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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风雨实在太大, 她做的树叶蓑衣用料、做工又太差,一点挡雨的效果都没有。
莫卿卿身上都快冻僵了。她怕冻死,想着运动产生热, 便又爬回那满是积水的树窝处干活,去掏小窝里积的腐叶。
她淌进积水的树窝中,顿时有种踩在泥泞里的感觉。旁边的大树枝替她挡去了些风,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冻得手脚都有点不灵活了, 当即在水里蹦跳几下,便开始飞快地掏树窝里的枯叶腐叶。她一把接一把地将那些湿哒哒的枯枝落叶捧起来扔到树下,没多久,就把树窝里掏得干干净净,将树窝的深度扩展到一米。
莫卿卿又冷又饿,冻得颤栗不已,手脚都有些不受控制。她这点运动量产生的热能挡不住迅速流失的温度,她想到吃食物能补充热能,又赶紧爬到树窝旁,去摘树上的苔藓往嘴里塞。
她多希望这时候能来一只捕猎的鸟。
她现在急需食物和保暖的鸟毛,要是来一只鸟,她搏一把,说不定还能把鸟杀死,活下一条命。不然这场雨再这么下下去,她真能被冻死、饿死在雨里。
她冻得连坐都坐不住,只能挂在树枝上,用哆嗦不已的手往嘴里塞苔藓。
她以为自己就要被冻死在暴风雨里,风渐渐停了,雨也小了,又过了一会儿,雨停了。
久违的阳光从树丛间洒落下来,还有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莫卿卿抬起都快冻僵的头望向头顶的阳光,又一次死里逃生的她悲喜交加,眼泪都淌了下来。暖和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晒得她的身上暖融融的。
此刻,她无比怀念天空上方她原本生活的那世界的酷暑盛夏,怀念自己熟悉的随处能拣到钢筋找到武器的世界。她想风倾然、想柳子澈、想吴闷闷,她们都比她聪明,如果有她们在这里,一定会找到解决困难的办法的。
现在只有她自己在这里,她只能自己想办法活下去。
她只有活下去,才能再想办法回到原来的世界。她记得有山峰连接到上面的,那条翼蟒能够上得去,她也能。
她晒了半个多小时的太阳,才感觉到身上暖和起来,终于不再哆嗦。
这场阵雨让莫卿卿明白,恶劣的自然环境和气候比起鸟、兽来更为要命。她遭遇到鸟、兽还能拼命,谁死谁活还两说。这样的阵雨再来一场,只要雨下的时间稍微再久一点或者是雨后没有立即出太阳,就能要了她的命。
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给自己搭一个遮风蔽雨的地方。
至于她的遮雨棚能不能招来鸟,她已经不在乎了。反正没有遮雨棚,她的心跳声也能把鸟引来。她已经杀死过两只鸟,对付鸟有了经验,再有鸟过来,那是送吃送穿的来。
雨后的大树非常滑,莫卿卿怕滑倒摔到树下去,手脚并用地在树上爬着走。她不是猴子,爬起来特别慢,且特别别扭。她想到如果有野兽来袭,自己还这样的话,肯定活不了的,便又站起来,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踩稳了慢慢走。
树干上滑,是因为有长满了青苔。不过因为树皮的表面凹凸不平,很多地方更是坑坑洼洼的,又起到防滑的作用。
莫卿卿落脚的时候,就找这种不太滑的地方落脚。她没穿鞋,脚踩在树干上其实有点扎脚的,不过并不太难受。她坐在树上,翻开脚底板,见到自己的脚底全是青苔。她用树枝上的小窝里积的雨水洗干净脚,便见到脚底板似乎受过挺多伤,零星遍布着类似于痂的白膜,掉了白膜的地方则形成了厚厚的一层茧子。
她自我安慰:也好,省了鞋子了。她戳了戳脚底新长出来的那层茧子,说厚,也厚,但也不太厚,她估计踩在锋利的树枝、石子上,还是很有可能把脚扎破的。
她爬起来,又继续练习在树上走路,待走得相对稳了些,便开始找合适的树枝,折回去搭遮雨棚。
这大树的树枝,最粗的直径有好几米,比她以前见到的古树还要壮。她没有工具,只能去找那种自己能够折断的比胳膊略粗的细枝。这树的质地密实,很是坚硬。即使以她现在的力气,要折断比胳膊略粗的树枝也要费不少力气。
她如鸟筑巢那般将折断的树枝拖回到大树窝处。
那处大树窝的四周都有不少细小的裂缝和小洞,又被她掏空了里面的枯枝腐叶,排水能力相当好,水停后没多久里面的水便排干净了,不过仍旧非常潮湿。
莫卿卿先在下面垫上一层层厚厚的约有一两指厚的细枝,再铺上足有半尺厚的树叶。
待把窝铺好,她便开始搭遮雨棚。她没有绳子,也折不断那些藤蔓植物,便用长在树上的草茎当绳子,先扎出个高出小窝一米多的三角形支架,支架的底部则抵在树窝内侧壁上。她再在支架的三面铺上树枝。又再去摘那比她的腰还粗的藤蔓的叶子,那藤蔓的叶子比香蕉叶还要大,一整片一整片的,拿来盖棚顶最好了。
莫卿卿担心下雨的时候,风太大,把藤蔓叶吹跑,不仅用草茎固定好,还又在上面压了层带着枝叶的树枝。为免雨水直接沿着叶子流进小窝里,她还特意把叶子的沿留长了,让雨水能够排在小窝外,从棚顶流到树下去。
她只求能遮风蔽雨,不求美观,连细枝都没折就给搭成了棚,因此,搭得非常丑,乍然看起来就像一堆胡乱堆在一起的柴火,可即使如此,等她搭好的时候,也已经到了日暮时分。她饿得前胸贴后背,累得两眼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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