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素秋又叹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提升？”
    九娘也说：“是啊，我们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是妖精大成了，直到现在也是原地踏步，一点也没有提升到圆满的迹象！”
    “只要你们真心跟我混，我保证让你们尽快提升！”高山笑着打了个空头支票，然后又问道，“我只知道妖邪有四等，分别是妖精、妖灵、妖魔、妖王，难道每一等级也可以细分吗？”
    九娘说道：“是啊，我们妖邪界的四个等级都可以细分为三个小境界，分别是小成、大成、圆满。我和素秋是大成，管家、樱桃、芭蕉等都是小成，还有的，是刚刚踏入妖的门槛呢！”
    高山又问：“据你们所知，这桑姥山中，有没有比你们等级更高的妖邪？”
    “有啊，数量应该还不少呢！”九娘感觉高山这个问题问得很幼稚，“桑姥山绵延数百里，山中不仅有圆满境界的妖精，还有小成甚至大成境的妖灵呢！”
    “还有妖灵？”高山心中一喜，“等我到了炼魂境，也就是长翅膀的二度炼体时，如果需要妖丹，桑姥山就是来源！”
    然后，他又问道：“妖灵的战斗力怎么样？”
    九娘答道：“我只见过一头妖灵小成的老熊打架，对手是一个黑灵宗弟子。黑灵宗弟子放出黑灵，却被老熊一通暴击，把黑灵给打散，变成一团黑雾。黑灵宗弟子也被老熊一掌拍成肉泥！”
    高山一惊：“妖灵小成就这么厉害？我也干不过黑灵的！”
    九娘又说：“也不一定的。妖灵的战斗力强不强，其实要看他原始的禀赋。就说那老熊吧，哪怕它还没成妖，也不是我们也得罪的！”
    高山了解树妖的无奈。她们纵然有成千上万的枝条，也不一定能把老熊缚住。只要老熊冲到她们的根部，就能轻易要了她们的命。
    素秋也说：“是啊！据说，桑姥山的松子涧有一个妖灵大成的松鼠，它的战斗力也不强，曾经被老熊追着逃。若不是钻进一个又小又深的山洞，老熊进不去，它的妖丹就被老熊抢了去！”
    高山禁不住想笑，心道：“妖与人一样！人与人之间，会因为各种利益互相陷害；妖与妖之间，也会因为妖丹而互相争斗！”
    “阿九，”高山又问，“你刚才说到黑灵宗，难道黑灵宗的弟子经常来桑姥山吗？”
    “是啊！”提到黑灵宗，素秋似乎被勾起了仇恨，“几十年前，黑灵宗刚刚建立时，他们经常漫山遍野地寻找妖芯，还来我们这里骚扰过呢！”
    “原来黑灵宗才只有几十年的历史，人家别的宗门都有上千年的传承。他们居然来这里骚扰？看上了你们的美貌？”高山怒道。
    九娘摇头：“不，他们是想抢我们的妖芯！”
    “好大的胆子！”高山捋起袖子，一副要找黑灵宗拼命的样子，但是一想到自己也先前也打过妖芯的主意，心中禁不住想笑。
    “抢到了吗？”高山又把袖子放回去了。
    九娘神色悲戚：“我们好几个姐妹和数十个儿孙被黑灵宗弟子杀掉，抢去了妖芯！”
    “他们最近还来吗？”在美女面前，高山总要表现出男人的气概。
    “早就不来了！”素秋说道。
    九娘却忿忿说道：“几十年间，如果他们一直都来，我们还不得绝种啊！”
    高山有点疑惑：“也就是说，最近几十年，他们都没来。以我对黑灵宗的了解，他们不可能是良心发现的吧！”
    九娘说道：“亏了那个老熊！”
    高山更加不解：“怎么，老熊还帮你们了？”
    素秋点了点头：“是的，是老熊保护了我们！”
    九娘的表情依然不爽：“老熊虽然保护我们，但是我们也为它提供了妖芯，让它一路提升到妖精圆满的。要不然，它会这么好？后来它提升到妖灵境，再也用不上我们的妖芯了，就把我们的杜鹃姐姐给霸占了！”
    高山心想：“这个杜鹃，想必也是个树妖！”
    素秋说道：“阿九，别这么说，杜鹃姐姐怎么说也是找到靠山了！”
    九娘哼了一声：“老熊那么丑，杜鹃姐姐找它做靠山，也不知道心里恶不恶心？”
    素秋笑道：“象高公子这么英俊潇洒的靠山，你要不要？”
    九娘粉面一红，却又十分大胆地表白：“只要高公子不嫌弃，我心甘情愿侍奉公子！姐姐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一起做高公子的侍妾！”
    高山急忙拦住了这个话茬：“素秋我可不敢收！我有个兄弟，自从那天晚上在这里离去，一直对素秋念念不忘！”
    素秋眼睛一亮：“高公子，你说的是江公子吗？”
    “正是！”高山笑道，“老江可是个情种，值得托付终身！”
    素秋却又有些惆怅：“人妖殊途，我总不能指望着江公子经常往这里跑！”
    高山给她出主意：“要不，我们找个大缸，把你连根移走。这样，你和老江就能够长相厮守了！”
    素秋低头不语，似乎颇有些意动。
    高山一心想帮兄弟一把，见事情有了转机，也就不再多说。因为，他还要回去跟江东流商量呢！
    “黑灵宗的老巢在哪里？”高山转换话题。
    “黑灵宗的老巢在桑姥山金斗坪，方向在此东北，离华阳县比较近。难道公子没听说吗？”九娘笑道。
    “这个不太熟悉！”
    关于自己与黑灵宗的过节，高山不会跟任何人说。但是，他一直在想，有朝一日定要踏平黑灵宗。
    记得那天晚上他偷听黑灵宗大长老凌鹰和三长老贾真的对话，说是黑灵宗的宗主正在闭关，否则凌鹰也没有机会将万域灵镯偷出来，借给刘媛使用。
    现在，黑灵的大长老凌鹰、二长老黑风、三长老贾真都死在高山的手里。万一哪天黑灵宗的宗主知道这事，那是非取高山性命不可的。
    既然如何，高山何不趁着对方不明真相，先下手为强？
    打定了这个主意，高山就问道：“金斗坪地势如何？黑灵宗的势力有多大？”
    九娘摇头：“我们的活动地点只限于这个山坳，再远一点的地方根本到不了。”
    “好吧，有机会我到山中走一遭，登门拜访，就当是交个朋友！”高山冷笑一声，“快，摆上酒菜，我要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