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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甜,又软的。
头发僵了僵,早把生气忘到了九霄云外,刚刚蹭过唇角一下子涨红的发梢卷啊卷,然后悄悄塞到身子下面,慢慢回味。
手上没了小嘤的动静,许昭和拉开点距离看了看,见他瘫成了一张饼看起来绵软无力,还以为是被规则压制的后遗症,担心地翻来覆去地看,直到把平时没羞没臊的头发都给看得不好意思了,趴在他脖子上不愿意下来。
许昭和现在就是一个做错事心虚放纵孩子的老父亲,见状也由着他去,又见刚才旁边躺着的四人不知所踪,他却还没有离开幻境,就顺着往前走去看看还会不会有别的线索。
重燃斗志的昭哥把黑伞拿了出来,虽然他全身都湿了,但不能再淋着小嘤。
小嘤抱着他的脖子,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昭昭穿着一身嫁衣,虽然被泥水弄脏了,但还是美到吓人!
嘤嘤嘤,虽然没有当初他给他穿的那一身好看,但他是不是也应该找点红,应应景?
“嘤嘤嘤——”
‘昭昭给我一个红布条好吗?’
一人一嘤冰释前嫌,许昭和又处于想要狠狠补偿他的状态,连问都不问就从袖子上撕了一块下来。
小嘤看起来很开心,美滋滋接过把红布条绑在自己尾巴尖上,甩了甩还问许昭和他好不好看。
许昭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甜言蜜语都不用过脑子,“好看,我家小嘤最好看。”
“嘤!”
……
…………
天色昏暗,耳边只有暴雨击打溅起水花的声音,许昭和凭着印象往前走,毫无疑问地迷路了。
昭哥从小到大什么都好,就有一点,明明记忆超群能把地图完完整整地画下来,但只要一走,就肯定迷路。
父母都是做地理勘测的,可他却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许昭和站在原地沉默了,末了甚至还想着扔根树枝听天由命,就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他躲在一棵树后,不多时就见几个村民踏着小水坑跑了过去,便匆忙跟在了他们身后。
前面几人一口气跑回了村子,其中有一个还骂着:“什么鬼天气,一直下雨连个太阳都见不着!”
另一个大汉安慰他:“算了,反正下雨也碍不着我们办正事。”
他说完,几个汉子相视一眼都猥琐地笑了起来,那人也不骂了,跟着一起大摇大摆走进了村子。
见几人彻底没影,许昭和才从墙后走了出来,他有种直觉,那些村民们说的话应该都跟被拐卖的女生有关,若是此刻他跟进去,说不定就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可是,许昭和扭头看了眼系着根红布条端端正正坐在他肩膀上的小嘤,有了牵挂的昭哥变得十分惜命,这个幻境十分危险,他有些犹豫。
到最后还是小嘤拍了拍他的下巴安抚着,‘没事昭昭,有我呢!’
许昭和笑着蹭了蹭他,到底还是握紧了大砍刀走进了村子,没想到第一个遇到的就是老熟人村长和刘爷。
他躲在一处阴影里,听着两人说刚埋下的那个女生挺好,就是经不起折腾。
说着说着,两人就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村长还问:“最近有什么好货色吗?”
刘爷摸着下巴:“有是有,不过都被订出去了,上不了这儿来。”
村长看起来有些不满,刘爷便又笑着道:“二柱家那个,不是‘克夫’吗?”
听他这么一说村长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跟着他的话头舔了舔嘴角,色眯眯的,“可不是。”
…………
李二柱家只有兄弟两个,爹娘去的早,只留下二柱带着他弟弟,日子过得挺艰苦。
可再苦,也得娶媳妇啊。
于是二柱花了他们家所有的积蓄,终于在村里又来了三个漂亮小姑娘后,娶到了其中一个——荷花。
荷花人如其名,长得水水灵灵,村里就有人想跟二柱“换换”,他没答应。
跟英子、晓晓一同拐进山沟沟里,荷花是绝望的,可后来她发现丈夫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可跟村里别的男人都不一样,是真的疼她。
见英子和晓晓渐渐被折磨地不成样子,荷花也就歇了逃跑的心思,正巧那时她怀孕了,就想着这么过下去,山清水秀种种田养养鸭,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可变故总是在一瞬间,她流产了,而没多久,家里唯一能护住她的丈夫也意外去世。
瓦屋里只剩了一个失去庇护的漂亮女人和半大的孩子,村里的汉子自然就盯上了她,不过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没碰她。
直到村长和几个族叔商定了“喜事”的日期,村里汉子们顿时一阵喜气洋洋。
……
许昭和小心避着村民,幻境里的时间流速不同,一些不甚重要但是细小的线索不断略过,直到重要的结点才会恢复正常,就像是演电影般。
而他这也才发现荷花家竟然就是现在他借住的地方,就是不知道她和二柱的弟弟二喜是怎么出事的。
他小心往里瞅着,听他们的对话村长好像是要对她动手,还有他口中的“喜事”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
身后冷不丁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许昭和下意识握紧了手上的砍刀,时间仿佛都静止了,紧张地只听到心跳砰砰有力地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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