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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黑白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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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暮警官,笔迹鉴定的结果出来了。”
    高木涉匆匆赶来,“虽然笔迹非常凌乱,但毫无疑问,那封遗书的确是伊丹知代子亲笔所写。”
    “难道不是受犯人威胁,非自愿写下的吗?”宫本由美沉吟道。
    “不会,因为笔迹那么潦草的话,犯人肯定会要知代子女士重写的。”高木涉说道:“另外还有,超市的监控画面中,的确多次看到帮佣米原小姐在里面买东西,所以她也算有不在场证明了。”
    米原桵子松了口气。
    “只不过跟她一起去买东西的男主人永信先生,倒是没有出现在画面上。”高木涉转而道。
    “我已经说过我在吸烟室了。”伊丹永信辩解道。
    “这么一来,嫌疑犯就是男主人、以及表示曾经到这里来按过门铃,因为没有人应门而到外面去打发时间,然后再折返的儿子靖家、还有在命案发生时间外出,却不知为什么不肯说去了哪里的我了。”羽田秀吉平静开口。
    宫本由美气呼呼道:“什么不知为什么,怎么说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你别这样嘛。”羽田秀吉连忙摆手,“关于我去了哪里,我是打算待会儿再说个明白。”
    “怎么了,意思是在我的面前不能说吗?”宫本由美追问道:“一定是女人,你去跟某个女人见面了吧?”
    羽田秀吉急忙道:“真的不是啦,我不是说过了,我的心里只有由美美一个!”
    宫本由美根本没被他的花言巧语糊弄,当即揪住他的衣领,“警官,就决定犯人是这个人好了,赶快把他铐起来!”
    “诶?”羽田秀吉眼珠一瞪,还带这样的?
    “可是由美啊,事情还没弄清楚。”目暮警官也被她的架势吓了一跳。
    任谁看着这两人打闹,都难免会露出欣慰的笑意来。虽然他们已经分手了,却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各自还喜欢着彼此,那种看着对方时的眼神,早就说出了一切。
    “虽然有些无从解释的地方,可是男主人跟佣人去买东西回来进入大门的时候,听到这间卧室的门关上的声音,结果女主人就是在那间卧室里面上吊了。”目暮警官说道:“而且既然脚下放了遗书,就是女主人亲笔写下的,那就只能当做自杀处理了。”
    他正梳理着案情,做最后的总结,忽然就听到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出现。
    “准备好的一步。”柯南面带微笑,“那封遗书就是那样的东西对吧,羽田先生?”
    神态懒散的羽田秀吉挑了下眉。
    “我想起来了,熊吉,你刚才说过这句话。”宫本由美虚着眼道:“你为什么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羽田秀吉打了个哈哈,“不知道,我真的有说过这句话吗?”
    “你还给我装。”宫本由美气得要拧他。
    “先认为会出现某种局面,等到那预料中的局面出现的时候,就下出一记妙招,这种的就叫做「准备好的一步」。”柯南说道:“这是我在网上看到的,是下棋时的一种用语。”
    忱幸闻言,默默点头。
    “你早就知道?”灰原哀问道。
    “以前在寺庙里的时候,老师曾教过我下棋。”忱幸说道:“他说下棋也是修行的一种,可以静心。”
    “我还以为你一直练枯燥的剑道呢,原来还有丰富的课余生活。”灰原哀调笑道。
    “还有拾柴,采药,捉鱼,制香。”忱幸一下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轻声说着。
    灰原哀看到他的笑容柔和,还有在回忆时的缱绻,不知怎的,忽然就想到了看似人来人往其实空旷的广场上,那偶尔停落在长椅上的白鸽。
    它低头啄羽,漫步娇憨,温驯而没有防备。
    忱幸说到一半,想起这里是案发现场,好在他声音低,其他人并未注意到。
    “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好啊。”灰原哀看着他笑。
    他们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夜里的星。
    另一边,宫本由美疑惑道:“下棋用语?熊吉,你怎么会知道那种下棋的用语?”
    目暮警官忍不住道:“先别说这个,先解释为什么那封遗书是准备好的一步呢?”
    “那封遗书的内容,你们不觉得怪怪的吗?”羽田秀吉问道。
    高木涉拿出手机,看着拍下来的遗书照片,“遗书上面写的是‘老公,对不起,害你受伤了,希望你的伤能早点好。靖家,考试加油,我想你一定是没问题的。市子的七五三节的时候,记得让她穿上我的长袖和服。请原谅不孝女先走一步了--伊丹知代子。’这样哪里奇怪了吗?”
    “就是考试那部分。”羽田秀吉抱着胳膊,淡然道:“这一家的儿子靖家,要参加的是考驾照的笔试,应该不是那种会让人写在遗书上,担心他不能通过的困难考试吧。”
    “这个,因为我太太她就喜欢瞎操心,像我这个大学就要毕业的儿子,一直找不到工作,这件事就让她非常操心了。”伊丹永信第一时间解释道。
    “没错,靖家现在是大四的学生了。”羽田秀吉低声一笑,“如果说那封遗书,是四年前写给正要参加大学联考的儿子的东西,那一切就说得通了不是吗?”
    目暮警官张了张嘴,“的确是有道理,如果是四年前的话...”
    高木涉凝声道:“四年前,她那位今年要满七岁的小侄女市子是三岁,也要过七五三节。”
    米原桵子回忆道:“之前太太让我看过一张照片,她指着穿长袖和服的女孩说,看不出这是四十年前的和服了。”
    “这么说,难道那封遗书真的是四年前...”目暮警官讶然开口,但马上就被伊丹永信打断,“那怎么可能啊,你们不是也看到我眼睛的淤青了?这是昨天晚上被我太太乱丢的烟灰缸砸中受的伤,既然这件事情也写在遗书上的话...”
    “说到受伤,我记得你刚才也说过,你的脚以前曾经骨折过对吧?”羽田秀吉说道。
    “是,是啊。”伊丹永信讷讷道。
    伊丹靖家说道:“因为我妈没学过滑雪,所以撞伤了我老爸,因为这个关系,我们每年全家都会到乡下参加的新年聚会,变得她要一个人搭飞机去,还因为坠机差点丢了性命,我妈妈常常提起这件事呢。”
    “这么说,那也是四年前吗?”目暮警官目光一动。
    “如果说那架飞机当时就要坠落,那么在飞机里写下遗书也不奇怪啊。”羽田秀吉淡淡一笑,“特别是对自己的家人还有什么牵挂的事。”
    这样一来,案件就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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