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零叁只是躺着就可以了吗? ρō㈠⑧νìρ
四月的榕城已经步入初夏,白天就算只穿一条裸体围裙也不会冷的程度。
听到荆荷口中说出冷死二字,秋烨廷便知她又是在借题发挥了。
可作为她的一只猫,他还能反驳不成?
只好乖乖朝她贴近,用眼神询问距离的合适。
过来点再过来点,对,这样差不多了。
听着荆荷指挥,直到她点头满意,秋烨廷已经近乎跟她贴在了一起。
男人浑身上下崩得僵硬,完全不会应对这个场面。
这个时候需要做点什么?
只是躺着就可以了吗?
伸手的话会不会被说轻浮?
不伸手的话会不会被嫌不解风情?
说到底陪睡到底是什么?是他想的那样吗?还是他想太多了,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pǒ18νΙp.cιǒùⅮ(po18vip.cloud)
秋烨廷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根本无法对沉重的四肢下达命令。
就在这时,荆荷抓住他一侧的手抬起,一个转身退进他的怀中,带着他的胳膊环抱住自己的身子,两人一下子成了后背相拥、环腰相抱的体势。
秋烨廷顿时吓得想把手抽回,却被荆荷牢牢拽住。
怎么,菠萝这是要拒绝主人?
怀里的女人语气带着冷意,秋烨廷这下哪敢不从,只好主动伸手将她抱住,以免惹她不快。
荆荷发出一阵满意的哼笑,心想这傻大个儿逗起来还真有趣。
又笨又蠢,还傻得可爱,一点也不像她知道的那个秋烨廷。
心里刚这么想着,身后那堵肉墙突然发力,强壮的胳膊往回收拢,将她小小的身子嵌入他宽阔的胸膛里。
久违的熟悉感一下子将荆荷拉入到漆黑的记忆中,曾经被这怀抱所束缚的恐惧感让她全身僵硬。
灼热的呼吸从耳边拂过,埋入她颈窝的脑袋在轻蹭着她的脸颊。
是他这个感觉,不会错的!
荆荷咬紧牙关,可身子却止不住战栗。
这具身体至今还保留着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就像白天那样,她仅仅只是被他扣住双臂,大脑就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权。
哪怕明知他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她还是逃不开那层阴影雾霾。
果然还是不行么
荆荷有些绝望地闭上眼。
看来仅靠她对菠萝的喜爱,还是无法战胜对这个男人的恐惧与仇恨
对不起
就在即将心灰意冷之时,男人低沉的一声道歉把荆荷从恐惧中拉了回来。
他埋在她肩颈处深吸了口气,嗅着她发丝上淡淡的薰衣草香。
那是她洗发露的味道,他昨天也用过。
他是这个屋子里唯一和她共用洗浴用品的人,不,应该说他全身上下从吃穿到用度都是她施舍的。
因为他是她的猫。
秋烨廷也曾幻想过,自己于荆荷或许是特殊的存在?
毕竟这屋里的其他两位可没有这样的殊荣。
可两度瞧见荆荷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六神无主的模样,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他并不傻,结合从苏醒至今的种种经历与遭遇,他应该是对荆荷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不仅荆荷怨恨他,连带那些以荆荷为中心的男人们也对他恨之入骨。
荆荷没有抛弃他的唯一原因,大概是还顾念着那么几丝旧情吧。
她以前一定很喜欢他,却因为他犯的错而不得不憎恨他,两种矛盾的情绪夹杂在一起,造就了如今她的若即若离与反复无常。
他有看出她想要主动修复这道裂痕,却因内心的阴影而苦苦挣扎。
连她都做到了这种地步,他又怎能无动于衷?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一点你能告诉我吗?
他能从她颤抖的小小身躯感受到她的无助,如果说这一切痛苦的源头都只因为他,那他是不是应该放手?
这么想着,秋烨廷刚想撤走胳膊,却再一度被荆荷拉住。
不似之前那番强硬,更似一种冰释之后的挽留。
不关菠萝的事
她缓缓挤出一句带着浓重鼻音的话,深呼吸了一口,颤抖的身子在慢慢恢复,我已经好多了
多亏了男人的那一声道歉把她从恐惧的回忆里拉了出来,如今理性回归,大脑再次得以支配全身。
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松懈下来,情绪的骤变让她顿感疲乏,眼皮子沉得厉害。
这次秋烨廷十分有眼力地瞧出了她的困顿,没有再多言语,大掌反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拍抚,用轻得几不可闻的气流声吐出安抚的两个字:睡吧
浓浓的睡意朝荆荷袭来,很奇妙地,对这人的恐惧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逐渐踏实了起来。
伴随着耳边清浅的呼吸声,以及身体摩擦薄被发出的簌簌声,一切是那么的安详又相得益彰。
荆荷的意识越来越沉,眼瞧着就要陷入睡梦的混沌中,一个硬物不合时宜地抵在了她的屁股墩儿上,存在感强烈得无法忽视。
荆荷:
秋烨廷:
得了,这觉怕是睡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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