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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女生后面那个见林谦树久久没有回答,不耐烦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问题林老师肯定是觉得太简单了不想回答,你赶紧走吧,等会儿我告诉你为什么——”说着,他把自己手中的卷子叠到了女生的那张卷子上面:“林老师,看我这道!四阶幻方的变换顺序为什么不能调换位置?我计算了一下答案似乎是一样的啊?”
林谦树继续傻眼,这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数字在他眼前跳起了舞,若是耳边再响起个唢呐声,他能自己把自己送走。
“还有我……”
“还有我……”
嘈杂声不绝于耳,头昏脑涨间林谦树忽然听得一声天籁。
“林老师今天不舒服,所有上星期卷子的问题由我来解答。”站在讲台上的江易知说。
江易知的声音一出,原本热闹的教室再次安静了下来。所有挤在林谦树身旁的学生都拿好了卷子,带着几分畏惧的神色排着队走到了讲台边上。
带头的依旧是那个率先朝林谦树提问的女生,她小心翼翼地对江易知说:“江老师,上星期的答疑课是林老师给我们上的,这张卷子也是他批的……”
“我知道,”江易知波澜不惊地说道,“不过卷子我也有批,你们错在哪里我也清楚。”
他看向女生,对她说:“汪思妤,f(x)是严格增函数和矩形的位置没有关系,你的错误是第二步计算中把+1给省略了,所以始终得不到a的位置。”接着他又看向女生身后的男生:“郎先达,再去读一读题干中对于幻方的相关定义。”
江易知一个一个名字叫过去,精准地点出了每个人在卷子中的问题,竟然没有一个人的名字和错误是对应不起来的。三分钟的时间,原本在讲台边排起的长列就被清空了,所有人抓着卷子有些羞惭地回到座位上,一脸苦大仇深地继续和错误作斗争。
林谦树看得目瞪口呆——穿越之前,他起码也上了将近十年的学,可从没有一个老师答疑的时候是像江易知这样的,能一句话解决的问题绝不多浪费第二句,而求知的同学们也都瑟瑟发抖,看上去对这样的模式既不敢反抗也不敢不习惯。
官鸣倒是没有提问,他已经咬着笔杆开始做刚刚发下的卷子了。
林谦树没事做,干脆又去找官鸣聊天:“你没有问题吗?”
官鸣从卷子中抬起头来,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上周那张卷子挺简单的,我做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难题。”言下之意是并不知道同学们为什么有那么多问题。
行吧,原来这个蓝眼镜小伙还是个学霸。林谦树叹了口气,想起刚刚他夸奖江易知上课深入浅出,条理清晰,大概也是跟他自己聪明的小脑瓜有一定关系的。
“不过江易知这么讲,大家真的听得懂吗?”林谦树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坐在他前排的少年大概是听到了后排老师的牢骚,偷瞄了一眼讲台,发现原本站在讲台上的江易知不知何时消失了,抓紧时间回过头来和林谦树搭话:“江老师上课还行,但论答疑,江老师真的比不过您啊。”
他面露苦色,把刚刚在江易知地方挨了喷的卷子又递回给林谦树:“江老师讲题速度太快了,大家有点跟不上,还是林老师您这样一步接一步的详细步骤适合我们这种刚接触竞赛的小白。”
“林老师,”少年试图用闪亮亮大眼攻势打动林谦树的心,“您就给我讲讲题吧!”
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甚至夸自己比江易知还要厉害,林谦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爽。但他也明白,今天这个逼他注定是装不了了。他叹了口气,穷尽毕生演技用右手捂住额头,轻嘶一声:“哎哟,我这脑袋又疼了……不行不行,今天看了文字就头晕!”
一阵热的水蒸气从耳畔划过手背最终停驻在了桌边,林谦树的桌上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
提前看到人来的少年已经飞快地卷起卷子溜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江易知放下水杯,低头与神色迷茫的林谦树来了个对视:“头疼的话就喝点热水。”
他走到前排,把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少年手中的卷子抽过来,仔细地浏览了一番后,把卷子平铺在课桌上,单手拔开笔盖,用水笔在卷子上写了一行公式:“试试用这个公式来解。”
少年将信将疑地接过笔,尝试着用江易知刚写下的公式往下做,一开始动作显得迟疑而滞缓,接着便越做越快,到最后刷的一下放下笔,用激动的声音说道:“答案是6!”
“嗯,对了。”江易知点点头,声音中依旧听不出有多激动,“以后遇到这种问题就用这个公式吧。”说完,他便又回到了讲台上。
林谦树摸了摸微烫的杯身,思绪有些凌乱——江易知这是在替自己解围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你化归了吗?
明天不更新,因为明天有一个重要的工作要做_(:з」∠)_
期末快到了,我接下去的更新时间很可能会不太稳定,骚凹瑞,土下座
第16章 他给我做饭了
接下去的做题时间,江易知也在讲台上低着头刷题。林谦树自然刷不进题,只能又无聊地凑到官鸣身边去看他做题。
蓝眼镜小孩被林谦树盯得不自在,抬头看一眼讲台,悄悄问林谦树:“林老师,您有话要对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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