时的明中信及石文义、张采根本就未曾想到这个问题。
此时的石文义、张采,只是将目光投向明中信,期待着他想出办法。
终于,明中信眼中一亮。
石文义、张采瞬间心中一亮,有了!中信有办法了!面上浮现出了笑意。果然,还是中信靠谱啊!
“石大哥,你们是想将倚红楼重新打垮,还是只是想让环采阁重新焕发生机呢?”明中信未曾出主意,反而是看着他们正色问道。
“啊!”石文义与张采对视一眼,重新看着明中信,“为何如此问?”
明中信自信一笑,“如果只是想让环采阁重获新生,我有的是办法!但是”
说着,明中信看向二人。
哦,明白了,目的不同,难度不同,方法自然也会不同!石文义心下明白了。
一时间,石文义与张采陷入沉思。
明中信也不着急,看向李玉,举起茶杯示意喝茶。
李玉却是个粗人,根本不懂他们的弯弯绕,冲明中信咧嘴一笑,端起茶杯,牛饮不已。
明中信看着李玉那般牛饮,心中一阵羡慕,还是人家幸福啊!不像咱们每天勾心斗角,成天不得安宁啊!
石文义思索半天,陷入了怪圈,究竟是将倚红楼打压下去,还是只管发展环采阁呢?这却不好拿主意,毕竟,如果倚红楼发展起来,难道就不会将环采阁踩下去吗?到时,环采阁岂不是又落得个鸡飞蛋打的局面!那咱们之前的努力又有何用?
但是如果打压倚红楼,这可与之前不同,之前倚红楼的情报由寿宁候提供,咱们对那倚红楼可以说是了如指掌,针对性的计划一个接着一个,自是顺利无比。但现在,咱们对倚红楼可是一无所知,打压的难度只怕会成倍增加,而且,明中信现在诸事缠身,也不会如之前般那般尽力,具体操作也只能自己二人去,说不定会出现更加坏的情况。到时,可就后悔莫急了!
究竟要如何呢?如何选择呢?石文义一阵头大。
相比之下,张采却是洒脱多了,他也只是担心一个语嫣和环采阁,关心语嫣,是因为是自己的红颜知己,担心环采阁是因为那位兄弟与小倩。如果语嫣没事,环采阁没事,他也不会太过多想,至于倚红楼,关闭与否关他鸟事,所以,想通之后,他眼巴巴望着石文义,等着石文义拿主意。
石文义看看张采那副模样,多年兄弟,眼神中就能看出,这家伙只关心语嫣与环采阁,至于倚红楼,他可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这家伙是指望不上了,还是自己与中信商量吧!
“中信,其中有何差别呢?”石文义没有立刻下结论,只是看着明中信问道。
明中信微微一笑,“如果想要将倚红楼打压下去,咱们就得下一盘很大的棋,需得精心布局,多方配合,利用咱们的最强力量争取一击致命,这样才能打倒它,而且,这倚红楼背后的主人的势力如何,咱们也得探查清楚,以做到知已知彼,如此才能制定出更加行之有效的方法,否则,也只是纸上谈兵,最终,杀虎不成反被虎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啊,这可是一个长期工程,绝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办成的!”石文义点头同意,“那只是保住环采阁呢?”
“那样的话就简单了!咱们只需要推出更加精细的服务、更加耀人眼球的表演,自会将人吸引回来!那样的话,倚红楼也无法奈何咱们!”
“那满春院等青楼联盟呢?”石文义一皱眉。
“青楼联盟?”明中信诡异一笑,反问道,“咱们现在还需要担心他们吗?”
啊!石文义与张采傻了一般,盯着明中信,一脸的不可思议,明中信这意思是,不管满春院它们了?
明中信轻轻茗一品茶,看着傻呆呆的二人,瞅了一眼,“行了,别这样一副表情,好像我对不起你们似的,想想,咱们当初为何联络他们?”
石文义与张采低头思索,是啊!当初,咱们是想要打垮倚红楼,而且有些买卖环采阁无法插手,所以才联络满春院等青楼,组成青楼联盟,联合打击倚红楼。但是,他们还是不明白,这与现在的局势有何联系呢?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看向明中信。
明中信一看,心下明白,这二位还是没想通,他们实际上是掉入了一个怪圈,其实也就是受了定式思维的影响。看来,还得再点拨一下了。
“唉!”明中信轻叹一声,“你们说,咱们与环采阁是一家,还是与满春院等青楼联盟是一家?”
“当然是与环采阁是一家!”这下,张采反应过来,迅速回道。
而石文义显然想得更深,眼前一亮,看着明中信,问道,“你是说,咱们根本不用管满春院?”
“不错,该给他们的利益,已经给了,该他们享受的,已经享受了,环采阁传授了他们如此多的技艺方法,应该没有亏待他们吧?”明中信点头笑道。
石文义眼睛更亮,一丝明悟出现在心中,接茬分析道,“不错,咱们对满春院等青楼已经仁至义尽,根本不用担心他们,如果咱们现在抛弃他们,相信,他们也没什么可以埋怨的,毕竟他们根本就没有付出什么,就获得了极大的利益,相当于是空手套白狼,相反,咱们还付出了精力、人力、物力支持他们,带领他们打倒了倚红楼,将其份额瓜分,他们应该感谢咱们!”
明中信点点头,看着石文义,静待他的分析。
“而且,现在咱们环采阁与倚红楼根本就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相反,满春院等青楼却与他们利益纠葛不清,那些市场份额根本就是他们在相争,与咱何干!”石文义越说越兴奋。“再有,咱们现在对倚红楼背后的主人一无所知,谁知人家在朝中有什么靠山,如果咱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捅了马蜂窝,那可就坏了!”
“还有,不要忘记了,咱们的初衷可只是让寿宁候从青楼之中脱身而出啊!”明中信笑着补充道。
“对啊!现在,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又何必多此一举!树此强敌!再加上,寿宁候也已经脱身,很是领情,咱们也是时候功成身退了,倒不如咱们借此机会,退出京师青楼之争,让他们去狗咬狗!”张采现在也反应过来,对此,自是乐见其成。
“哟,终于说了句人话啊!”明中信调笑道。
张采翻个白眼,不屑地看看明中信,一撇嘴,不再理会他。
“再有,没有中信主持大局,咱们也没那底气与倚红楼相争啊!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石文义望着明中信,眼中发亮,摇头失笑,经过明中信一番点拨,心思为之透亮,想想,自己之前还那般纠结,无法下决断,真是庸人自扰啊!
一番分析之后,情势极其明了,石文义自是有了决断。
“好了,既然如此,咱们就不管倚红楼了,只需将环采阁做大做强即可!”石文义笑着下了决定。
“好,就如此定了!”明中信点头认可。
“中信,中信!”一阵喊声从后堂传来。
明中信一惊,族兄这是怎么了,居然如此惊慌,回身望去。
却只见明中远满面惊慌地冲到近前。
“中信,快去看看吧!那朱寿快将你那卧房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