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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筝自认是个诚实守信的好年轻人。
之后接连几日,邢筝均信守承诺,只猎了一只小兔子回来意思意思。
第五日总结时,她以总成绩三十四,位列众皇子及世家子弟中的第六名。邢简则以七十九的好成绩位居第一,获得陛下亲赐的青玉剑一柄。
邢筑就不用说了,原本邢筝还苦思冥想如何阻挠他得第一,后来她发现她想多了。
那家伙就是个纯纨绔,菜得抠脚。
“平平无奇筝”对这次狩猎十分满意。
虽然邢蕙对此多有腹诽,觉得自家帅六哥哥定是放水了,但好在之后的日子里,头奖都没她想要的,想吃拉糕的嘴瘾也过过了,也就佛了,偶尔怼怼二皇姐三皇姐的置喛罢了。
小孩子容易满足,一盘拉糕便能开心好几日。
最后一晚的秋宴上,那小粉团子还蹭过来,摇着小揪揪说二皇姐三皇姐有多馋她的拉糕,她一块也不给她们,一晚上吼巴巴全吃完了,结果半夜起来拉了好久肚子。
“蕙儿‘嗯嗯 ’的时候都是开心的!”她摇着脑袋炫耀。
邢筝:小仙女真可爱!
邢筝没有完成【围猎夺魁】的主线任务,少了不少经验,等级停留在56级,还被系统惩罚五天内打坐都无法获得经验。
但她一点也不沮丧,她现在要去收人了!
她即将拥有一个世上最好看、最温柔、最大方的小太监了!
宴会中途,邢筝借口去方便,兴兴地跑到小树林里等候。
虽已初秋,大自然中依然飞着不少蚊虫。邢筝又极吸引蚊子,她来回逡巡,一刻不停。即便如此,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怡然自得。
须臾,自草丛中传来沙沙沙的声音。
“子清——”邢筝欣喜地回过头,对上一张略显陌生的面庞。
“奴才参见六皇子,”那小太监向她行礼,抬起一双无辜的眸子,“以后奴才就是六皇子的人了。”
邢筝:???爪巴!
别告诉她子清去整容了,这等鬼话她才不信。
她双目无神地盯住小太监,眼神渐渐暗下来,心头的怒火蹭蹭蹭燃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心底烧到眉尾。
脑海里回想起她与邢简的对话:
“我要皇兄身边的,小~太~监~”
“妥。”
老阴比耍她。
他揣着明白当糊涂,给了她当头一棒,还是胡萝卜夹大棒。
只怪她当时自作聪明,没有提及子清的名讳。
脑子里蹦出数句祖安话,邢筝垂眸冷冷打量这个小太监。小太监长得也不赖,甚至轮廓中隐约有子清的影子,且轮廓比子清硬朗些。
但,不是子清就不行!
气得肺叶子疼,她深吸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杀气浓重:“把三殿下唤来。”
邢简正坐等一场好戏。
他想到多种可能,如邢筝见那个小太监别有一番风姿,便愉快收下;亦或只是处心积虑要一个他身边的人来了解他,做好日后与自己作对的准备,所以无论是谁都可以。
或者,她真的只想要子清,便气得一脸绿回来,他再假装不知,将子清让给他,以此确认子清这个棋子究竟能不能用、好不好用。
心头正愉悦着,一转头,邢简一怔。
那小太监委屈地回来,跪在他身边,说六殿下在草丛那头等他。
如此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子清。
邢简思量再三,决定去会会邢筝。
既如此,他就把子清带上,同他话疗绕绕弯子,以关心子清日后归宿为由让她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毕竟时至今日,他也没觉得邢筝除了力气大射的准外,脑子有多好使。
于是,他带着子清胸有成竹去了。
心道这不是什么大事。
黑夜,远离营帐的火光,月光略暗淡。
子清走在前,提一盏灯,神色寻常,让人摸不着猜不透。
待到约定的地方,邢简踟蹰几步,原地打转,竟没发现邢筝的踪影。
“筝弟?”他疑惑地唤了声。
哗——
子清忽耳朵一提,猛地转头。
一黑乎乎的人影如一息风,倏从高树上落下来,一脚踹向邢简的胸口。
邢简因身边有贵妃娘娘的暗卫相护,才敢单独行动。
此时一个暗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拦截,抓住邢筝的脚用力一扭,邢筝在空中旋转一圈挣脱开来,另一只脚顺势踹去,在关键部位被抓住。
她不留情面地猛地一勾脚尖,戳向暗卫的命脉。
“哦吼!”暗卫吃痛乱吼一声放手,邢筝一个巴掌下去,“啪”一下打蒙了他的头盖骨,再潇洒地原地旋转一圈,抬脚将暗卫扫倒。
暗卫立刻站直,邢筝趁此机会抓了一把石头,铆足了劲儿向四处投掷。
扑通!扑通!
她出其不意又百发百中,不少暗卫从树上齐刷刷掉下来。
那场面,猴子打桃似的,竟有些滑稽。
邢简堪堪来得及反应,他瞪大眼睛,嘴不自觉得张大:他的暗卫方位竟悉数暴露?
“三皇兄有这等不管用的暗卫,怪不得在临海会被杀得满城跑。”
邢筝嘲讽地提一嘴旧事。
她其实不知道这些暗卫躲在哪,就瞎投投,可谁让她一击必中呢。如此一来,众暗卫以为自己行踪暴露,便纷纷下场不再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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