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强军之说
“咬金,你说这逆子,究竟是跟谁学的这一身本事?”
李世民现在从白天的状态之中嘻嘻想来,第一次感觉秦牧的本事,着实惊人的厉害。
这不是简简单单几天就能学会的,那种本事,没有长年累月的积累,根本不可能拥有。
可是他就想不通了,秦牧究竟跟谁学的本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功,秦牧如此天才,那其师傅,该有多厉害。
这样的人物,却从来没有听过。
“老臣不知。”程咬金也是跟着摇了摇头,说真的,他也很是纳闷,想不通秦牧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本事。
寻常诗词歌赋也就罢了,那些东西,只要是用功,死记硬背,就能做到。
可这要说到其他方面,那就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了,尤其是军阵之事,这年代,军阵都掌握在一些非常有名的将军手中,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兵书这样的东西。
可在今天,秦牧从雁形阵,方圆阵,再到其他的阵法,这其中的演练,精通,可谓是琳琳极致。
而且若不是那支军队的军阵还在训练之中,他甚至怀疑,秦牧手底下的大军,可以将所有的军阵之法都演练出来。
而之所以有这一幕,就是因为秦牧。
“这其一,秦牧的身边,有高人指导。”
“这其二,便是秦牧早年肯定得到世外高人的指点,这才有了今日的秦牧。”
程咬金缓缓的说道:“陛下也知道,老臣我十八路板斧,就是受到前辈高人的知道,甚至到现在,老臣都不知道,那前辈高人的具体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
“但老臣我也是知恩图报之人,那前辈传授了老臣武艺,老臣自然尊之为一声师傅。”
“但的确,老臣不知道我那师傅到底是什么样子,到现在是死是活。”
程咬金平静的说道:“所以臣想,这秦牧也必定是得到了前辈高人的指点,这才有了今天这等才华横溢之时吧。”
李世民不由的点了点头道:“说的倒是也是,的确,这世间浩瀚无边,疆域广阔,多的是人机罕见,不为世人所知的地方,能有前辈高人隐秘,也无从得知。”
“只是,这前辈高人传人武艺,那该是论品行才对,也不知道钱被告人看到上了这逆子的那一天,如此叛逆的逆子,竟然传授其武艺。”
李世民说着说着,就又开始骂起来秦牧来,一口一个逆子,说个没完没了。
骂了一通之后,心里舒畅了,这才道:“咬金,那依你看,秦牧手底下的那支训练的军队,若是与李静的军阵,三十万吧,对上之后,有积分胜算?”
程咬金认真的思索之后,说道:“五五之数吧。”
“十五万对阵三十万,而且还有李靖亲自带兵?”李世民不由得眉头一皱,没想到程咬金竟然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
“陛下,臣有三点。”
程咬金坐在了地上,一手放在案桌上,用稻草表示李靖,用石头表示秦牧的说道:“这其一,秦牧之兵,野!”
“这野,一方面秦牧所招收之兵,为蛮夷兵,蛮夷兵自幼习得马上功夫,身强力壮,身体素质普遍比我大唐军士高,这在以往的战斗中都体现,这是其优势之一,而另一方面,秦牧所带之兵,经理过血腥的杀戮,我大唐的兵马,虽然征战,但并不嗜血,懂的适可而止,可秦牧不同,带着这支军队,一路从边境杀过来,太野了,杀戮气非常重。”
“这种情况下锻炼出来的士兵,要比李靖将军手底下的将士,要强大。”
李世民不由得点了点头,程咬金说的的确有道理,说道:“是啊,如果在边城,甚至在扶余川,以秦牧手中的兵力,的确算不上什么正规军,根本不足为惧,但是现在加上秦牧这么一训练,这就将一支军队训练出来了。”
“第二点呢?”李世民肯定了一声继续问道。
“陛下,这其二,猛。”程咬金说道:“这猛呢,将士作战凶猛,原因为何,赏罚分明,背有所依,前有盼头,自然凶猛。”
“你是说,朕的战士,朕的军队,不赏罚分明,背有所依,前有盼头?”李世民疑惑的问道,总归还是听听程咬金的见解的,只是这个他就不服了,他李世民还带也是马上得到天才,军事能力不算顶尖,那也是一流。
岂会不明白这些,这些年,他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为守护大唐的将士。
“不然!”程咬金笑了笑,说道:“臣要说的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陛下劳心为大唐军队制定诸多的竞升机制,立功的将士会得到应有的赏赐,有错的将士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军规严明,俨然有一个完成的体系。”
李世民这才神色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是事实,他必须欣然接受。
可紧跟着,程咬金就说道:“但是,陛下所赏,没有秦牧的大,陛下所罚,没有秦牧的狠,陛下制定的繁琐的竞升机制对大唐稳定却没有秦牧的不顾规则。”
“陛下莫非是忘记了,我们贿赂这看门的牢头,都没有贿赂成功吗,他随随便便拿出来百两黄金,还随身揣着,这必定是秦牧所赏,由此可见,陛下所赏,对普通将士而言,有其几成?”
听到程咬金如此说,李世民瞪了瞪眼,百成都不足,军中自由军饷,将士立功以人头、功劳大小计功,赏赐不过百银,除非破天功劳,朕才会赏赐黄金,通常之下,也无黄金赏赐,许之以官职,大唐多的是闲散官职,为其养老。“
程咬金神秘的笑了笑道:“如此,赏,自然不如秦牧,豪掷千金以赏将士,且普遍,这岂能相比?”
“倒也是,如此赏赐,损坏国本,乃是取死之道,朕断然是不会如此做的。”李世民点了点头,不由的再次道:“那晋升机制呢,大唐可有完整官员体系,将士立功自由赏,这逆子又如何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