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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蒙顿时有些烦躁起来。
她是真的很担心乌鸫受伤后的状态。
对方一直生活在野外,虽说可能生命力的顽强程度要比舒蒙要强上不少,但这也不能说明这次的伤它就能成功愈合。
万一伤到的地方比较关键,或者是清理不到位导致的细菌感染,都可能让乌鸫产生极大的危机。
昨天原哲不让她出来,她也理解。
流了那么多的血,再加上身心双重的精疲力尽,再让她出来找乌鸫也是不太现实的事。
可今天好不容易能来探知一下乌鸫的情况,这个秦丝雨就跑出来碍事。
歉也道了,白也表了,拒都拒了,就不能早点离开么?
原哲感受到小家伙情绪上的不稳定,大致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于是干脆迈开步子绕过秦丝雨,走向了他们还没找过的香樟树方向。
让一让。原哲对着拦着路的看热闹人群道。
人群倒是一愣,被他身上的冷气所冻到,主动退开了一米。
学长站在原地的秦丝雨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一只浑身漆黑的鸟从旁边的一棵香樟树上窜出,朝下面丢了个粪便炸弹,直中秦丝雨的胸前。
啊啊啊!秦丝雨顿时尖叫起来,又气又急地去找那罪魁祸首。
可那只鸟早就回到了高高的枝头,嘲讽地看着下面跳脚的秦丝雨,嘴里还叫了两声,仿佛在说什么风凉话。
别人听不懂,舒蒙却听懂了,它说的是:活该!让你吵个没完!
舒蒙定睛一看,这只鸟正是一只乌鸫!
只是看上去,怎么和她认识的不是同一只啊?虽然它们的相貌都是一样的黑不溜秋,但这只的身手这么灵活,一点也都没有受伤的样子,不可能是那天的那只。
秦丝雨此刻终于受不了了,她在原哲面前丢脸已经丢尽了,此刻连最后的体面都没了,只得落荒而逃。
而围观的群众早在看见乌鸫丢便便的时候,就赶紧溜之大吉了。
原哲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只乌鸫,低头看了舒蒙,用他们两个才听得清的声音问:是那只乌鸫吗?
舒蒙摇了摇头,但旋即又复读了一句:乌鸫。
原哲便猜到了她的意思,带着她走到那颗香樟树下,将手中的舒蒙微微举起,任凭那只胆子极大的乌鸫打量。
那只乌鸫瞧见他的举动倒是有些好奇,此刻把目光移到那人类掌心的那只鹦鹉身上时,才疑惑地叫了一声:干嘛?
舒蒙确认了它的确不是自己认识的那只,但她相信它们都生活在这片香樟林,作为同一个种群,肯定彼此认识。
于是她试着动了动搀着绷带的右边翅膀,虽然有些细微的疼痛,不过她都忍了下来。
那只陌生的乌鸫注意到那绷带绑着的地方,又看了看舒蒙的模样,忽然恍然大悟道:你是救了我对象的那只鹦鹉吧?
对象?!
舒蒙倒是听得一愣,原来这只乌鸫还是和那只的一家的啊!
是。她赶紧复读道。
我听我对象说,乌鸫热情道,要不是你帮了它一把,它可能就回不来了。真的要谢谢你!
舒蒙摇摇头:不、谢。
要的要的!哦对了,你是来看我对象的吗?乌鸫终于想起来正事。
是。
那你跟我来!这个人类嘛,乌鸫突然停顿了一下,你不方便行动,还是让他抱着你一起过来吧。
舒蒙和它说定了之后,便是如何向原哲传达这件事了。
不过原哲早在周围人都散去的时候,就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借着身体的遮挡,将其放到了舒蒙的眼前。
她反倒是比原哲还紧张,浅黄色的小脑袋从他的怀里往外探了探,确定没人看这边时,才在手机键盘上输了一行字进去:【这只乌鸫不是我认识的那只,但是它们是一起的。现在它想带我们过去。】
好。原哲轻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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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两只乌鸫名称上需要区别一下,舒蒙决定把原来的那只叫大黑。跟着大黑的对象没走过多远,它就没再继续飞行,而是落在了附近的一棵香樟树上。
舒蒙和原哲都跟着抬起头,在枝繁叶茂的枝丫间看见了一只鸟窝。
大黑的对象朝里头叫了两声,便有另一个耳熟的声音回应了它。
接着便看见大黑从鸟窝里飞了出来,动作明显不太灵活,但好在没什么大碍的样子。
鹦鹉!大黑听另一只乌鸫和它说了,那天救了它一命的鹦鹉来看它,于是便急忙从巢中出来。如今一看,果然就是那只复读机鹦鹉。
舒蒙见到还算活蹦乱跳的大黑也终于放下了心。
变成鸟之后,她好不容易才遇见小白和大黑这么两只能好好交流,还对她帮助颇多的朋友。她打心眼里不希望它们有任何事情。
这个就是饲养你的人类?大黑这会儿倒是没那么激动了,站在树枝上歪头打量了会儿舒蒙,把目光移到了旁边的原哲身上。
是。舒蒙点点头。
大黑突然奇怪地笑了声:那他一定还是个单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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