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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各方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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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妈妈抬头疑惑地望着主上,“您是说?”
    “下步,你得加强与环采阁之外的青楼的联系了!”主上微微一笑。
    赛妈妈眼前一亮,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另外,你们姐妹学得如何了?”主上问道。
    赛妈妈与主上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笑,“已经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关键之处还未曾掌握!”
    “加紧吧!”主上点头道。
    “是!”赛妈妈躬身而去。
    锦衣卫所。
    此时,石文义与张采正在坐定议论。
    “大哥,依咱们与中信的关系,不需要刚才那般吧?”张采抱怨道。
    “不需要?”石文义看着张采一阵冷笑。
    “大哥,您别笑,太渗人了!”张采身子一缩,惊悚地望着石文义。
    “你难道看不出来,中信已经对咱们有了一丝丝戒备?”石文义反问道。
    “是吗?”张采有些不解地望着石文义。
    “你没感觉出来,也很正常,要不是我一直在观察中信,也不可能发现中信的微小表情,进而体察出他的心思。”石文义摇头道。
    是吗?张采讶异非常,但他却很是信服石文义,大哥心思细密,绝不会看错的。
    难道,中信真的对自己有意见?
    “收起你那小心思,中信应该不是对咱们有意见,只是今后一些隐秘之事,只怕会对咱们有所保留了!”石文义叹了口气。
    张采面色一垮,欲言又止。
    “不要存其他歪念头,对于中信来说,咱们只能以心换心!人家给咱们的好处已经远远超过咱们对他的照顾了!”石文义冲张采一瞪眼道。
    张采点头应承。
    “大哥,你说,中信会不会收回那环采阁?”张采有些担心道。
    “别随便犯忌!中信不是那样的人!”石文义呵斥道。
    “那也说不定啊,郭小候爷不就是被取消了代理权吗?”张采有些不愤道。
    “你拿咱们与郭勋相比?”石文义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张采。
    “前车之鉴嘛!”张采被石文义瞪得有些发毛,口中嘟囔着。
    “张采,你记住,咱们与郭勋是不一样的!咱们与中信可说是患难之交,他帮助过咱们,咱们也回馈过他,与郭勋自是不同!所以环采阁的生意,你不用担心,中信心中有数。况且,咱们还有一份感情在里面。但是,千万不要将这份感情看得有多重,感情是越用越薄的。这次,是你小子触动了人家的利益了,虽然是无心之失,但却终究是因为你!记住,如果咱们现伤了人家的心,只怕无论如何,人家也不会原谅咱们的!这一路走来,中信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石文义瞬间站起来到张采面前,正色道。
    对此,张采深以为然。这明中信平时看着虽然是平易近人,但平易近人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负,现在虽然不发脾气,但不代表人家心中舒服。不记得他如何处理那些弥勒会余孽了吗?
    那些围剿明老夫人马车的余孽可都被他一一弄得痴痴傻傻。
    那可是相当的心黑手狠啊!想想那些,张采居然浑身打个哆嗦,眼中闪过一丝惧意。
    “想起来了?”石文义望着一脸惊惧的张采,恐吓道,“当然,这次他是原谅咱们了,否则就不会要求咱们帮忙了,你这次可要尽心竭力办好此事,否则,被中信记恨,那可是够你受的!”
    张采点头应是。
    “对了,大哥,那皇宫禁卫为何要插手此事呢?”
    “我想,大约是里面有什么秘密吧!否则那些禁卫绝不会如此轻易地离宫。但这其中的秘密,只怕不会简单了。咱们还是尽量不要打听了!”石文义叮嘱道。
    “其实,咱们可以将这些告诉中信的!让他有所准备!”
    “咱们身在锦衣卫,岂能随便透露这些机密,咱们只能暗语提醒,至于能否领悟到,那就是中信的事了!”
    “更何况,那禁卫不是让你不要插手此事了吗?这其中必有猫腻,但依咱们这样的身份,只怕知道也会被灭口的,何其不如当作一个聋子哑子,揭过此事!”
    “盼只盼,中信能够理解咱们的苦衷!”张采一脸遗憾道。
    “不用担心,中信鬼精鬼精的,岂会不明白咱们的苦衷?所以他才没问啊!”石文义摆手道。
    “那就好!”
    “对了,你不能懈怠啊!虽然,中信不让咱们派人保护于他,但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毕竟,那儿还有牟指挥使需要交待。你派人暗暗跟着就行,如果中信发飙,咱们就将这一切推到牟指挥使身上,想必他也不会专门去找牟指挥使理论!”
    一提牟斌,张采想起了那日在名轩阁宴请牟斌之事,一脸八卦道。
    “大哥,你可查到,那少年究竟是何人啊?”
    石文义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只是冲张采摇摇头。
    张采明白了,那位可能是通天的身份,自己这级别不够,不能瞎打听,于是闭口不言。
    “你只需记住,中信这气运悠长,福气众多,贵人更多,咱们只能去尽量维护这段关系,绝不能得罪怠慢于他!”石文义满面肃然道。
    张采与石文义这么多年的交情,自然知晓,这只怕是石文义最最郑重的提醒了,点头应承。
    “管家,那明中信有什么动静吗?”刘大夏冲堂下问道。
    “只知道,今日他未曾出门,并无其他动静。”管家回话。
    “是吗?这样啊!”刘大夏若有所思道,“可有人拜访于他?”
    “今日清晨,石文义与张采联袂而至,不过只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去了!那张采走时好象面带强笑!”
    “是吗?”刘大夏眉头一皱,望向管家。
    “不错,下面是如此回报的!”
    “难道这小子又与张采他们交恶了?”刘大夏喃喃自语道,“不该啊,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冲突啊?”
    然而,想破脑袋,刘大夏也想不通,为何会如此?
    “罢了,哪天见了明中信再问清楚就是!”刘大夏自语道。
    “那臭小子在家干嘛呢?”
    “好象是在训练学员们!”管家回禀道。
    “这是在加练啊!看来,这小子也是心中没底啊!”刘大夏展颜一笑,“也罢,就多给你几日准备!”
    “管家,拿着我的拜帖,去明宅,就说我身有要事,试验之事推迟三日!”
    “是!”管家应是。
    “明中信还有其他动静吗?”
    “这倒是没了!”
    “好,密切注意,随时回报!”
    管家应是而去。
    “小子,三日之后,看你还有何话说!”刘大夏一脸的诡笑。
    宫殿之中。
    “回禀陛下,那石文义与张采去了明宅,会那明中信去了!”白面无须老者躬身道。
    龙案之后的龙袍中年人微微颔首,“想必,是去通风报信去了!没想到啊,这明中信还有这么讲义气的朋友!”
    “陛下英明,此二人确实是去通风报信的,不过,还算有底线,未曾将咱们禁卫插手之事告知明中信。”
    显然,这位陛下正是当朝圣上弘治帝。
    “哼,牟斌养的好手下,居然吃里爬外,将朝廷之事告知一个小小的秀才,真是罪无可恕!”弘治满面严霜道。
    “陛下息怒,这石文义与张采也算是情有可原!下面已经调查清楚,明中信在陵县之时,就曾救过石文义的命,而且还帮助他们将弥勒会余孽一网成擒,送了一个大大的功劳给他们,而且那济南府的弥勒会总坛的覆灭也与明中信有关,他们的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故此,在京师之时,他们才如此回护明中信。而且,他们也只是因为此番蔡扬逃脱,怕会危及明中信的生命,才这般行事的!”白面无须老者躬身回道。
    “你啊,就是如此好心,两个贼子,也值得你如此回护。”弘治满面的不满道。
    “哪里需要我回护,只是陛下仁慈,自会看得清他们的忠勇节义之心!”白面无须老者满面笑容恭维道。
    “你呀!”弘治摇头失笑道,“也罢,万全你这片心吧,石文义与张采就不追究他们的过错了!”
    “谢陛下!”白面无须老者躬身谢道。
    “不用你谢,这两个兔崽子到是应该去谢你!”弘治一摆手道。
    “你觉得,这明中信如何?”弘治转移话题道。
    “从他的行事来说,还算是一个趣人!”白面无须老者沉吟片刻回道。
    “趣人?”弘治一脸的感兴趣。
    “不错,有趣之人!”白面无须老者点头道。
    “说说,怎么个有趣之法?”弘治坐正,仔细聆听。
    “从他的发展轨迹就可以看出,在其十四岁之前,一事无成,居然连童生试都未曾考过。而且,还差点被退婚。”
    “是吗,居然有此事?”弘治一怔,本以为,这段时间在京师搅风搅雨之人应该是一个天才,未曾想,他居然还有如此不堪的往事。
    “所以我说有趣啊!在他从亲舅公那处晕厥之后,回转陵县,突然开窍了,乘明老夫人病重之际,接管明家,创立学堂,开设名轩阁,更令人惊异的是,他居然在诗词方面表现出了惊艳才华,尤其是他居然在制艺书法方面也展现出了风姿,令得当时的陵县柳县令一见钦心。”
    弘治一脸的不可思议。
    白面无须老者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呈给弘治,“陛下,这上面就有他那些惊才绝艳的诗词之作,科举文章。”
    “随后在兰亭文会之后,有人质疑于他,也真是绝了,他居然想到,要在明家来了个诗词会友,更是令到场之人为之折服,而且还发表了一个《少年大明说》,立下了宏愿,要培养各行各业精英,支撑起这大明的一片天空!”白面无须老者以轻松的语气提到了这饱受争议的宏愿,但他却随时注视着弘治的表情,显然,他也担心弘治对明中信的这些议论有所反感。
    好在,弘治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的述说。
    白面无须老者不为人知地轻叹口气,过关了!
    “这明中信在之后的县试、府试、院试中连续夺魁,中了小三元。”
    “真的?”弘治有些惊异,要知道,这几年,中小三元的可真心不多,就连朝堂之上当年有名的神童谢迁、李东阳、李梦阳等朝臣当年都未必有如此才华。
    “臣不敢欺瞒陛下!确实如此!”
    弘治微微点头。
    “要说这些,还当不上有趣!”
    “还有?”弘治的注意力瞬间被拉了回来。
    “这明中信不只是在儒家上面学业有成,在其他方面更加惊艳,比如商家手段,他所经营的名轩阁,一度将陵县所有酒楼打压得抬不起头来,当然,他只是以新奇鲜美的酒菜制胜,并没有使其他下作手段!”
    “还有就是在河南江北行省将灾民移到山东行省济南府陵县之时,是他出面献粮献地献人,救济了几千灾民,尤其难得的是,在匪徒攻打县城之时,他随灾民一起留在了明家农庄,共抗匪徒,居然还被他利用天时地利人和打赢了,最不可思议之处是,庄民与灾民居然无一人死亡,兵不血刃地就击退了匪徒。”
    弘治张着嘴巴,呆呆地望着老者。
    “再有,在那济南府城被匪徒围攻之时,是他与德州卫马良指挥,各自领了一队人马,冲杀匪徒军中为济南府城解围,听说,冲杀之法还是他提出来的,马指挥只是具体执行,而且还亲自上阵,这一役展现了他卓绝的兵法谋略。”
    弘治更是一脸的震惊,望着白面无须老者,好似听着天方夜谭一般,无法置信。
    “还有”白面无须老者就待说下去。
    “还有?”弘治惊叫一声。
    白面无须老者一阵苦笑,应对道,“是啊,还有,还不只是一两件,还有不少,陛下如果不想听,臣就不说了。”
    “不,说下去!”弘治连忙制止道。
    “好,老臣就继续了!他的医术也是出神入化。”白面无须老者看看弘治,这次弘治没有制止,只是满眼的震惊。
    “不错,正是医术,居然被御医们极度推崇,而且,他还治好了李东阳阁老的心疾之症,与御医们一同治好了刘大夏大人的胃肠顽疾!当然,话虽如此,但实际上,为臣有消息说,刘大夏大人的顽疾就是被明中信独力治好的。”
    “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功在社稷啊!”弘治感叹道。
    “要说功在社稷,这明中信还真有一件!”白面无须老者乘热打铁。
    “什么?真有?”弘治就是一惊,自己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还真的有!
    “不错,请陛下看此奏报!”说着,老者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弘治。
    弘治接过一看,猛然抬头。
    “祥瑞?”
    “不错,正是祥瑞。”
    弘治满面惊喜地低头观看奏报。
    马铃薯,俗称土豆,贯在沙地,旱地生长,亩产惊人,甚至可达10余担,耐储藏,宜菜宜粮,此物亩产极高,顶饱、抗饿,不挑地,旱地即可种植,二月份播种,六月份可以收割,九月份播种,十二月底可以收割。一根茎叶上产四个拳头大小的马铃薯,一株最少四斤,一亩地种千余株,亩产四千斤!
    弘治越看越皱眉,越吹越没边了,亩产四千斤,这可能吗?
    最后,弘治缓缓将奏报放在桌上,抬头紧锁眉头望着老者,一言不发。
    “陛下,您这是不相信啊!”老者不慌不忙躬身为礼道。
    “你觉得这可能吗?亩产四千斤?开玩笑也没这样的吧!”弘治努力平静一下怒气道。
    老者微微一笑,“陛下,这还真的是千真万确之事!而且已经有人实验过了!”
    “真的?”
    “今年济南府陵县赈济灾民,就是凭的此物,而且现在已经将灾民尽数安排妥当,无一人死亡。”
    “那为何不见山东行省济南府的报喜奏章?”弘治提出疑问。
    老者目光闪烁一下,苦笑一声,“陛下,这臣就不知道了,毕竟,臣是内臣,不敢牵扯外朝之事。今天也就是向陛下介绍这明中信才扯出此事,否则,打死臣也不敢如此放肆,干涉外朝政事。”
    “你个老小子啊!就是滑头!”弘治指指老者,笑言道。但随即一皱眉,“此物与明中信有关?”
    “不错!此物其实就是明中信所试种,取得成效之后,将此物献与陵县柳知县,赈济灾民。”
    “看来,此事是真的!”弘治满面喜色道。
    “有此祥瑞,实乃是陛下洪福齐天,泽被苍生。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老者躬身祝贺道。
    “不用这样拍马屁,我知晓,这是那明中信的功劳!”弘治白了老者一眼,“不会忘记他的!”
    “陛下英明!”
    “除了这些,那明中信还有什么才能?”弘治好奇道,“你不是说还有很多吗?”
    老者微微一笑,继续言道,“您可得做好准备,这明中信可是又闯了大祸!”
    弘治一听,皱眉不已,摇头表示不信。
    也对,如果这明中信闯下大祸,相信这老狐狸肯定不会在自己面前如此推举于他。
    老者苦笑一声,心道,自己也不想啊!但谁让自己欠了某人的人情,今日不得不还啊!要知道,今日向陛下举荐明中信,只怕明日就会令无数朝臣恨已入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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