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回来的时候，傅川还在纠结。
    “哥哥！”
    “嗯，嗯？”傅川一把拉过小姑娘，“脸怎么那么红？”
    柚柚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蛋，“有吗？”
    傅川再次正式地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特别红！”
    小姑娘随口诌了一句，“他们家洗手间里的烘干机太热啦，暖风还超级大，我把手放上，暖风一直冲到了我的脸上呢！”
    说的和真的似的。
    傅川就信了。
    他伸出手轻轻的蹭了蹭妹妹的脸，“什么破烘干啊，有没有被烤到不舒服？”
    小柚子连忙摇摇头，笑眯眯的背着小手，“没有没有！”
    傅川拍着小姑娘的肩膀，“等苏先生回来和端木先生商量一下具体的操作事宜，他们签字以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小柚子点点头。
    傅川心疼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是不是很无聊啊？一早就跟你说了，你非要跟来，在家里刷刷剧打打游戏多好啊！”
    小姑娘只是眯眯笑。
    也不说话。
    傅川忽然觉得妹妹今天晚上也有点怪怪的。
    这是怎么了？
    怎么都怪怪的？
    等到苏湛回来，几人再次坐下。
    已经丢了两次脸的端木娇，可不敢作妖了。
    老老实实的坐在端木先生身边。
    端木先生和苏湛就市场价你来我往，最后苏战也没有提一分钱。
    端木先生被迫签约。
    傅川做了两家签约的见证人。
    苏湛淡淡说道，“我的团队重心暂时没有彻底转移到帝都，所以目前的经营都是外包团队，为了让端木家的员工不至于下岗，端木先生可以在三天之内为我挑选一组外包团队，端木先生可以继续任总监。”
    端木先生连连点头。
    这是之前就谈好的，因为他自己经营端木家不利，导致端木家已经濒临破产。
    刚好苏湛在帝都大规模收购企业，在这个时机下，端木先生不得不卖了端木家，转而为苏湛打工。
    端木先生送三人到门口。
    原本是傅川在中间，苏湛和小姑娘分别在傅川的左右两边。
    然而刚刚走了一步，傅川却把旁边的小姑娘拽到了中间。
    柚柚一脸懵逼。
    傅川轻轻咳嗽一声，“中间安全。”
    小姑娘长长的噢了一声，“好叭！”
    雨已经停了。
    三人并排向外走。
    走路的时候，胳膊随意甩动。
    苏湛的手指时不时的划过小姑娘的手心。
    旁边就是傅川哥哥，柚柚差点被吓得同手同脚。
    在停车坪上。
    苏湛和傅川面对面站着，小姑娘自然站在自己的哥哥身边。
    苏湛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小姑娘，最后落在傅川脸上。
    颔首，“今天多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傅川尴尬微笑，就像是过年时候被迫营业的小孩子，“好。”
    苏湛意有所指的说道，“今天很开心，期待下次。”
    傅川：“……”
    这话虽然是人话。
    可听在耳朵里怎么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呢？
    傅川匆匆忙忙点点头，“那个，我们先回家了，我妹妹还小，得保证睡眠！”
    苏湛笑意爬上了嘴角。
    说出话的声音都带着浓浓的愉悦感，“好，小朋友早点睡，提前晚安。”
    被称为小盆友的姜柚柚：“……”
    苏湛站在原地。
    目送兄妹俩上了车。
    亲自看到他们的车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刚刚一场倾盆大雨结束，空气中还是潮湿的，淡淡生起的烟雾好像能肉眼看得见，到处都弥漫着朦胧。
    苏湛抬起手。
    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摩挲，似乎还能感觉到小姑娘温暖的下巴上嫩滑的感觉。
    苏湛满足的叹息一声。
    今天这一行，收获异常之多，心情异常之美。
    ——
    深夜。
    苏湛猛的醒过来。
    他深深的突出一口浊气，一条胳膊横亘在眼睛上。
    嘴角无奈地扯了扯。
    他今年快要二十五岁了，竟然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
    晚上只是碰到小姑娘两下。
    竟然就……
    舒缓了下，苏湛爬起来，自己换上了新的床单，把弄脏的被单随手扔在了地上。
    他是男人。
    看到自己魂牵梦绕了十多年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模样。
    他也会有感觉。
    他恨不得在学校大礼堂里见到小姑娘第一眼的时候，就把小姑娘锁起来，只有自己能看见。
    想把小姑娘an在床上……
    可实际上，在面对着小姑娘的时候，他哪怕手指轻轻的抚动小姑娘的一根发丝，都唯恐小姑娘会感觉到疼。
    怎么会舍得呢？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欲望是放肆，宠爱是克制。
    苏湛也只在孤独的夜里放肆罢了。
    ——
    一大早
    傅家
    餐厅，餐桌上
    傅霖渊看着小柚子，“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柚柚吃着三明治，回答说道，“回到家十一点了，原本想要去告诉你们一声的，又怕打扰到你没睡觉，我就偷偷回去睡了。”
    楚晋行凝眉，“怎么那么晚？爸爸不是交代过你，十点之前准时睡觉吗？十点以后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必须要得到适当的休息，它们才能健康的运转，你不让他们休息好，他们就不会尽心尽力的为你服务，以后不许睡那么晚了。”
    小柚子调皮的吐了吐舌尖。
    她从小就开始熬夜啦。
    只是隐藏的太好，爸爸们都没有发现而已啦~
    第一次熬夜，应该是上一年级那时，等待苏湛哥哥的遥控飞机的时候。
    从此以后——
    一时熬夜一时爽，一直熬夜一直爽。
    欧阳阳都经常愤愤不平的控诉，“柚柚和我们都熬夜，凭什么老娘的黑眼圈大到把我关进动物园里都能直接当国宝展览，柚柚脸上却没有一点点黑眼圈！！！
    不光是黑眼圈儿，我熬夜还会爆痘，痘痘消下去还会留痘印，凭什么柚柚一个痘痘都没有起过啊啊啊！”
    每当这个时候。
    小白白就会轻轻地拍拍欧阳阳的脑袋，“这个世界上总有大多数人是被女娲娘娘用泥鞭子甩出来的，我们要乐天知命。”
    阳阳都会哀嚎，“不公平啊女娲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