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 游说
听到这里,房鸿忽然顿时一皱,“可我很想知道,你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外乡人又是怎么跟谢信白他们扯上关系的?谢信白现在可是平城的总司令员,平常人连见他一面都不容易,怎么可能会跟你这个无权无势的年轻人产生恩怨?”
“这件事就跟您没关系了,只是我个人的事情。”
摇了摇头,林城并不打算跟他解释太多,而且这件事真解释起来也太过麻烦,“您只需要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的敌人是同一个人,而我们现在面临的困难却各不相同,你们是无力抵抗对方对你们势力的蚕食,而我就很简单了,我只是困在了如何接近他这一件事上!”
“等等——”
听到这里,房鸿双眼猛地一瞪,连忙挥手将他打断,“你刚才说什么?你想要接近谢信白?难道你想……”
“没错!”
重重点了点头,林城嘴角一翘,无比自信地向他说道:“你们只要能给我创造一个接近谢信白的机会,我就能还你们一个绝地反击的希望!”
“咳咳咳——!!!”
似乎是被林城的狂气给惊到了,房鸿忽然感觉喉咙一堵,忍不住连连咳嗽了起来,若不是房俊在一旁焦急地帮他拍背,林城都感觉这老头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
“简直……简直狂妄的令人发指!”
在房俊的帮助下顺过气后,房鸿老脸通红地指着林城怒喝道:“你连那谢信白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吧?竟然就敢大言不惭的要去绑人?你真当他跟那没用的程名一样,直接打晕带走就完事了?新司令部的水有多深你根本就不清楚,不然绝不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话来!”
被房鸿指着鼻子怒骂,林城的表情也跟着冷了下来,“新司令部的水究竟有多深我的确不清楚,不过房将军您应该很清楚吧?你以为我为什么大老远费尽周折跑到这里来找你?若是那新司令部好进好出的话,我早就直接杀过去了,哪还会来这里跟你废话?”
“说得简单。”
闻言,房鸿忍不住又是冷哼一声,“就不提你这个计划究竟能不能成功了,就算你进行的一切顺利,甚至还把谢信白本人给绑了出来,可你觉得这样做就能阻止他们派系对我们派系的蚕食了吗?你要清楚,他们是一整个派系,就像我们这边一样,你觉得对方把我抓去关起来,就能顺利吞并掉我们这边所有的势力了吗?反过来也一样,谢信白的消失顶多会让他们那边乱上一阵,等他们稳定下来后,依旧不会放过我们,甚至还会再把谢信白消失一事一并按在我们头上,到那时候,在对方疯狂的打击报复以及吞并之下,你觉得我们这边又能抵抗多久?”
“抵抗抵抗,你们的意志是不是已经被对方压垮了?总想着抗压,难道就没想过主动出击吗?”
听到房鸿的话,林城不禁感到很是无语,“若是在对方群龙无首的情况下你们都不能趁机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那我不得不重新考虑跟你们合作的事情了!虽说大家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我实在不想跟一群失去了血型和斗志的人共事,那只会让我怀疑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你……!”
几乎是被林城指着鼻子骂孬种了,房鸿神色一怒,正要开骂,却忽然听到一旁的房俊开口了,“咳咳……那个老爸,我觉得吧……林哥说的似乎的确有些道理啊?咱们被谢信白一派压了这么久,如果林哥真能帮我们创造出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话,那我们的确可以尝试去主动出击啊!只要林哥能够成功,同时我们这边提前做好完善的行动计划,那么这件事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性,您觉得呢?”
“对啊爸爸,我也觉得林城的想法可行!”
见自己亲生儿子这会儿竟有了反水的意思,房鸿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可还没等他顺过来气,坐在床上认真听他们几人交谈的房忆岚也开口了:“事在人为!我们被那一派压的太久了,久的我都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抬头了,可现在林城的出现却让我看到了一线希望,谢信白一派的势力的确很庞大,但只要林城能打开谢信白这个最为关键的缺口,我们就能顺着这个缺口将他们这张势力网彻底撕裂撕碎!”
“你们……你们……”
见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竟然也觉得林城的计划可行,房鸿气的手都开始发抖了,指着自己这两个亲生骨肉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最终只能长叹一声,一脸索然地放下了双手。
抬头扫了房俊和房忆岚一眼,房鸿忽然自嘲一笑,说道:“看来我是真的老了,论血性竟然连这两个毛孩子都比不上,真是丢人现眼!”
“房将军若是都不算血性之人的话,那其他人就全都是软蛋了。”
微笑着摇了摇头,见房鸿神情一片索然,林城担心这老头被自己两个孩子给气出心病,便向他开解道:“只是立场不同,所要思考的事情也不相同罢了!也许等他们两个坐到你这个位置,所作出的选择也不一定会比你强到哪去。只是……方小姐刚才有句话说的很对,既然现在局面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在继续下去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借此机会试着拼上一把,一旦成功的话,整个平城的势力分布就会面临重新洗牌,到那时候,无论是你自己还是房俊,甚至是房忆岚这些在推倒谢信白一派势力时卖过命的人,所得到的回报绝对不会少到哪去!而最为关键的一点则在于,你们以后再也不必担心其他派系的威胁,每天都可以昂头挺胸的活下去了!”
“……”
听到林城描述的美好前景,即便见多识广如房鸿这样的老将也不禁有些心驰神往,被谢信白一派打压了这么久,他甚至都已经快要忘记天空是什么眼色了,自由更是无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