гоúщéииρ.мé 绿萼幻境(微微h)
如果里面的人是她,那她又是谁。
愤怒、不解和迷茫伴随着刺骨的冰冷在血管中疾驰,桂圆呼出一股寒气,发现自己的腰部以下都已被冻成冰雕。
阴毒又一次提前发作了。
“大人嗬”桂圆想开口,齿尖却只能摩擦出意味不明的杂音。冰块摩擦的声音是如此的令人牙酸,但她甚至连这种感觉都只能在脑中想象。
无能为力。
伸出的指尖定格在道士笔挺的背部之前,却注定永远无法触及。
看看我
寒意顺着耳道弥漫整个面部,眼睛也开始变得紧绷,那两颗圆球被死死的固定在睫毛下方,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塑封在冰晶琉璃之中。
死气即将没顶
“你比我想象得更加脆弱。”
满园芳菲齐放,水流汇聚成叮咚溪涧,幽径的尽头,青衣女子冰雪为肌,寒玉作骨,踩着花妍葩丽而来。
她莲步缓摇,所及之处莺歌燕语,姹紫嫣红,淡青彩墨浸染,禁锢兔妖的玄冰亦不敌,簌簌化作满缶春水。
没了支撑,桂圆猝然颠仆于满地泥色之中。
冰水残褪,她于狼藉间乱发贴面,湿淋淋的长耳垂在后背,形同落汤的雏鸟。
女子轻摇螓首,素手微抬,一阵香风拂面,狼狈兔妖又变作伶俐少女。
“只是一个幻象,便足以引发你的寒毒。”
她长睫低垂,俯视桂圆的丹凤眼透露出十分痛惜,“以你的资质,原本不该如此。”
“你是谁?”看清她的面容,桂圆忍不住揪紧身边的野草,“为什么要将我困在这里?”
“我名唤绿萼,”女子捧起桂圆惨白的脸庞,呵气如兰,“召你来此,只是想与你说几句话。”
绿萼是一种梅花的名字,大人和马少夫人手中出现过许多次的,也都是梅花花枝。
桂圆瞪大双眼,“你是花枝的主人?”那大人一直在找的……
“满镇花信皆为我之分神。”绿萼将桂圆颊边的散发拨到耳后,微微弯腰,月貌花容带着馥郁香气凑至她眼前。
“我就是道士在找的人。”
……
有那么一瞬间,桂圆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她想起和大人初次见面的时候,衣之镇的街头人来人往,她背着一箩筐药草跟在姐姐屁股后头,还在为嘴里久违的蜜饯甜味而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看见街道的正中心,人群最聚集的地方,有一个人,身着木青的道袍,眼覆雪白的条巾,正逆着人流踽踽独行。
他身上别无他物,惟有手中花枝,乱了时令,离了根系,仍开得灿烂,于纷乱红尘中幽幽散发出冷梅的清香。
每路过一个人,道士就会停下脚步,躬身询问,是否见过类似物什。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且不说那个季节根本就不是梅花的季节,就算是晚冬早春,市井沟壑中,山野烂漫处,到处都是粉桃红杏艳李,旁人又如何分辨哪一丛野花与他手中之物有关呢。
这般想着,等道士问到姐姐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
“这世上的花太多了,你凭这一根残枝,到底要找什么呢?”
听到她的声音,道士似是十分讶异地向她投来视线,过了一会儿,才抿唇回答:
“要找一份旧物,要寻一位故人。”
看来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在所有人看来都有些荒谬的任务,没想到才堪堪过了一年,就要被实现了。
大人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吧!
桂圆压下心头莫名涌上的一丝惶恐,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可是口说无凭,你如何证明你就是大人要找的人?”
她虚张声势的十分明显,绿萼莞尔,取下她一边插梳,青葱玉指在印花上点过,一颗小巧的花苞就破木而出,吐露着香芬,于须臾之间绽蕊开花。
与别家红粉不同,这朵花萼绿花白、小枝青绿,显出独树一帜的清新淡雅与风流写意。
哪怕无根无基,亦可翠钿绿罗立于霜雪寒林。
虽然它形貌与大人的那枝有些许不同,但桂圆仍然可以确定,眼前之人,的的确确就是花枝原本的主人。
“你在伤心。”
插梳被重新插入发间,头皮感到一丝凉意,桂圆惊醒,兔子的本能被唤醒,她远远地蹦离绿萼身边,“不,我,我没有”大人找到了遗失之物,她应该为大人感到高兴才对,又怎么会伤心呢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伤心,”悠悠地,绿萼轻叹,“因为很久以前,我也同你一般。”
近处的雾气散开,方才引得桂圆毒发的景象再一次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没了窗户的阻挡,道士和兔妖的粗喘低吟真切犹在耳边。
“不!我不要看这个!”
几乎是在那画面出现的一瞬间,桂圆就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却被绿萼强硬地扳起脑袋。
“为什么害怕?你羸弱妖体承受不住这般至纯的阴气,道士又刚好是纯阳之身,在客栈里不,在你们路过的每一个地方,他都是这般帮你治病的”桂圆渐渐忘了挣扎,绿萼放松力道,红唇贴近她耳边,语气轻柔得好似一片鹅绒,“不是吗?”
“道士的阳气很旺,被他那般巨硕的男根进入的滋味,很不错吧?”
“他对旁人十分冷淡,却独独与你同行,每次同他欢好的时候,你是不是都有种感觉,觉得——”
凳子上的“桂圆”正于此时发出一声长呻,“嘘嘘”的水流声里,绿萼的低语有如万钧雷霆在桂圆脑中炸响。
“觉得,他也同你一般爱你?”
“我没有!大人只是”
“只是好心帮你治病而已。你失了身子,还要感谢他,是吗?——是啊,道家的双修之术玄妙,那你又是他的炉鼎还是道侣?”
“可是小桂圆,你别忘了,你身上源源不断的阴气乃是上好的天才地宝,若非功法不合,你的修为早该一日千里,何至于沦落得连寒毒都控制不住的下场?”
绿萼缓缓起身,“辚辚”的锁链声响起,“衍虚”修颈上套着玄黑锁链,被拉扯着跪在桂圆面前,“若你早日醒悟,就会明白,道士不过是你掌中玩物。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你要他跪,他不能立;你让他死,他不敢活。”
他甚至还来不及掩上下摆,肉色的巨龙顶端尚悬挂着白浊,就被从上一轮情事中强硬地剥离,那般柔顺地跪立在萋萋芳草之上。
低着头,背着手,仿佛正在等待桂圆的宠幸。
哪怕知道这是幻境,桂圆也忍不住心头油然的怒火。
她娇小的身躯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劲,挡在衍虚身前,长甲从指尖窜了出来,瑟瑟闪着寒光。
“不许你这样侮辱大人!”
“原来你不喜欢这般”绿萼恍然,下一秒,桂圆的四肢被强硬地分开,“衍虚”手执鞭杖,猛力一甩,单薄的衣物应声而裂,露出桂圆被打得红肿的皮肤。
“啊!”痛苦的尖叫在末尾变了调,桂圆想合紧双腿,却羞耻地发现下腹处居然开始涌起阵阵热意。
“妖族的感情是那般纯粹而热烈可是人类却永远无法体会他短暂地治好了你肉体上的寒毒,却为你的内心深处带来了更深的伤痛。”
第二鞭落在胸前,桂圆如同被拉到极致的琴弦,她上半身高高地拱起,与捆绑着她的柱子形成了一把最柔美的人弓。
体表的每一处刺痛都是射往情欲最深处的利箭。
“大人”
眼神逐渐迷离,桂圆的眼中,那虚假的道士所有不够真实,不够完美的缺陷,都被一一替换成原原本本的衍虚。
此刻,在她的欲海底端,她就是正在被大人一下下鞭挞,一下下宠爱。
其实她一直是想要的,想要被大人更加粗暴地对待因为这样,才能够感受到大人心底最炽烈的情感;因为这样,她才能够告诉自己,大人同她的每一次结合,不是在治病,而是在欢好。
“你望着他的眼神是如此的依恋,可是他却如同朽木,永远也无法体会到你那般饱满的热爱多么可怜啊,桂圆你说,如果是另外一个女子得此重病,他会不会同样用自己的阳元去医治呢?”
“呃”桂圆的指甲深深陷进了软肉中,她已经无暇他顾,只剩最后一缕神思维持着艰难的清明。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飞沙走石,满室的花瓣被高高卷至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桂圆卷入其中,向上捧起。
幻境的境眼已被击破,这里马上就要崩塌了。
绿萼的眉间腾起一丝厌烦,她看了看四周,眼中一道青光忽闪,脚下的土地裂开,粗壮的树根如同巨蟒般在泥土间翻腾,她逐渐沉入地底。
一切消失之前,她的声音在穹顶下回响。
“你若是改变主意,便于酉时以后来马府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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