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杀他个人头滚滚
“老实说,杀了他,我都感觉自己手有点脏了!”墨非拿起旁边的桌布,好生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
就边不负这个人形开宝机器……
想想就觉得恶心!
还特么对自己女儿单婉晶有非分之想,还特么差点就得逞了……
“死有余辜!”
墨非将桌布一甩,重新坐回了桌子上,对祝玉妍说道:“魔门,如果都是边不负这种货色,那就不如一股脑杀了了事,最好似一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祝玉妍在唉声叹气,没有说话。
……
秦蜀栈道,开辟于战国时期,最初大规模开通的栈道在秦与巴蜀间跨越秦岭和巴山的地段。川陕间的驿道,因被高山深谷隔绝,人们只能在悬岩绝壁上,凿岩成道或凿孔架木,作栈而行。这种狭窄驿道,古人称为栈道或阁道。战国时开辟利用的秦蜀栈道包括褒斜道、故道和金牛道。
墨非和祝玉妍由栈道入蜀。
走在栈道上,头顶上万刃陷峰,脚下是万丈深谷。
寻常人站之,即腿软如麻。
过一趟蜀之栈道,莫如过了一趟奈何桥。
不过在墨非和祝玉妍这等高手来言,栈道也不足为惧了。
甚至,墨非原本可以用飞的带祝玉妍直接过栈道,却偏偏好奇古之栈道,偏生要带祝玉妍一起来体验一番,沿途领略一下风景。
巴蜀山川,自古有雄险幽秀之称:峨眉天下秀,青城天下幽,剑阁天下险,夔门天下雄。
祝玉妍背着手,跟随在墨非身侧,蹦蹦跳跳的,充满了志趣,仿佛二八年华的少女似的,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获得邪帝舍利的消息,已经被那帮秃驴知道了。因此,他们已经派遣了不少人手,来这巴蜀之地。看样子,也是不得到邪帝舍利不会罢休!”
“是吗?”墨非挑了挑眉。
在这大唐世界,慈航静斋绝对是一股不能忽视的强悍势力。
华夏历史上,其实总共有五位皇帝对佛教极为不满,其中,有三次大规模的灭佛事件发生,其深层原因大同小异,都是因为佛教对政权的稳固和社会秩序的破坏,以及社会经济建设,都产生了严重影响,成为社会向前会面发展的绊脚石。
这三次灭佛行动,对历史进程,宗教信仰的改变,政权的巩固,经济和商业的布局和繁荣等,都影响极深。灭佛的主谋者——皇帝的名号都带有“武”字,分别为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因此,历史上把这三次灭佛事件称作“三武灭佛”。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的佛教已经成为了社会的寄生虫。寺院的和尚们不但不当兵,不纳税,且面对灾民时,表现出来的非但不是赈灾,反而趁机吞并土地,使农民生活更加困苦,同时有很多违法分子借机出家躲避追捕。
北周武帝之时,佛教极度兴盛,全国有500多万僧人,以及数万个寺院,占去全国总人口的十分之一。
唐朝会昌灭佛时就说“十分天下财,而佛有七八”。唐武宗在灭佛诏书里说:“劳人力于土木之功,夺人利于金宝之饰;遗君亲于师资之际,违配偶于戒律之间。坏法害人,无逾此道。且一夫不田,有受其饥者;一妇不蚕,有受其寒者。今天下僧尼不可胜数,皆待农而食,待蚕而衣。”,实际上揭示了当时整个寄生的僧侣阶层对国家的负担之重。
总而言之,根本原因都在于佛教占据了大量的社会资源和财富,几乎能够掏空整个国家。大量的农民甚至高级人才都去信佛,而佛教占领大量的土地资源,还不要纳税,国家的经济命脉收到严重威胁。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家。
你以为杜牧是在夸奖江南佛寺吗?
杜牧是在说繁盛的佛寺底下埋的都是累累白骨。
据统计,刘宋时,有寺院1913所;萧齐时,2015所;萧梁时达到巅峰,有寺院2846所,僧尼82700;陈朝时,尚余寺庙1232所。
墨非综合一下各项数据,大约得出,隋朝每3050个普通百姓,就得供养一个佛门弟子。
由此可想而知,佛门的潜势力多么强大,佛门领袖慈航静斋和静念禅院,何其强大!
“当然啦,那群秃驴,整天不干正事,就吵嚷着替天行道,如今魔门至高圣物邪帝舍利出世,他们怎么可能不想插上一手?”祝玉妍轻笑道:“据我所知,佛门四大圣僧都朝着巴蜀而来!其他诸如宁道奇,慈航静斋这一代传人师妃暄,由于行踪诡秘,倒是暂时查探不出消息。不过你也要小心他们合围你,让你来个阴沟里翻船。”
“阴沟里翻船?他们也配?”墨非不屑一笑,道:“我没有想去招惹他们,他们反倒是想来招惹我?让他们尽管来,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慈航静斋的确强大,不可等闲视之。
就墨非的视角而言,慈航静斋之所以能够一令既下,天下景从,你以为真是因为慈航静斋的女人够漂亮,让天下人都色与魂授,纷纷化作舔狗?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
不可否认,天底下的舔狗很多,但男人终究是理性动物,可不像女人一样感性,差距太大,明知道吃不到的天鹅肉,很少会有坚持到底,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男人。
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天下佛门在为慈航静斋托底,无数财富、无数人力、无数土地。
没有敢和慈航静斋作对,那可不就是打不过对方,就加入对方嘛,由此名义上支持慈航静斋几句,给点情报什么的,又不损耗自己的利益,何乐而不为?
就墨非来看,独尊堡解晖背叛宋缺,说是为了相思一个一面之缘的梵清慧,怕都是借口而已,以情种的名义,开释自己忘恩负义的行为,其实不过是看好李世民,看好慈航静斋支持的李世民,由此而已。
毕竟在朱元璋之前,九州就从未有过以南统北,一直都是以北统南。
事实上,若非寇仲气运逆天,也根本做不到差点以南统北的壮举,南北差距太大了。
什么都不提,经济中心这一项,南方就输掉了底裤。
可是墨非会怕什么慈航静斋吗?
“慈航静斋执天下白道之牛耳,横行无忌,这天底下,从来只有他们斩妖除魔的份儿,没有人敢杀她们的人,不然就等着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吧!你要是杀了那些慈航静斋派过来的秃驴,那可是与天下正道决裂!”祝玉妍眨了眨眼睛,道:“你真的敢对那些秃驴下手?”
“什么狗屁白道盟主,正道领袖?说穿了,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奉承的名义而已,还能当真了?那些人跟着慈航静斋打顺风仗,占占便宜也就罢了,到了需要拼命的时候,还不是鸟作兽散?只要他们敢来,杀他个人头滚滚,脑子里的热血也就冷静下来了!”墨非面上露出轻蔑的微笑,道:“慈航静斋厉害,我墨非难道就不厉害了吗?我选敌人,从来不管对方厉害不厉害,背景深厚不深厚,反正他们都没有我厉害,背景都没有我深厚!”
墨非虽然不想大规模杀戮,但如若有人非要找死,墨非还能不成全对方?
反正对自己动手,想要自己命的人,墨非决不会放过一个。
四大圣僧想要在他面前装逼,抢他邪帝舍利,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没有人能够在我墨非面前装逼而不付出代价的!
没有人!
“说得太好了!”祝玉妍为墨非鼓掌加油。
作为慈航静斋的宿敌,祝玉妍就特别喜欢墨非现在这股男人味十足的话。
如果墨非真能把慈航静斋给搞定,那她和白清儿师徒同船,又有何妨?
……
穿过栈道,一日,夜晚,墨非和祝玉妍找了间破庙安息。
庙宇之内,墨非和祝玉妍各自盘膝打坐。
忽地,庙内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气息,香气馥郁,沁入心脾,好似蜜糖。
接着,异音在庙外响起。
初听时似是婴儿哭啼的声音,接变成女子的惨呼哀号。再起变化,从忽前忽后,左起右落,飘忽无定,且愈趋高亢难听,变成鬼啾魅号,若定力稍逊者,不捂耳发抖才怪。
“这谁在唱歌?也特么难听了!”墨非不由得从打坐中醒过来,皱了皱眉头。
一旁,祝玉妍也醒了过来,认同似的点了点头,道:“的确很难听!”
“不过人家歌喉尚可,改天,专门给你一个人唱小曲儿,怎么样?”祝玉妍朝着墨非嬉笑道。
墨非咳嗽一声,道:“唱曲儿就算了,我不好那个,有空,就吹吹萧吧,我这个人,毕竟喜欢听萧声。”
墨非和祝玉妍闲聊之际,外界也传来了声音。
“骚娘们,听到没有,人家说你唱得难听呢!”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一道娇嗔的声音旋即应声而起,娇嗲得像棉花蜜糖:“我的大帝哥哥,那是人家没有面临心中爱慕的人,强颜欢笑罢了,如果是大帝哥哥独自一人,人家一定会拿出千般本领,将大帝哥哥伺候舒服呢!”
“你要找人亲热,就找你的亲相公吧!我可受用不起!”丁九重桀桀笑了两声。
“行了,外敌当前,我们先解决敌人,才轮到算自家人的恩怨!祝玉妍素善天魔音,区区音攻之术,岂能奈何得了她?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又一道声音响起。
“尤大哥说得是!”再一道略显苍老的的声音响起。
“祝玉妍,想当年你仗着阴癸派人多势众,将我四人追赶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现在却不曾想,你也有落单的时候啊?”一道矮壮的身影从庙外缓步走了进来。
那是个劲装疾服的大汉,背插特大铁剪刀,勾鼻深目,有种说不出的邪恶味道,一看便知不是甚么好路数的人物,最古怪是头上戴个帝皇始用冕板冕旒俱全的通天冠。
“丁九重!”祝玉妍诧异道:“我说为什么荒郊野外的,有人唱歌,还唱得那么难听,原来是你们邪极宗四个草包到了啊!”
“呵呵,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一女人又从庙外缓缓走进来,对着祝玉妍嗤笑道:“以前不过是你仗着阴癸派势大,欺压我等双拳难敌四手罢了,你以为我们真的怕你啊?”
当初向雨田设计让祝玉妍和邪极四魔敌对,祝玉妍的确是举阴癸派之力,搜罗邪极四魔。
阴癸派底蕴何其深厚,长老一级的人物有祝玉妍师叔辟守玄、闻采婷、银发魔女旦梅、魔隐边不负、洛阳帮帮主上官龙、云长老、霞长老等,再加上祝玉妍天魔大法第十七层修为,自然将邪极四魔收拾得狼狈不堪。
双方也因此结下了深仇。
“刚才就是你在唱歌?也太难听了点。”墨非抬眼望了这女人一下,叹了口气,道:“以后还是不要再唱了。”
这女人一身着炫美衣服,年纪乍看似在双十之间,要细看下才知岁月不饶人,眉梢眼角处隐见蛛网般往鬓发放射的鱼尾纹。但其眉如远山,眼若秋水,总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只是玉脸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活像冥府来的美丽幽灵。
金环真听了墨非的话,装过头看他,顿时一颗眼睛亮起如明珠,捂着樱桃小口,作羞涩状,仿佛西子捧心,妩媚笑道:“先前还不觉,现在才发现,小哥你好相貌,看得人家一颗心儿,不由得扑通扑通的乱跳。”
“你看人家小哥儿相貌俊逸,就动了春心,按捺不住了?”周老叹走了出来,似笑非笑的说道:“可不要耽搁了大家的正事!”
这周老叹外貌之丑,比那丁九重更令人不敢恭维,脸阔若盆,下巴鼓勾,两片厚嘴唇突出如鸟啄,那对大眼晴则活似两团鬼火,身形矮胖,两手却粗壮如树干,虽身穿僧衲,却没有丝毫方外人的出世气度,只像个杀人如麻的魔王。
他头上还挂一串血红色节珠子,更使人感到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