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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舒蒙点点头,回以微笑。
不过,原哲话锋一转,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舒蒙闻言怔了怔,想起之前在平板上和原哲沟通那突发事件时,对方曾说的话。
呗起。舒蒙说完,诧异地听见了自己似乎发出了一点正确的音。
于是不用原哲提醒,她自己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这一遍比刚才还要清晰。
舒蒙欣喜地看着面前的人,却被对方抬手轻轻摸了摸头发。
这个动作在她还是鹦鹉的身体时,早已习以为常,因此这会儿她也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同。
你不用和我说抱歉。原哲抚过她的发丝,顿了顿才问,你是怎么变回来的,有印象么?
舒蒙摇摇头,她的确对此一无所知。
我被打头痛,醒她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显得有些吃力,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只能复读时,一直是用原哲的手机打字的,便伸出手去。
怕他不能理解,还做了一个左手平摊,右手食指在上面戳按的动作。
原哲当然看明白了,但朝她摇了摇头:你要多练习说话,能不打字就不打。这样恢复得才会快。
也对舒蒙想了想确定是这个道理,便也没有再问他要手机。
醒在这医生你有些字的音因为需要卷翘舌,舒蒙很难现在发出来。
大致就是你被打伤了头部,昏睡过去后,醒来就是在这里了,是么?原哲将她说的字拼接起来,叙述了一遍。
舒蒙:嗯。
那么也不能肯定之后没有变化?原哲提出了重点问题。
舒蒙想了想,的确是这样:不、能。
闻言,原哲皱了皱眉头:看来需要再去一次道观,见一见那位懂望气的人。
舒蒙不知道怎么就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不满,看来他好像不是很待见那个道长呢。
这事儿还挺稀奇,毕竟原哲虽然平素对人都疏远冷淡,但除了某人以外,基本也都和他们相处的还算可以。
不过这会儿也没有她胡思乱想的时间,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人侧头看去,正是两个曾经见过的警员。
舒蒙手里的鹦鹉没地方藏,干脆就抱在了怀里。
之前原哲第一次找到精神卫生中心时,就曾经跟着他们去警局提供了舒蒙的信息,此刻舒蒙终于恢复神智,他们便赶了来。
考虑到舒蒙主治医师的建议,这次交谈便采取了舒蒙手写回答的方式进行。
但警方无论怎么问关于四月八号出事那天的情形,舒蒙都只能回答她想不起来。
毕竟被砸的那么惨,甚至还损伤神智了一段时间,想不起来这个理由也算正常。
而比较麻烦的身份问题,舒蒙也推给了自己失忆这上面,只说自己记得原哲这个网友,觉得他分外亲切其他的事一概想不起,但应该家里没有其他亲人了。
两个警员对此也很无奈,但毕竟舒蒙的病也不是假的,他们只好简单地问完,告知她找个时间到他们那儿去补办一下身份信息和证件。
由于她已经成年,且现在认知正常,意识清晰,便不再监管了。
礼貌地和他们道别,舒蒙便也提出了要出院的要求。
原哲沉吟了刻,就同意了。医生那边自然是再三挽留,希望她再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不过比起待在这地方,舒蒙还是更希望跟着原哲回到那个她居住了数个月的家中。
坐在副驾驶位上,舒蒙还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虽说这个座位一向是她坐的,但这还是第一次以人类的形态乘坐原哲的车。
她略带新奇地打量着路边的风景,这与她在做鸟时看见的角度和感觉完全不同。
在他们正式回家前,原哲还要去一次小区所在辖区的警局。
先前那件事还没有了结,只是因为他急着送舒蒙就诊,才没来得及过去交接。
跟我进去,还是在车里等我?警局门口,原哲在停车位上熄了火,转头问舒蒙。
舒蒙怀抱着鹦鹉回答:进去。
见到他们过来,里面的一位警员领着他们进了办公室。
原先生,是这样的。其中一位年长的警官到开口道,你失窃的东西我们都已经从对方的车上截获了。一共是十七张设计稿、一台电脑主机和一只平板电脑。那位入室盗窃的罪犯也已招供,说是有人雇佣他。而我们在现场抓获的另两个人,一位是司机,一位就是负责与罪犯交接赃物的接头人。
据我们调查,他们就职于一家名为lsquo;荷博设计的公司,与你在一场设计比赛上有竞争关系。所以我们定性这一次的饰件,其实就是恶性竞争,外加入室盗窃。
对于这个结果,原哲和舒蒙都心里有数,此刻也没有觉得惊讶。
后续的操作原哲依照警局的指导完成,至于对方此次的作为,显然已经触犯了法律,自然会收到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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