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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乱了。”
路越溪打断了他的手,面色不快的看着他,他又不是女生,头发乱不乱有什么关系。重点是何从云对他暧昧不清的态度,在心里瞬间拉长了警戒线。
那天那个社团的社长走后,何从云对他的态度已是急转直下。
但总之一句话,他要是喜欢男的,喜欢的类型也不会是何从云这种。
从自己舍长的交谈之中可得知,何从云并不是一个好相予的人,开学第一天便当着系花的面出了柜,从入学至今的风流史一直被他们那一界的学生津津乐道,换男友比换衣服还要快,身旁从来不缺人。
即使这样,身旁的人依旧如飞蛾扑火般不惧燃烧扑了上去,但求一缘。
路越溪对于这样的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即使他够优秀,手腕强硬,处事圆滑,对于每个人都如注春风一般,面面俱到。
何从云半阖着眼睛看他,就像在刺眼的阳光下看东西那样,空气被光亮却被沉默的海浪堆拥起来。
他开口,悠悠道:“既然这样……”
路越溪警惕的看着他。
“上次那个男人,是你谁?”笑了笑,“男朋友吗?”
路越溪顿时涨红着一张脸,活了十几年第一次被人怀疑了性向,他开口正要辩解,但又想起了什么只能作罢。
“我看见了,在校门口,送你回来那个。”说起来也是巧合,没想到自己第一个自己看上的居然是是有主的。
“雨你无瓜。”路越溪镇定,心也顺了下来,他不想再和何从云有什么接触,目前最合适的答案就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路越溪的性子软的像只绵羊,整个人生阅历纯洁的像一张白纸,太多的人情世故,以及察言观色还是不到位。故作欲盖弥彰的样子,一看就十分的不自在。
何从云两手突然撑在他的两侧,低头欲轻吻上那抹他臆想很久了的红唇。唇瓣饱满,像果冻般Q软。
路越溪从喉咙里蹦出了一个不屑的音节,动作快得让人有些看不见,反手就将人以一种碾压性的姿势摔在地上。
何从云压根就没有防备人会来那么一手,结实的后背摔在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他痛苦的皱起眉,几乎一些喘不过气来。
作为一个一次性手握两桶罐装矿泉水,一口气爬上五楼还不带喘息的人表示这简直是小意思!
二楼里间的人听到声音,连忙从里面探出个头,看到地上躺着的人的时候呆愣住,视线从路越溪身上来回扫了十几遍又转回何从云身上,脑海里瞬间脑补了几百出的相爱相杀的大剧,何从云的风流史他可是有目共睹的!
他嘿嘿的笑道:“老何需要我帮忙吗?”暧昧的视线在两人间不断的流转,趁着路越溪并没有转过来的身子,轻佻的向何从云抛了一个眉眼。
何从云气急反笑:“滚蛋——没看见我正忙着的吗?”
他摸着快要被路越溪摔折的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身子,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嘴角勾起又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一阵天旋地转之间,整个人又完全倒在了地上,脆弱的骨头发出“咔擦”的声响。
“…………”
“咕——”
呆愣住的男生咽口水的声音。
这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第14章 知道怀孕
路越溪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在人站起来的时候一个过肩摔又把人撂倒在地。
他皱着一张委屈巴巴的脸,晶亮的眸子好似蒙上了一层雾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氤氲出水珠,脑袋原本一直耸立的呆毛此时失了精神般,蔫蔫巴巴的垂了下去。
恶狠狠的抹着唇瓣,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碰到一般,下巴被粗糙的袖口摩擦出一块很大的红痕。
他极力的用着自己用着自以为最凶巴巴的眼神瞪着何从云。那双蒙了雾气的明眸,像两汪即将融化的蜜糖,没有半分恐吓力。
何从云原本浇了燥火的心顿时被熄灭了,一弯唇,却在触碰到疼痛的骨骼时忍不住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的掩饰好自己的表情。
他就坐在那里,越发邪气的狭长眸子上挑,原下遮盖的斯文败类的面具被自己毫不留情的撕下,色气满满的舔舐着唇角:“要不要再来一次。”语气尽是放纵的欲望。
吃瓜群众·何从云·的同学再次目瞪口呆。
路越溪再次从鼻子哼出一个不屑的音节。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大概说的就是他了!
从他鼻子里哼出的小音节,挠得何从云的心痒痒的,就像一个傲娇的小猫被自己牢牢的抱在怀里,忍不住上前抚弄一把。
眼前人可比傲娇的小猫还要吸引人。
他把手向着路越溪递出:“不拉我一把吗?”
路越溪控制住自己像在他脸上盖一脚的冲动,无语的在心底“呵呵”几声,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走掉,连半点眼神都不在施舍给地上的人。
他大步流星,但步伐急促。
何从云的同学见状,大步走上前去,拍掉何从云上扬的右手:“还看,人家都走了!”
何从云站起身子,修长的五指滑飘到眼前的发丝,周遭气势转而一变,仿佛刚才丢了两次面子的人不是他,十分迅速的转化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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