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酒楼纷争
人到齐了,自然指的是有一定武力,能说话的人,至于百余捕快,则分散周围,互为夹角,暗藏在人群中,把一些江湖武人排挤在外。
只待一声令下,就会拿出牌令,表示身份,捉拿叛党。
但怎么个抓法,却是一个问题。
“此处武林中人太多,难免不出意外,以免节外生枝,咱们还需联系罗振勇,让其安排妥当,咱们再出场抓人。”
这方法是最好的,一行人南下,连当地衙门都没有联系,就为了抢夺头功,自然不想事情闹大,惹得他人来分去功劳。
既然定调,自是执行,于是各自吩咐旗下捕头,分散周围,密切监视胡一建的一举一动。
那边平滩打的热闹,三人都是青年一代杰出人物,在各自门内属于拔尖存在,一身武功都是一流,几乎不分上下。
罗振勇对阵左涛,一个剑术高超,身法飘逸,犹如剑中之仙,惹来阵阵喝彩。
一个刀法惊人,处处杀机,外功更是了得,几乎千斤力气,刀之所向,劲气肆意,十分霸道。
两人各有千秋,也不是生死相斗,不过百招功夫,就此罢手,知道再斗下去,除非使出杀招,否则难以分胜负。
但总的来说,还是罗振勇剑高一筹,神情若定,并无消耗内力的虚相,反观左涛,虽然同样无事,但略微急促的呼吸,证明了其内力怕是支撑不了太久。
大家都是门派弟子,虽少不了龌龊,但表面功夫要做足,左涛也不再逞强,让着罗振勇和贺天松对决。
贺天松有着红崖山‘飞天鹰’的绰号,自然在轻功上,更是了得,不与罗振勇正面对敌,只在周围快速移动,见了破绽就杀,十分难缠。
半个时辰后,贺天松就放弃,自己认输,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其实谁也奈何不得谁,但罗振勇剑法高超,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胜机。
“罗师兄,果然配得上‘一剑飞仙’的名号,这一手剑法,得奕剑门真传,怕再过十来年,掌门之位,如囊中之物。”
在船上抚琴的‘千面魔女’刘莎莎,一双美目犹如秋波,好似定情与他。
哪怕知道不过是假意,罗振勇也是心神一晃,好不容易镇定心思,谦虚道:“都是左兄和贺兄相让,真要是生死相斗,谁胜胜负也不一定。”
顿了顿,又道:“咱们几人好不容易相聚,不如找处酒楼,喝上几杯如何?正好,我也为你们介绍一人,乃我奕剑门最优秀弟子,剑法超群,不弱于我。”
“哦?能和罗师兄比肩,那自是要认识一下。”
……
豫章城中,随着江湖武人回归,各大客栈酒楼生意火爆,最火爆的莫过于罗振勇几人吃酒的地方。
哪怕是桀骜不驯的左涛,也不会错失与同辈弟子结交的机会,虽然和罗振勇不对付,但洪崖山‘飞天鹰’贺天松、白花门‘千面魔女’刘莎莎却是不该得罪。
这酒吃到晚上,就要散去,胡一建就道:“罗师兄,师弟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回住所,我随后就回。”
“师弟这是要去哪?”
罗振勇好奇的道:“这豫章城里,有几大景色,却是要去看看,好不容易下山一次,何不陪着师兄一起逛逛?”
胡一建面露迟疑,看了眼还未走远的左涛几人,道:“我也不知,只是师傅吩咐来见几人。”
“什么人,需要陈长老这般神秘。”
罗振勇摆摆手:“明日见也一样,今日就陪师兄好好逛逛吧。”
“这……”
忽地,酒楼大门突然冲进十余人,接着整个酒楼被封锁,只听当头一人手持令牌:“朝廷办事,闲杂人等都离开。”
食客,大多数江湖人士,最不愿和官府打交道,扔下银子就走。
“这些什么人?这般霸道。”
本来要下楼的左涛一行人,又退了回来,他们和普通江湖武人不一样,是有身份的人,要是被这般驱赶出去,面子何在?
“罗师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胡一建面色微变,眼神闪烁几下,旋即抱手就要离开,却被罗振勇拦住。
“胡师弟,外面遍布官差,你这时候出去,免不了一些麻烦,要是被江湖人传出,我奕剑门居然被敢出酒楼,怕是有损威名。”
“师兄,我……”
“莫要再说,先等这些官差走了再说。”
接着就见,五六人上楼,其中一人扫了几人一眼,拱手道:“几位少侠,朝廷捉拿要犯,还请先离去。”
左涛却是个霸道的性子,声音一冷:“你们朝廷,办事都这般霸道的么?我等几人在此吃酒,犯了什么法,要被你们驱逐出去。”
“大胆,让你滚就滚,哪有那么多废话,再不走,以乱党同谋。”
却是一个心急的捕头,见了左涛冲撞几个总捕头,就想表现一下。
谁知他这话一落,几个总捕头面色微变,暗骂蠢材,大家低调行事,只说要犯,而不明叛党,就是为了传出消息,以免被豫章衙门知道。
这倒好,自己几人未开口,你一个小小捕头,却先暴露了。
果然,左涛几人神色一变,全部站起身,如若是捉拿犯人,几人还可以硬抗,凭着自家门派的底气,也不虚什么。
但这要是捉拿叛党,那就另当别论了。
叛党是什么?是皇帝执笔而下,批下的叛逆之人,一旦和这沾染上,那就是和整个朝廷作对。
“慢着,你们几个可以走,但他必须留下。”
孙总捕头也懒得遮掩了,既然暴露了,那就用最快的方法,把叛党胡一建捉拿,然后快速离开豫章。
随着他的手一指,几人目光看去,先一愣,后有疑惑,罗振勇压着怒气道:“几位官人,是不是有误会?此乃我奕剑门弟子胡云峰,与几位捉拿的叛党,有何关系?”
孙总捕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奕剑门弟子?就怕你们奕剑门担当不起,此人乃朝廷捉拿十余年的叛党胡一建。”
“不可能,胡师弟怎么可能是叛党,几位官人,想必是搞错了。”
罗振勇回头看着胡一建:“胡师弟,你说说,你是不是叛党?”
“罗师兄,我……”
胡一建神色从几个总捕头上来,就已经变成灰色,再被罗振勇一问,却无话可说,只是满脸愧疚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