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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再给爷爷发了条信息,说晚点再回家。
她走过来在床边坐下,“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多照顾你一会儿。”
陈羁咳了一声,用最低最沉的声音说:“渴,想喝水。”
林知酒拿着杯子站起,“好的陈少爷。”
说完又轻哼一声:“记住了啊,改天可得报答本公主伺候你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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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后,林知酒盯着陈羁吃了药,挪了张圆椅坐在床边,她拿过体温计:“再测个体温。”
“滴滴”两声,38度5,虽然还在烧,但比之前好歹低了点。
林知酒撑着脑袋,掩唇打了个哈欠。
她望着陈羁说:“少爷,我能走了吗,困死了。”
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三点。
陈羁拧着眉:“忽然又有点头疼。”
“正常啊,你可是在发烧。”林知酒道:“睡一觉就好了,你快睡吧。”
沉默两秒,陈羁问:“我睡了你就要走吗?”
林知酒:“我爷爷晚上请了袁叔叔一家去家里吃饭,催我好几次了,等会就该走了。”
她看向床上的人,怎么今天这人,说什么话都显得可怜兮兮的。
“晚上几点?”陈羁问。
“七点。”
陈羁还是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相亲?”
林知酒托着腮,眼皮有些沉,耷拉着说:“你们也都知道我不是这块料,所以得找个人帮着管理公司嘛,毕竟我可是爷爷唯一的继承人。”
陈羁唇角抿得平直,眼中如乌墨一般。
“我真的好困啊。”林知酒说着,往前倾身,就这么趴在床边阖上了眼:“我就睡一会儿。”
陈羁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他没有说话,过了好几分钟,等面前的人睡熟了,他才撩开被子,从另一边下了床。
然后就把床边的人抱了上去。
大概是被弄得扰到了清梦,林知酒嘤咛一声,抬手揉了下眼睛,却没有睁开。
触到了枕头,下意识地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
等她不再动了,陈羁才拉着被子给盖上。
随后放轻了脚步,拿着自己的手机出去,给陈老拨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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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一觉醒来时,室内一片昏暗。
窗帘紧闭,像是已经到了深夜。
更要命的是,她感觉自己,正躺在一个暖烘烘的怀抱。
而腰间,还环着一条有力手臂。
这触感和背后温度太真实了。
这房间,明明就是陈羁的没错。
所以背后的人……
林知酒往下拉杯子,看清自己小腹前的那只手。
修长匀称,指节很漂亮,就连指甲盖上的一个个小月牙的弧度,都很好看。
虽然好看的手千千万,可林知酒只凭这一眼就认出来。
这就是陈羁的手!
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开始引燃。
她做了好几次心里暗示,才动作轻柔地将那只手臂从自己腰上缓缓移开。
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放下,林知酒坐起来,慢吞吞地回身看。
陈羁依然还在安静地睡着。
她抓了抓脑袋,明明记得睡前还是趴在床边的。
暂时想不了那么多,林知酒飞速地下床,同时又不敢放重脚步。
也没开灯,在昏暗中摸到自己的手机,按亮屏幕看了一眼。
17点25分。
还好还好。
林知酒摸着心口拍了拍。
未接来电和信息多出来好多通,不用看都知道是爷爷打来的。
林知酒以最轻的脚步和最快的速度拿起包,拖鞋都不记得穿了,直接光着脚跑出卧室。
都到楼梯口了,又想起什么返回去。
耳温枪就在床边小柜上,她拿起来,在陈羁耳边飞速测了下。
37度6。
退烧了。
林知酒彻底放心,这会儿也想不了别的,只赶紧下楼穿鞋回兰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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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羁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怀里空荡荡的。
他惊坐起,抬手开灯。
床上果然已经不见林知酒的身影。
看了眼表,居然已经是晚上九点一刻。
陈羁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懵。
睡了五个小时,他是猪吗,还是感冒药的助眠效果太过威猛。
随便换了衣服,又拎着外套,陈羁下楼的同时还在扣扣子。
刚随便找了把车钥匙,却听见客厅传来的动静。
“好吃吗咪咪,我对你好不好?”
林知酒的声音。
坐过山车也就是这般大起大落了吧。
陈羁抚了抚额,绕过走廊朝客厅走。
地毯边,面对面蹲着一人一猫。
林知酒手里拿着一袋鳕鱼冻干,正捏着给小九喂。
旁边还有个刚吃完猫粮的小碗。
陈羁刚放松下来松口气,却蓦地发现,林知酒身上穿的,和下午根本不是同一套衣服。
林知酒转过身,早听见了脚步声,看见陈羁也没什么意外。
只指了指对面厨房中岛台上的东西:“喏,给你买的晚餐,不过时间太久有点,微波炉加热下凑合吃?”
话毕又狐疑地盯着陈羁这一身:“你要出门?”
陈羁不答反问:“你去哪儿了?”
林知酒低头给咪咪喂冻干,随口说:“回了趟家呀,不是都说了晚上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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