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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美芳神情略松:是这样的,希望村上能把我和云落的户口从云家迁出来,我们不想再和云家有牵扯。
这毕竟你家建业才是一家之主,这事越过他只怕不妥,你两个孩子还姓云呢,毕竟还是一家人,事情做绝不好吧?于海林有些犹豫,约定俗成家里的男人是户主,若是把云建业的户口一起迁出来,他怕不好和云建业交代。
村长,我想好了,无论建业同不同意,我们娘仨儿的户口都必须迁出来,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
罗美芳态度很坚决,语气中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于海林默默抽了一口烟感到有些为难,直到俞少白温声开口:海叔,您就答应罗姨吧,她们很不容易。
行吧!沉默了半晌,于海林吐出一口烟说道。
俞少白气笑眯眯地说道:既然您答应了,那您再帮个忙呗,您看罗姨和阿落阿叶都是女人孩子,又住在村子边,还挨着巫林山,万一野猪和狼从山上跑下来多危险啊?顺便让大伙用两米以上的木桩子做个围栏,好人做到底呗!
云落眼睛一亮,心中暗暗期待,村里家家户户的院落围墙高度都是一米多的,一点私密感都没有,而且还容易招贼!只是,于海林会同意吗?毕竟费人力又费木材。
于海林气结,瞪了俞少白一眼,哪这么容易?他沉默着,隐晦地看了俞少白一眼,竟然同意了。
云落暗暗皱眉,俞家和于家到底什么关系?自行车三番两次借俞少白,而且村长也是俞家去找来帮忙的,如果没有俞家,村长还会这样尽心尽力帮她们么?
三天后。
屋子修葺一新,堂屋和两件偏房的门已经装上,原本塌了一面墙的房间还没有彻底变干,屋外两米以上长长短短的木桩子已经弄好一半,甚至还圈了一块七八十平米大的院子。
眼看着屋子一天天变好,罗美芳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嘴里随时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云落也高兴,以后院子可以养鸡养鸭养猪啊,还有可以种些菜自己吃,最重要的是离那家人远远的。
此时距离过年还有五天,与此同时于海林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刚刚公社来了公安队的人把张菊英带走了,并且那老太太有可能面临五至十年的牢狱之灾。
罗美芳知道后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她显得很冷静,整个人经过这件事似乎脱胎换骨了一般。
当天下午云家三姐弟就上门找云落母女的麻烦了,要不是修围栏的几个小伙儿拦住,三人竟是要联手给罗美芳一点颜色瞧瞧,虽然最后没动成手,难听的话却是没少说。
罗美芳你个烂心肝的臭婆娘,你等着!等我大哥回来非让他修了你不可!
你个天打雷劈黑心肠的母老虎,等我大哥休了你看你有什么好日子过!
哼,瞧瞧!大哥不在她身边,又没咱们看着,指不定勾搭哪个野汉子呢!瞧瞧,这么多小年轻护着呢!
最后一句将在场众人都一竿子打翻,小伙子们涨红着脸怒视云雪梅,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嘴巴太坏了!民兵队长丁惠民的外甥当场就炸了,抡着胳膊就想揍云雪梅。
咦!怎么滴,你还想打女人啊?你这种的以后怎么娶得到媳妇呀,你倒是试试啊,明年工分记错了可别怪我家老何。云雪梅见人被拉住了,又仗着两个兄弟都在身边便放松了下来,先是对人家鄙夷了一番,然后面带微笑轻描淡写地威胁小伙。
这话彻底将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惹火,他们是男子大丈夫,可以不跟女人计较,但这笔账可以算在云家两兄弟头上啊,场面瞬间混乱,三四个小伙围着云建兵云建伟打。
云雪梅瞬间花容失色,吓得退后了几步,她怕那些小伙来打自己,她再泼辣也只是个女人罢了,哪里打得过男人。
罗美芳却笑着顺手拾起一根擀面杖粗细的木棍朝云雪梅走去,云雪梅见状先是一惊,而后想起这个大嫂的性子,勾唇讽刺笑道:罗美芳你想干啥,就你个软脚虾还想打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睛四处瞄,罗美芳没跟她废话,举着棍子快速冲向云雪梅,快很准一棍子甩过去,一声惨叫响彻院子,可惜那边早已打成一团,顾忌不到她这里。
云雪梅没想到罗美芳真敢动手打她,她有一个和张菊英战斗力不相上下的婆婆,可不是吃素的,气得她脸色狰狞地朝罗美芳扑过去,二人互掐了一阵谁也没占到便宜。
云雪梅心中讶异无比,软包子什么时候战斗力这么强了?不行,这样下去收拾不了她不说,自己也吃亏,于是朝远处站着看热闹的牛晓花吼道:晓花还不快过来帮忙,回去给你一斤白糖!
牛晓花眼睛一亮心动不已,但一想到那天罗美芳跟老太太打架的疯狂模样,她有些胆怯。
云雪梅见她没动,气不打一处来,再次吼道:两斤!快过来!
两斤啊!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啊,牛晓花不再犹豫,找了一根胳膊粗的木棒就朝罗美芳砸过去,亏得罗美芳早就注意着她,身子一扭险险避开,同时心里暗惊:牛晓花这女人平常看着爱挑事又怂,没想到下手这么狠。
云落如往常那样用背篓来送吃的,没想到她刚到便看见了这令她肝胆欲裂的一幕,那么粗的棍子砸下去,砸实了不骨折也要成内伤,若是砸到头和要害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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