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毅渠侯
?“小侯爷,前面就是侯府了,您有很多年没有回来了,侯府的变化还是很大的。”赵明远对身边的钟阳说道。
“赵哥,是你回来了吗?”远远的,钟阳就听到有人喊赵明远。
“是啊,小阳子,今天是你在这里值守吗?”对于眼前这个小个子护卫,赵明远显得十分的熟悉。也是热情的回应道。
“侯爷不是让你们去接那个八公子回来吗,怎么样,接回来了吗?那家伙没有死了吧!”这个护卫显然只注意到了赵明远,忽略了他身后的钟阳。
抬手狠狠的拍了这个小个子一巴掌,“你这个死东西,说什么呢,八公子这不是回来了吗,眼瞎啊,看不到?如果让侯爷知道了你刚才的话,你觉得你的下场是什么?”赵明远很是气愤,平时这个小个子和他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所以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开一些玩笑,但是今天的事情却有些过了,如果钟阳还是他们以前认为的那样,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娘不疼爹不爱的,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就算凭借自己的关系,钟阳弄死他也跟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没看到以前对谁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灵云郡主都在小侯爷面前一个亏接着一个亏吃吗?
“是,赵哥我错了,”这个小个子捂着自己的脸可怜兮兮的说道,然后跑到钟阳的面前,“八少爷,小的错了,还望你不要在侯爷面前告状,求你了?”显然他还不知道赵明远话里的意思,而是担心钟阳将这件事告诉毅渠侯。
“放心吧,我不会对别人说的,”钟阳目光冰冷的说道:“而且你说的也不错,我能够活到今天还真是老天的眷顾。”说完以后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大门。
赵明远狠狠的瞪了这个小个子护卫一眼,骂了一句,“有眼无珠的东西!”然后赶紧跑进去给钟阳带路。
只留下小个子护卫站在那里,捂着自己的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少爷,李阳这个人就是嘴欠,您不要生气!”赵明远说道。
“放心吧!我还没有这么小气。”钟阳不在意的说道。
赵明远长舒一口气,这才放心,以他对钟阳的了解,既然他说了不在意,那以后也不会刻意找李阳的麻烦。
“小侯爷,我先带你去见侯爷,看他有什么吩咐?”
“好!带路吧!”钟阳语气十分平静,刚才在侯府外,他的心里还有些波动,但是到了里边,反而是平静了许多。
一路上,许多的丫鬟看到他都是指指点点,显然钟阳回来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所有人对于这个陌生的少爷都是很好奇,毕竟十年的时间,丫鬟都不知道换了几批。
大约走了四五分钟,赵明远带着钟阳来到一座大殿前边,对着守卫的护卫说道:“你去禀告侯爷,就说八少爷回来了。侯爷说了,让八少爷一回来就带来见他。”
这个护卫好奇的看了一眼钟阳,这才走到大殿去禀告,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侯爷说了,让八少爷进去说话。”
走在青石地板之上,钟阳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十年之前,那时的他,也经常来到这里,不过十年过去了,一切却都不同了。
大殿还是以前的样子,没有太大的改变,只见在大殿的旁边的书桌旁边,此刻正有一个中年人在椅子上坐着,看着一本书,好像很入神的样子。
钟阳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不耐和忐忑,只是平静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十年过去了,这个当年将他狠心赶出去的人也老了很多。当年的锐气也已经打磨掉了。气息都变得圆滑了起来。虽然没有交手,但是钟阳却感觉到自己绝对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以前听说毅渠侯的修为是扛鼎后期,但是现在看来,他却觉得这个传言有很大的出入。或许这和自己脑袋里的珠子有关。可以感觉到别人感觉不到的东西,但即使这样,他仍然无法完全的看出毅渠侯的真正修为。
过了好一会儿,毅渠侯才将手上的书放在桌子上,抬起头看着钟阳,这一刻钟阳突然发现,刚才毅渠侯身上那种圆融的气息立刻全部消失不见,而是变得有些锐利,但是境界比起刚才却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这时候他可以清楚的看出,毅渠侯的境界就是扛鼎后期。
这让他感到十分的奇怪,他刚才的感觉肯定没有错,那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他这个父亲到底是在隐藏什么,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用意。
这一刻,钟阳突然发现他以前的想法太简单了,他小看了这个父亲,这是他下山以来,第一个看不清的人。就是灵云郡主那个扛鼎后期的孙婆婆,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父子两人就这样互相对看着,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毅渠侯先开了口,“恨我吗?”
钟阳不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却反映了一切。
“呵呵…呵呵”毅渠侯突然笑了起来,“恨好啊!这就对了,如果你说不恨,那我反倒是有些失望!”
钟阳还是不说话。
毅渠侯没有在意钟阳的态度,继续说道:“这次让你回来,我也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最后还是决定让你回来,与其让你在那个地方虚度一生,还不如回来搏一下,也许还能搏出一个好的未来。”
说着好奇的仔细盯着钟阳看了一眼,“不过看来我这次的决定好像是对了,你小子说不定还真的能给我一个惊喜呢!”
“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吃早饭的时候再对你说,至于你以后的道路,就看你自己的了!”说完这些以后,毅渠侯的状态明显有些疲惫了。
挥了挥手,说道:“你让赵明远安排你住在安阳园,那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好多年都没有人住了,你就去那里吧!”
“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钟阳好像没有听到毅渠侯最后的话似的,冷声问道。
“如果你有能力,以后自己会知道的,如果你没有能力,那就不要知道了,这,对你不好!”说完又挥了挥手,显然是不愿再多说什么。
虽然没有明确的答案,钟阳却是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步伐却是异常的坚定。
对于这个将他赶走的父亲,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恨没有那么强烈了。这种感觉出现的很突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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